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没一会儿,马博弈就直接靠在沙发上睡了过去,看样子应该是喝大了。
我真他么后悔带他过来,这不是直接给我出洋相来了么?
看来以后出门干活肯定是不能带他了,就他这德行,铁定误事儿。
不过这家伙睡着了倒也能消停点,免得他又胡说八道,最后直接搞得我下不来台。
“李先生,这位是你徒弟吗?”
王秀云收拾完碗筷,出来之后看了看马博弈,然后好奇的问我。
“不是,他是风水岭上马家班子的人,就跟着我过来长长见识。”
我赶紧撇清关系,把球踢给了风水岭,就算这小子丢了人,那也是丢马家班子的人,可不能坏了我的名声。
“其实他说的也是真的。”
王秀云扶了下裙摆,坐到我旁边说到。
“什么?”
我愣了一下,一时间没明白过来王秀云在说什么。
“就是风水岭那个王先生,那天晚上他是在这里过夜来着。”
王秀云捋了额前秀发,低着头说道。
我顿时脸颊一阵发烫,感情这话还是让王秀云给听见了。
“这......小孩子乱说话,你别介意。”
我面容僵硬地笑了一下,硬着头皮说道。
“噗嗤。”
王秀云忽然忍俊不住笑了一下,随即白了我一眼道:“李先生你还真是个好人。”
我顿时一阵无语,怎么好端端的又发一张好人卡给我?
“其实这也没什么,日子还是要继续过的,我肯定得再找个人嫁了,总不能后半辈子都守寡。”
王秀云很坦然的说道。
“也是。”
我点了点头。
她这话我当然认同,只是觉着可能太着急了点吧,毕竟她男人昨天才下葬。
不过这倒也算是好事儿,最起码趁早想明白了,就不至于停在原地太久。
正如她说的,日子还是要继续过得。
有时候想想,人这个东西吧,还真是现实,我们把很多东西抬那么高,搞得神圣不可侵犯,但到头来,也不过就是一种选择而已,每个人都在选择自己所需要的罢了。
“那王东岳是要娶你吗?”
我多嘴问了一句。
“这个......也不是,我们没有谈那些,就只是单纯的男女之间的关系而已。”
王秀云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则是再次为之跌到。
那不就是姘头吗?关键是这种关系他能用单纯来形容吗?
看来大家思维观念还真的不在一个频道上。
“你......不会觉着我这样的女人很那个吧?”
王秀云看了我一眼,略有些难以启齿的问道。
“不会。”
我连忙摇了摇头。
对于这种开放性思维,我当然没什么偏见,毕竟我也不是那种保守的人,再说了,这毕竟是每个人自己的选择,不论我们看不看得惯,其实都无权干涉。
“那就好,其实我挺在意你的看法的。”
王秀云说着勉强笑了一下,“虽然我这样的人可能有些不堪吧,也是过来人了,但你真的和别人不太一样。”
“也不是,大家都是过来人,其实这没什么。”
我略有些尴尬的说道。
“可是你不像过来人,感觉反而像是个没有谈过恋爱的小男生,很纯的那种。”
王秀云说着抿嘴轻笑了起来。
看来现在得少妇都喜欢小男生啊?
我尴尬的摸了摸脑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又聊了几句,我赶紧找借口起来准备布置东西了,并且让王秀云回了卧室。
实在是聊不下去了,这女人总是有意无意的调戏我,再这么让她调戏下去,我怕我也被撩出火来。
马博弈还在睡,我也没叫他,自个儿在所有的门上都缠了红绳,贴了符咒,唯独留下了阳台那边的窗户。
接着我又在屋子里布置了一个法坛,把香烛什么的都点了起来。
我想今夜那旁门左道之人肯定还是要驱使邪物来找我麻烦的,所以这一次我打算彻底把这事儿给解决了。
就算解决不了,也得让那些阴邪之物有来无回不可。
一切准备妥当,我点了根烟,坐在沙发上慢慢的抽着。
不知不觉,已经到深夜了,但是屋子里却仍然出奇的安静,到现在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只有马博弈沉重的呼吸声在整个客厅里回荡着。
还好他不打呼噜,不然我上去就是一巴掌给他抽醒过来。
我看了马博弈一眼,回过头来的时候,忽然瞥见法坛边上好像站了个人,仔细一看,才发现是王秀云的女儿徐晓彤。
这小姑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我居然完全没有察觉到。
可是仔细看了一下之后,我脸色马上就变了,因为我发现这小姑娘竟然在吸香炉的燃香,而且他每吸一次,香都会以极快的速度燃烧,吸了没几下,一炷香就快烧完了。
这种现象是非常典型的鬼吃香,只有在鬼魂吸食燃香的时候,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难道这小姑娘已经死了?
我赶紧从沙发上了站起来,然后摸出一道五雷符,小心翼翼的凑了上去。
若真的是鬼物的话,即便是小姑娘,那肯定也不能放过了。
我凑到近前仔细看了一下,这小姑娘脸色很白,眼神也相当空洞,但是看着又不像是鬼物,最起码我可以确定她是有实体的,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
“再烧点香。”
小姑娘看我过来,赶紧招呼了我一声,还冲我笑了一下,只是脸上表情多少有些僵硬。
我立马反应过来,这小姑娘又被什么东西给附身了。
但是我没急着动手,而是依照她的吩咐,又在香炉里上了柱香。
小姑娘立马凑上去使劲的吸了起来。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一边从桌上拿起墨斗,一边小声问她。
“徐晓彤。”
小姑娘脆生生地说道。
“你不叫徐晓彤。”
我微微摇了摇头,然后一把拽出墨斗线,猛地缠绕在了小姑娘的脖子上,然后用力一扯,将她整个人拽了过来。
墨斗线缠了好几圈,很快就将小姑娘绑了个结实。
然后我将其拎到沙发上,一把掐住了她的人中,这才冷着脸问她,“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