墨子麒此话一出,明眼人都知道他就是故意想要支开冥王的。
叶天心眼底微光闪烁,看了男人一眼,懂事的说道:“既然他有事情,那你还是去吧。”
墨北冥闻言,目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她就是太懂事了,懂事的让他不知是喜还是有忧,他伸手轻轻挑起了她的下巴,在她的红唇上落下了一吻。
叶天心见状,突然也伸手抱住了他,主动回吻着。
她这主动的举动,让男人有些欣喜若狂,若不是想着马车外还有人等着,可能他真会不想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最终他依依不舍的松开了她道:“等本王回来。”
叶天心小脸通红,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却是所有所思,墨北冥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没错,就在刚才她主动回吻的时候,她在他的身上放了一个东西,正是军用窃听器。
本来不想用这种东西的,可是因为他要去见的人是太子,所以她不得不防。
墨子麒带着墨北冥走到了一处幽静的地方。
墨子麒一路无言,令墨北冥也有些奇怪,忍不住开口问着他:“你到底有什么话想说?”
透着月光,墨子麒看到了他唇边还残留着女人的胭脂的微红,微微叹息了一声道:“皇叔,你真的对那女人动心了吗?”
不知为何,被墨子麒这么问起,墨北冥的心竟有几分犹豫不定起来,深邃的黑眸波澜涌动着,他便冷冷说道:“不过是各取所需。”
墨子麒听到这话,一双眸闪烁不定着,突然是失声一笑,“原来如此,我就知道皇叔定不是一个庸俗的人,不过这些天看着皇叔夜夜沉迷于女色,连行军打仗都带着她,我都还以为皇叔你真的对她动心了。”
墨北冥听着墨子麒这阴阳怪气的话,不悦的皱了皱眉头,“你就是想跟本王说这个?”
墨子麒感觉到他的情绪波动,连忙就改口道:“也不是,皇叔这次的事情是我太莽撞了,你不会真的要去父皇面前告发我吧?求皇叔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墨北冥神色冷冽的扫了他一眼,“墨子麒,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的德行也该收敛一下了!”
“皇叔我知道错了!”
“你知道错了?那就应该痛改前非,而不是来这里求我饶恕你!”
墨北冥冷冷说着,丝毫不为之所动,转身欲离去。
“皇叔,我真的知道错了,这次回宫我必定会自行惭悔,面壁思过,求你千万不要去父皇面前提议废除我的太子之位!我以后不会再乱杀人,也不会乱发脾气,一定会改邪归正的,求皇叔你给我这一个机会吧!
皇叔你也知道如今我这个太子也是虚有其名,若真的被废,那我还怎么活下去?如果我真的做不成太子,还不如杀了我!”
墨子麒是略带乞求的对着墨北冥道,说完他直接拔出了腰间的佩剑,横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一副作势要自刎的样子。
墨北冥闻声,也不由顿下了动作,转眸看了他一眼,一道无形的气流顿时就打在了墨子麒拿着剑的那只手上,剑随之就掉落在的地上。
墨北冥目光幽深的看着他,冷冷说道:“饶你这次可以,看你表现,墨子麒如果你任然死性不改,那么这个太子之位本王随时可以给你卸下!”
说罢,他便冷冷的转身离开。
墨子麒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儿,唇角不自觉的扬起了一抹略带嘲讽的笑意,不会让你失望的,冥王。
而这时,马车内的叶天心带着耳机听到了他们两人的对话后,脸色一片深沉,心里更是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五味杂陈。
她微微闭了闭眸,唇角泛着一抹讥讽的笑意,原来他们之间不过都是各取所需?
原来人都是这么的经不起考验,如果不是这一次窃听器的试探,她大概就会被他给骗了。
所以冥王是想在她身上取得什么吗?
想想她也知道了,因为她有先进厉害的武器,冥王他是知道的。
所以他现在所有对她的好,可能都只是一个假象!
可惜是她草率,单纯了,还傻傻以为这个男人是真心待她的,现在想来真的挺讽刺的。
至于太子渣男墨子麒,不管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这个冥王竟然都选择饶恕了,毕竟他们是亲人,所以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一家人!
最可笑的是,他对她说,相信她多一点都不愿意相信太子的。
如今看来,这些话也不过是个笑话而已。
想到这儿,她心情糟糕极了,连忙就将耳机取下来,放回了自己的空间里。
不出所料,冥王他应该还会折回来。
有些事情,心里知道也就罢了,但若是表露出来,就容易引起人的怀疑。
在没有脱离他的范围,她只能小心翼翼,可是偏偏心里却很难受。
她静静的躺在了马车的座椅上,假意睡着的样子。
果不其然,如她所想的那般,他又来了。
墨北冥见她这恬静的睡容,也不忍心将她给吵醒,只是轻轻的在她额上落下了一吻就离开了。
叶天心当然感受到了他的举动,刚才的温存让人不禁有种错觉想要让人相信他。
但她很快又打消了这个可笑的想法,这一切不过是他的手段而已,这才是最可怕的。
次日清晨,叶天心一夜无眠,下了马车洗漱完毕后,她就随便找了一个士兵问了下,“我们还有多久能够到达京城呀?”
若是以前,她可能会直接去问冥王,但是现在她只想和他保持距离,因为这个男人城府实在太深了,她也想快点回去才能脱离他的掌控。
士兵看了她一眼,对于她的问话似乎也感到很意外,但还是如实回答道:“姑娘,大概今天下午就会到了。”
叶天心听到这话,一颗心这才缓缓放下,“谢谢你,我知道了。”
“姑娘不必跟我如此客气。”
不远处墨北冥目光幽深的看着这一幕,手中捏紧着一个东西,随后敛了敛情绪,朝着她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