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胸膛蓦地急速起伏,起伏到极点后,突兀的有点站不住了。
手扶着膝盖,垂眸看向地面:“如果没死。”
“告诉她,我……”江州扶着膝盖的手一寸寸的收紧,收紧到极致后,眼泪大颗的往下掉:“我有点……”
江州哭了,“我有点想她了。”
秦旭挂断电话后把玩了手机许久,问王杰,“南桑长什么样来着?”
“您之前不是见过了吗?”
秦旭见过南桑的资料。
资料上的南桑是证件照,很漂亮。
明眸皓齿,长卷发,漂亮到像是一个洋娃娃。
但……不会说话也不会笑,很无趣。
秦旭说:“我说的是真人。”
王杰摇头,“不清楚。”
南桑在五个月前被抓进去,后被判入狱,当时闹的沸沸扬扬,不止是京市圈子,就是民间都算得上沸沸扬扬。
随着京市风起云涌,八卦新闻和财经政策不停的更新。
就这么奇怪却又像是正常的,被人给遗忘了。
秦旭低头摆弄手机。
点开暗下去的漆黑头像,低低的笑笑,“我有点好奇,你长什么样子,又是个什么样的人。”
才会能左右景深的出行,让堂堂北部项目的掌权者龟缩家门不出,耳目消息全部由他胡编乱造。
还能把江州江少爷勾搭的魂牵梦萦,念念不忘。
南桑长得像个漂亮到极点的洋娃娃。
还是欲气横流,只是眼波流转,就能把人勾到呼吸急促,像是肢体不被自己控制的人间尤物。
景深看着腿勾住他不松开的南桑,抬手按按眉心,“松开。”
南桑微微噘嘴:“不要。”
她盘着他的腰,和他贴着,娇滴滴又妖娆的说:“不舒服。”
南桑喉间像是卡了一口痰,黏腻又潮湿的低语:“帮我。”
自打上次景深找事,南桑不退反进,并且半点没带怵的把景深吓跑后。
景深没再用过那招,但试探依旧在。
闲谈话语中屡屡带上南桑和他有的共同回忆。
南桑像是听不懂。
吃饭的时候,雪白贝齿轻咬筷子。
吞咽间,唇齿开合,呢喃呓语。
在沙发时,睡姿撩拨,风光旖旎。
睡觉时,嘤嘤软语,温香软玉。
字字不带撩拨,却和从前连根头发丝都是贵气那般,变得连根头发丝都带着妖精的味道。
轻扫他鼻息,抚过他喉结,纠缠他的指。
媚眼如丝,旖旎漏骨的逗着景深从试探的浅笑变成面无表情,再到全身滚烫。
烫到呼吸都灼热后,推开她去洗手间。
南桑却犹自不放手。
坐在洗手间门口,听着里面淅淅沥沥水声都遮不住的发闷呼吸。
声音像是在浓度高到能让人失去理智变成禽兽的药间侵泡过那般。
一声又一声的低语,把景深的火拱到最浓。
浓到极点后。
南桑腾出时间翻出手机。
切到游戏页面,看到三天前秦旭发来的消息——江少爷问我,南桑是死是活,请问,我该怎么回?
南桑回复——死了。
景深对南桑的试探在南桑再无半点破绽。
做梦都是喜欢哥哥,一举一动更是喜欢哥哥,离开哥哥像是不能活后,终止了。
随着国外的庄园推倒开始重建,怀疑丢到了一边。
专注的开始和国外的工程师远程视频。
南桑许久没来的例假来了。
理所当然的蔫吧了下来,没闹也没再作,更没缠着要做。
拱在景深怀里,由他手轻揉小腹贴着的暖水袋,白着脸一睡都是大半天,一动不动,不喊疼也不喊难受。
现在的南桑是十三。
景深以为不喊疼也不喊难受,更不闹着上厕所,大抵是没事。
只是暖气开的太足,嗜睡而已。
却在某天半夜摸到南桑后背细细密密全是汗水,且怎么都叫不醒慌了。
景深在南桑出院两个半月后,抱着南桑再次进了医院。
南桑的瞳孔发散,已经晕了过去。
景深皱眉:“晕?”
“对,她身体上次重创留下没排清的血瘀集中在了卵巢,加上好几个月没来例假,突然来了,疼痛会比寻常人要严重的多得多。”
医生掐南桑的虎口。
在南桑没反应后对景深说话带了谴责,“疼成这个样子,怎么不早带过来。”
这种大面积血瘀,疼痛比生孩子还要严重。
南桑来了三天,绝对不是第一次晕过去了。
景深想说你是不是查错了,三天了,南桑一个疼字都没说过。
医生却已经心疼的开始唠叨了,“这姑娘怎么这么能忍啊。”
景深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病床上还昏迷中的南桑,莫名的,全身发寒。
南桑在隔天醒了过来。
侧目和景深对视一瞬,皱眉:“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不是试探的眼神,也不是怀疑的眼神,是一种怔怔然,愣愣的眼神。
景深回神,嘴巴开合半响,问南桑:“你疼……”
他换了一句:“饿吗?”
南桑恩了一声,几秒后平淡的脸上扯开笑。
刚醒来有点冷清且冷淡的脸重新变回了之前总是甜笑的南桑。
南桑额角带着镇痛后依旧疼出的汗水。
娇娇的问景深,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因为你例假来了,身体不舒服。”
南桑哦了一声,还是没说疼,也没说别的。
像是知晓说了没用,该疼还是得疼,该受也还是得受,就算说了,也缓解不了半点,这世上也没人有绝对的感同身受。
就算是有感同身受,于她也没有半点用处。
南桑在家里是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在医院里是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不看电视也不玩手机游戏,就是安静闭着眼,像是睡着似的躺着。
有时候躺着躺着,身下洁白的床单会无知觉的漫出一抹刺眼的紫红,偏她还浑然不觉,像是已经疼到没知觉了。
景深抱着南桑去洗手间,让她换裤子。
出来后把床单换下来。
定定的看了许久上面的血块,手悄无声息的握紧到极致,去找医生。
医生说她旧伤太重,血瘀太多,止疼药和清淤的都用了,再严重的不能再用,否则会毁了她好不容易建起来的免疫系统。
等撑过去,让身体启动防护功能,把血瘀排清就好了。
“意思是后续再来例假还会疼?”
“对,血瘀不好排。除非开刀做手术,但也存在万一,景小姐到底是旧伤太重,身子伤了根本。”
景深转身走了。
经过护士台的时候脚顿住。
这地不是之前的医院,是专门治妇科的私立医院。
人不多,护士很闲,这会聚在一起在聊八卦。
景深听了几句,插嘴:“生了孩子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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