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成武要疯了,居然要让他在大庭广众,听到自己什么……纵欲伤身?!
他当真要大开杀戒,才能让这些刁民知道什么叫怕!
“嗯?”
威严的士兵大眼一狠,浓眉一狞!
齐刷刷释放出可怕的威势,朝汤成武压去!
汤成武刚朝张婶举起的大掌!
挠挠头。
“这个……不就是钱,我们汤家有的是!”
“哇噢!!!”
瞬间,百姓们将他纵欲的事抛之脑后,一拥而上!
侯府里,安排了一位宫里快要退休的老太医常住。
“嗯……唉,怎会如此,汤小姐这样的身子不好乱跑,该好好待在夫家安养才是。”
殷陶然正欢欢喜喜地喝茶解渴,漂亮的眸子立即飘了过去。
“这怎么还扯上夫家了,你家妹妹嫁人了?”她歪着头朝汤其司小声问去。
汤其司沉着脸,塞了一块糕点进她的嘴里。
“要你管!”汤依柔指着殷陶然骂去,扭头就瞪这老太医,“你会不会看病!胡说八道什么!”
“休得无礼!!”汤其司眸光瞬间寒如冰锥。
老太医本不好多说姑娘家的事,可见她如此不懂礼数,心里头也生了闷气。
“哼!老夫本是为侯爷、侯夫人以及侯府未来的子嗣看病,你算个什么,戾气深重,难怪保不住孩子,落得滑胎!”
想他身为太医,在宫中何曾有人如此对他大呼小叫过,连从前的元帝,现在的皇上,都对他们谦和有礼。
一个小小的女娃子,毫无教养!
“嗬——咳咳咳咳!!!”
殷陶然一口凉气猛吸,嘴里的糕末直接把她呛得漫天喷粉!
汤其司慌忙替她拍背,眼里闪过一丝自责。
“你!你住嘴!不许你说!”
汤依柔的泪水险些飙出。
尽管她自己不在乎这些事,可她还是不希望从别人嘴里听到。
老太医又哼了她一声,来到汤其司面前,“侯爷,老夫去开药,但府中定然没有药材,还需要您派人去买。”
“自然,劳烦陈太医了,本侯替舍妹向您赔不是。”
汤其司将殷陶然扶在椅子上坐好,给老太医作了长揖表达歉意。
老太医这才好受了一些,临走前,瞪了汤依柔一眼,“哼!”
殷陶然狼狈地咳完,简直不敢看汤依柔。
特么的,她自己从前虽然也说过不要脸的话,造过乌七八糟的谣,但让她干什么,她真没胆啊!
可这汤依柔就太狠了,居然做到了!
殷陶然心脏噗通噗通狂跳,她感觉必须要找人分享一下这个惊天大秘密,否则她一个人会被憋死啊!
汤其司轻轻推了鬼鬼祟祟的殷陶然脑袋一下,示意她不许胡说。
“小柔,我让管家带你去歇息。”
汤依柔噙着泪,出水荷花般可怜,“那爹爹呢,什么时候来。”
汤其司方摆出的温和面容,骤然狂风暴雨!
“汤依柔,从今日起,你便记住一点,有你在的地方,不会有他,有他在的地方,不会有你。”
这什么意思啊!
殷陶然总觉得自己脑袋好像不够用,她是不是想歪了什么,不行不行,她拨浪鼓似的拼命摇头。
汤依柔一下子趴在了桌上嚎啕大哭,“我不要我不要!你去把爹爹找来!”
汤其司鹰眸望向正厅外的远空,实在不想多看她一眼。
从前他的妹妹最美丽可人,如今看一次恶心一次。
“来人!送汤小姐回屋!”
汤依柔不肯走,终究还是被力气大的嬷嬷架走了。
殷陶然久久无法回味,“所以,她到底有夫婿没有?”
“平日这般得闲?去!出门玩去!”
汤其司佯凶训了她一句,自己快步离开。
刚出正厅,就见一个青衫女子,如山中清泉流落人间般出现在他的面前。
“其司。”
汤其司稍稍怔愣一瞬,旋即唇角划开淡淡的浅笑,“怎么来这了,太阳要落山了,小心着凉。”
殷陶然耳朵一抖,脚步飞快地冲了出来!
“啊!汤其司,你居然不和我介绍!”
她双眸燃起熊熊战火,两颗眼珠子都要贴到春雨身上了!
哎哟哟,就长这样吗?啧啧,汤其司什么眼光~
不对!
不是绝世美人,却很得男人欢心,这种女人才是最大的对手!
殷陶然眯了眯眼睛,非常认真地正视自己的对手。
“其司,这位是……”
春雨心中冷风吹,面上暖阳照。
汤其司窄眸微微敛起,幅度小到无人可察,“是南泽的公主殷陶然,我从前与你提过。”
春雨含笑的嘴角,略一僵硬,却在闪电间恢复,纤臂很自然地搂着他的腰。
“是吗?我好似忘了,南泽公主为何不在南泽呢?”
汤其司没察觉出她有异样,“她贪玩。”
殷陶然俏脸一皱,这女人在挑衅她?
“嗯,大辛太大,之前让汤侯爷带着我游玩,可惜日子过得太快,不然我们还能在外面玩上几年呢。”
春雨手指一紧,险些掐到汤其司的肉。
“可怜我身子骨弱,不能陪你,谢谢殷公主照顾我家其司了。”
殷陶然紧抿着唇,头顶有火在冒。
果然是有两把刷子,既在男人面前示了弱,又把她殷陶然说成个陪玩的,还宣誓了主权。
“对了,其司说,待他回京,我们就成婚,到时候公主您定要大驾光临啊。”
殷陶然脑门要被烧着了!
她就住在这里,居然还让她大驾光临,好本事!
“那还用说,侯爷好心收留我,他的大婚我若不到场恭贺,岂不是失礼?!”殷陶然咧嘴笑道。
春雨从中听出了火药味,这到场怕是来闹事?
“其司,你说呢?”
一直观战的汤其司回眸看了眼春雨,“说什么?”
春雨颦眉,旋即兰花指翘在唇边,“呵呵,其司你便是如此木讷,公主要来恭贺我们,你不谢谢她?”
汤其司随意颔首,“到那时谢便成了,出门去玩,你回京后整日在府里,去街上买吃的。”
说着,从怀中取出两张银票塞进殷陶然手中,将人打发走。
殷陶然怒火正盛,突然被手中出现的银票压住了火。
是蓝颜色的,两百两,勉强够花。
朝春雨挑了一眼眼尾,她大摇大摆地往府外走去了。
跟这种段位的女人超下去她必然吃亏,不如从长计议,殷陶然如是想。
春雨本以为自己大获全胜,却见汤其司居然拿钱给这个女人!
还是两百两,还叫她买吃的!
春雨终于克制不住脸色发青了,森冷的目光定在那嚣张的红色背影,恨不能烧出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