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红梅青杏正在收拾行李。
青杏一想到马上又要回到那座没有自由没有温暖的府邸里,心情就很低落。
“姐姐,我真怀念我们以前在许家的日子。”青杏红着眼睛说道“你说,咱们什么时候能再过上那样无忧无虑的日子啊?”
侯府虽然门第高,可是里头太压抑了,缺少自由,缺少温情,就像是一只编织的美轮美奂的牢笼,而她们,则是失去了蓝天和翅膀的小鸟。
红梅叹了一口气。
“这是外头,姐姐不怪你。可在侯府,这样的话是万万不能说的,要是被人听见,小姐要受多大连累。”
真正压抑难受的,该是小姐吧。
婚前出了一件那样的事情,本来就过来就不体面,小姐战战兢兢,几乎是舍掉了半副嫁妆,这才得了侯爷夫人的认可,可用钱堆积起来的喜欢,又能维持多久。
去掉半条命生下的小公子,却跟小姐不亲。
而公子他……
就更不用说了,原来红梅还以为那是个良人,现在再看,也不必再提了。
这个府里,除了她和青杏,小姐身边,就再没有可以倚靠的人了。
若是她们还拖小姐后腿,让小姐堵心,就真的过不下去了。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许婉宁走了进来,看着姐妹两个,认真地说道“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听说许婉宁打算回府,陈明可给吓坏了。
连忙跑过去将人给拦住了,“少夫人,您,要回府?”
许婉宁挑眉“怎么,我回不回府,还要征求陈管事的同意?”
“不不不,不是。”陈明连忙解释“属下的意思是说,那事儿,那事儿您还没跟那些佃户说呢!”
许婉宁一脸诧异“什么事儿啊?”
感情是忘记了。
陈明连忙重提一回“就是种棉花的事情啊!”
“不是种了吗?这几日都盯着快要种完了啊!”许婉宁说道,她还跟着种了好几天呢。
就是快要种完了才急嘛!
“上次跟您说的,那各家各户的二亩地,也都要种棉花的,您忘啦?”
许婉宁茫然地看向陈明“什么二亩地也要种棉花?”
陈明恨不得拍大腿,他明明说过的呀,这少夫人是猪脑子吗?
不过他可不敢当面说。
“就是,之前每户佃户不会给他们留二亩地种菜种庄稼嘛,京都那边的消息,今年棉花价格会大涨,把那每家每户的二亩地都给拿出来种棉花。”
许婉宁皱眉“不让种地种菜都种棉花?那你让这些佃户吃菜怎么办?难道买颗菜都去集市上?这不胡闹吗!没这样弄过啊!”
陈明陪着笑“不是属下说的,是侯爷的命令。”
“侯爷的命令?侯爷可有字据?”
“没有。”
“没有?那你可有其他能证明的凭证?”
陈明摇摇头,“也没有。”
“所以,你一无侯爷书信二无侯爷凭证,就凭一张嘴,我堂堂侯府少夫人就要听你一个管事的?”
陈明吓了一跳“不不不,属下不是那个意思。”他立马弯腰“可是这话千真万确是侯爷说的,侯爷还说了,他马上就来了,让少夫人等等侯爷再回府。”
许婉宁望着陈明,面上带着笑,可陈明脊背却一阵发凉。
“你确定,要我等我公公回来之后再回府?”
陈明顿了下,想到侯爷之前跟他说的,马上就会回来,算算日子,就在这几日了,“这是侯爷的吩咐,属下也只是奉命转达,还希望少夫人不要为难我一个小小的管事。”
“我怎么敢啊!”许婉宁冷笑“你可是我公公的表侄,论辈分,我还要喊你一声大哥呢!”
陈明弯下了腰,“少夫人折煞属下了。”
许婉宁吩咐红梅青杏“把行李拆了,我们多住几日,侯爷一日不来,我们就一日不回府。”
青杏最高兴了。
而侯府里,最高兴的莫过于崔云枫了。
白青青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她这一好,崔云枫可就高兴了,两个人整日腻在枫叶楼里,足不出户,就跟刚成亲时的新婚夫妇一样,这每日连床都不下,就每日在枫叶楼里欢愉。
能不欢愉嘛!
都说小别胜新婚,白青青受伤,崔云枫欲求不满,再加上,许婉宁不在家,崔云枫更加疯狂。
白青青云鬓缭乱,眼神迷离,红唇半张,吟哦声不停地从喉管溢出,传到大汗淋漓的崔云枫耳朵里,动作就越发地猛烈,像是要把身下的人给贯穿。
枫叶楼里**欢,延年院也是一样欢。
崔庆平跟着几个年纪小的小厮在院子里斗蛐蛐,若是赢了,又叫又跳,若是输了,对着那个斗赢了的小厮又是打又是踢,小厮跪在地上,任他打骂。
院子里的人都见怪不怪。
打得开心了,又把对方的蛐蛐抢过来,斗赢了,又笑了。
小孩子的高兴与不高兴都写在脸上。
杜氏也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看到孙子这么开心,杜氏心里头也开心。
春嬷嬷也知道挑杜氏爱听的话说,“奴婢瞧着,小公子比之前可开心多了。”
“那是,那个贱人一天到晚地拘着他,这个不让他玩那个不让他玩,说什么玩物丧志,平哥儿才多大?玩一会怎么就玩物丧志了,她也太杞人忧天了。”
“就是。”春嬷嬷附和道“小公子才五岁,还没有开始开蒙呢,等以后请了先生来开蒙,自然就会专心读书了。”
“小孩子就该让他玩。”杜氏笑着说道“枫儿小时候也是爱玩,可你瞧瞧,枫儿现在一样是一表人才,不也很好嘛!就是可惜了,我儿那么好的苗子,就只落得平哥儿这一个。”
其实,杜氏心里头还是有些打鼓的,若是平哥儿的脸治不到那么好,那么侯府,就真的该再要一个男孩了。
“可少夫人她……”春嬷嬷欲言又止,少夫人她已经生不了了。
“她是生不了了。”杜氏冷冷说道。
就算能生,杜氏也不喜欢。
从那肮脏的肚子里爬出来的孩子一样肮脏。
“府里头,该添个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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