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墨被孟和桐的目光盯得心里发毛,她缓缓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你知道吗?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很像那种大腹便便的老色胚!”
孟和桐看着许清墨,满脸无奈地看着她:“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说话,容易挨打!”
“讲得好像,你就一定打得过我一样!”许清墨微微抬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孟和桐。
孟和桐语塞.
为了能让自己睡得好一点,许清墨的屋子里点了安神香,这会儿熏着香,她难得地有了几分睡意,上眼皮也开始忍不住和下眼皮打架。
孟和桐托着腮帮子看着许清墨,很快就察觉到他开始犯困:“想睡觉了?”
“所以,我们的永昌侯,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呢?”许清墨打了个哈欠,忍不住问道。
孟和桐盯着许清墨的眼睛:“你现在很想让我走吗?”
“孟和桐,你猜猜看,要是明天早上,你被他们发现你在我的院子里,你还有没有命从这个院子走出去?”许清墨困得一直打哈欠,“到时候,就是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
孟和桐对此颇有感悟,所以在许清墨说这句话的时候,就默默地站了起来:“你说我现在出去,会不会像之前那样子,直接被你父亲和大哥抓个正着?”
“只要你不像上次一样,跟个呆子一样自顾自地往外走,应该是不会的!”许清墨起身打开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慢走不送,下次就不欢迎你来了!明日我会在房顶上摆上许多钉子,你要是不怕被戳成刺猬,可以再接再厉!”
孟和桐撇嘴:“你就这么希望我走?”
许清墨些微有些不耐烦:“赶紧滚!”
孟和桐被迫出门,然后身后的大门就紧紧地关闭了。
孟和桐颇有几分伤心,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满脸落寞地离开。
只是这一个夜晚,大约就不会那么太平,孟和桐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准备翻墙出去的时候,竟然在宁远侯府的后门,看到了偷溜出来的何倩文。
看马车的样子,像是临时租赁的,何倩文给门房塞了不少的银子,她身边的婢女正在同马夫说:“永昌侯府怎么走,你总该知道的?”
“永昌侯府离这里,不过是一条街的距离,只不过这么深的夜,姑娘去侯府是做什么?”马夫有些奇怪,忍不住问道,“而且就算姑娘现在去了,候府也不可能开门,姑娘也见不到自己想要见的人。”
婢女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何倩文,然后坚定地说道:“这用不着你来操心你要做的就是带着我们去到永昌侯府!”
马夫撇嘴:“好!”
对于马夫来说,他只不过是拿钱办事,大晚上的这个活,给的银子也是白天里的五六倍,他自然不会拒绝,再说了,不过就是两个姑娘家,也闹不出什么天大的事情来。
何倩文在听到马夫的回答以后,便扶着婢女的手准备上马车,可就在她要钻进马车里的时候,孟和桐已经从墙上翻下来,并且整理过衣衫,一副玉树临风的样子,站在他面前了。
孟和桐看着何倩文往马车里钻的动作,轻声说道:“你去永昌侯府,是要去找我吗?”
何倩文的身子一僵,回头去看的时候就发现,她心心念念的孟和桐就站在那里。
何倩文赶紧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还因为太着急,差点崴了脚,但是即便如此,孟和桐也只是站在那里,没有半点要走到她身边的意思。
大约是心里面真的太委屈了吧,何倩文一看到孟和桐,就忍不住红了眼,她走上前去,想要伸手抓住他,却被他躲开。
“听说,何姑娘今日,去找我未婚妻的麻烦了?”孟和桐看着何倩文,冷声说道。
“你们还没有定亲!”何倩文出言反驳。
孟和桐笑:“看来,在何姑娘看来,陛下的圣旨,似乎不能做主我和许清墨的婚事!”
何倩文咬着唇,她心中委屈,紧紧地揪着自己的衣角:“我不相信,难道你是真的想要娶她吗?”
“不然呢?”孟和桐挑眉,“不娶她,难道娶你吗?”
何倩文心中一痛:“孟大哥……”
“你可知道将泥巴丢在公主的脸上,这是死罪?”孟和桐看着何倩文,目光极其的冰冷。
何倩文捏着拳头,没有说话。
“这里是京城,寸土寸金,你遇到的每一个人都可能是皇亲贵族,所有人都小心谨慎地活着,何姑娘倒是活得肆意,一到京城就直接将泥巴扔在了公主的脸上,如今更是不把陛下的圣旨放在眼里,何大人也是个明白人,是怎么生出来你这么个惹祸精的。”孟和桐微微眯起眼,眼中甚至透出了几分鄙夷。
何倩文大概是怎么都没有想到,孟和桐竟然会说出这么伤人的话来,眼泪顺着她的眼角就滚落了下来:“所以,你是真的想要娶她,是吗?”
孟和桐皱眉:“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既然你一开始就想要娶她,那你为什么来招惹我?”何倩文指着孟和桐,声声泣血。
孟和桐深吸了一口气:“何姑娘,我从来没有招惹过你,我对你多有照顾,说到底也只是因为你是许清墨的表亲,我对你的疏离,难道你真的从来都没有感觉到过吗?”
何倩文咬着唇,不肯承认。
孟和桐看着面前的何倩文,有些无奈:“何姑娘,我对你,连最简单的朋友都算不上,我们只能算得上是认识,仅此而已!”
“孟大哥……”
“我喜欢许清墨,从很早之前就开始喜欢她,如果不是你们非要跟着,在杭州城的时候,根本就不想带着你和你大哥,从始至终,我都想要和她单独的相处。”孟和桐皱着眉头,“而且,依照规矩,你见到我的时候,应该行礼,并且,应该喊我一声侯爷,而不是什么孟大哥!”
何倩文看着孟和桐,还想要再说什么,却被身边的婢女紧紧地拉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