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嫁给太子生不如死,倒不如搏一搏!”许清墨抬头看向许延泉,“大哥以为,王姑娘嫁给太子,会有什么更好的结果吗?”
许延泉无言,许久以后,才问道:“王姑娘可还好?”
“我事先给她喝了驱寒的药,没什么事!”许清墨轻声说道。
许延泉看着许清墨良久,然后说道:“这件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许清墨抬眼看向许延泉:“我知道,赌一把呗!”
“你呀!”许延泉无奈,只得转身离开,却在走出院门口的那个瞬间停了下来,“有什么事情,别一个人扛着,和我说,我和你一起想办法!”
许清墨笑了笑:“小事,别担心!”
送走了许延泉,许清墨便回了屋子,她看着面前面色红润的王娴语,轻声说道:“再过一会儿,你母亲就应该带着大夫过来了,你接着装病,回家以后,就要死要活的闹两天,等着太子去退婚!”
王娴语有些惊讶:“退婚?太子怎么可能会退婚?若是因为这个事情就退婚,太子的难免会落个不好的名声……”
“他可比很多人想象中的,更加的自私自利!”许清墨冷声说道。
话音刚落,曲莲就推门进来:“姑娘,大娘子和王大娘子一起过来了!”
王娴语赶忙站起身,眼里满是慌乱。
许清墨却是拉住了她的手,不慌不忙的站起来:“去吧,去躺着!”
可能是因为许清墨的沉着冷静,让王娴语逐渐的冷静下来,她点了点头,然后走到床边,安静的躺下。
她已经装了一段时间的病了,所以她很清楚,要用什么办法,让自己看起来足够的虚弱。
果然,没过多久,许大娘子和王大娘子就一起来了,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是附近出了名的老大夫。
老大夫走的急,走到屋子里的时候,还有些气喘吁吁的,等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然后给王娴语把脉。
王大娘子看着昏迷不醒的王娴语,满脸的焦急,却又不敢催着大夫,便只能小心翼翼的等着。
过了好一会儿,大夫才收回诊脉的手:“不碍事,就是受了些惊吓,好生养着便是!”
王大娘子这才松了口气:“吓死我了,前些日子急她便一直高烧不退,今日又落了水,我真的怕,怕她……”
许大娘子赶紧拍了拍王大娘子的背:“你想什么呢?你这闺女才多大,你别想那些有的没得!”
可能是最近这些日子真的是太苦了,王大娘子见秋蝉送走了大夫,便像是一个受了多年委屈的可怜妇人,开始向许大娘子倾诉。
“语儿是我唯一的一个女儿,从小娇养着,她父亲也是最喜欢她,她是坐在他父亲臂弯里,看着书长大的孩子,我们也不求他有多大的权势,富贵,只求她下半生平安喜乐,可偏偏,就得了陛下的赐婚!”王大娘子一想起这个事情,便是一肚子的委屈。
“你小声一些!”许大娘子轻轻的拍了一下王大娘子,“小心让让人听见!”
“这个屋子里除了你,便是我的人,能有谁听见?”王大娘子叹息,“一开始赐婚下来的时候,虽然我并不希望语儿嫁入皇家,但是多少也没有那么排斥,只是欺负的语儿做侧妃,只是没想到,这一次的退让,便是一次又一次的退让!”
许大娘子知道,王大娘子说的是朱家姑娘的事情,只是这件事事关皇家,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王大娘子絮絮叨叨的诉说着,许清墨便在一旁站着,神色清冷,就像是在听一个跟自己没有半点关系的人的故事一样。
王娴语离开的时候,是被她贴身的婢女背着出去的,许清墨并没有是送,只是在自己的院子里,翘着脚晒太阳。
许延泉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在太阳底下昏昏欲睡的许清墨,他原本还以为,许清墨会担心的满院子里走动,却不想,她竟然躺在这里睡觉。
“你倒是睡得挺好啊!”许延泉看着许清墨这幅样子,便气不打一处来。
“我在自己的院子里了,还不能睡个觉?”许清墨看着挡住自己阳光的许延泉,有些不满。
“你让王姑娘回去闹腾的?”许延泉看着许清墨,眉头都要皱到一块去了。
许清墨还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听到是王娴语的事情,便又躺了回去:“是啊,怎么了?”
“你真的是不怕事大!”许延泉在许清墨身边坐下,“你是想逼太子退婚?”
许清墨打了个哈切:“是啊,眼下只有太子自己退婚,王娴语和七皇子殿下才能皆大欢喜!太子,多要面子的一个人啊,一个因为名声被毁,闹得要死要活,满城皆知的女子,他又怎么可能会娶呢?”
“那你这样子,就不怕七皇子被罚?”许延泉皱眉。
“那就被罚呗!”许清墨挑眉,满脸的不在意,“我受的是王姑娘的所托,他七皇子有没有挨打挨骂的,与我何干?”
许延泉看着许清墨良久,最后却也没有想到可以反驳的话,许久以后才说道:“那万一,太子没有按照你想的方式去退婚呢?”
“不会的!”许清墨冷笑,“他一定会去!”
许延泉不明白,许清墨为什么可以这么斩钉截铁的,在遇到太子的事情,许清墨总是可以非常的肯定他会怎么做,就好像一个在太子身边待了很多年,很了解他行为处事的一个人。
只是,许延泉几乎可以肯定,除了太子来找她的时候,许清墨从来没有去找过太子,见过太子,他真的很好奇,许清墨为什么会这么了解太子。
王娴语也算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姑娘家,可是闹起来也是尤其的厉害,上吊,投井,将整个王家,闹得鸡犬不宁。
王家灯火通明,而始作俑者,却在家里酣睡,翻身的时候,还不小心打翻了枕头下的糖葫芦,差点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