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从前是什么样呢?
天真善良活泼,脸上长带明媚的笑,长的像洋娃娃一样精致漂亮,也被外公舅舅母亲宠的像是洋娃娃一样不食人间烟火。
没心没肺到只会笑,不会哭。
但那只是曾经了。
南桑像是没听见一般,面不改色的开口:“给我钱。”
其实可以不要钱,南桑和景深的合同已经签下,拥有百分百的控股权已经够了。
但……不甘心。
不把钱拿到手再杀江州,怎么都不甘心。
南桑直起身,看向刘全,“想办法把唐棠从那栋别墅里弄出来,连孩子带人直接丢进窑子里。”
刘全应下要走。
他尽量把脚步放慢到极致。
却到门口了,还没听到江州叫停。
刘全回眸,看向南桑。
南桑也觉出了不对劲,瞳孔闪烁几秒,把烟头丢下,“查江家的动向。”
江州口袋里的电影票是下午三点的。
是昨天晚上南桑看到的那个电影。
那个只有下午场的电影。
很明显,他以为南桑想看,所以下午就从家里溜了出来。
也应该是因为此,才发现了她和陈绍南的事。
江州下午出来,到现在十二点。
接近十二个小时。
江家不可能不知道他偷跑出来了,肯定会派人找。
江家日落西山不假,但在京市的人脉还是有的,尤其是各个部门的人。
想调个道路监控查江州去了哪,轻而易举。
在南桑的心里,江州必死,这事绝对不能和自己牵扯上。
如果江家找来了……
那么想把自己从杀江州的计划里撇清,杀江州的事就还得暂缓。
南桑烦躁的朝门口走,经过江州身边时,听见他说:“你爱过我吗?”
南桑微怔。
“你没有。”江州喃喃:“从咱俩谈恋爱到现在,这么多年了,你从来都没爱过我。”
门外突然传来了甩汽车门的声音。
接着是敲门声,刘全开可视电话,皱眉回头:“桑姐,是江家的人。”
南桑从怔讼中回神。
手掌缓慢的握成拳,赫然垂眸看向被绑着坐在地面的江州。
敲门声因为没人应,剧烈了起来,“小少爷。”
“小少爷,我们知道您在里面,老爷在家里等您。”
“小少爷。”
江州像是没听见一墙之隔的叫门声,轻声说:“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了。”
“我再也不爱你了,永永远远,都不会再爱你了。”
“可……不公平啊。”江州像是魔怔了,低声喃喃:“不公平啊,真的不公平,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凭什么糟蹋我,凭什么侮辱我,我是江州,江家的小少爷,我有钱,我有很多很多钱,我只要出门,是个人都要捧着我,你凭什么不捧着我,还要这么对我,还敢这么对我。一而再再而三,在我原谅你一次后,还没完没了的又这么对我。”
江州抬眸和南桑对视,“你算个什么东西啊,贱人!婊子!”
南桑没理他,抬脚去门口。
江州突兀的吼出声,“要钱是吗?!”
南桑顿足。
江州转身。
虽然依旧被绑着坐着,姿态却高高在上到了极点,他冷笑:“一千亿,小爷给你!”
南桑背对江州,和在门口的刘全对视了眼。
江州哑声骂,“我给你!我给你!我给你!你个贱人婊子!老子给你!”
南桑转身,歪了歪脑袋,“条件。”
“做我的狗。”
南桑挑眉,“你有病?”
“我把钱转到公证处,找公证处的人做标,一个月内,做我的狗,小爷让你干什么你干什么!到期,钱从公证处划到你账上。”江州眼底暗流涌动,“一千亿。”
江州看南桑沉下的脸,阴狠道:“不应,别说钱了,小爷我拿整个江家发誓,我要活生生的弄死你!”
“还有……”江州晃了晃身上的绳子,偏脸让还在流血的后脑勺对着南桑,“你绑我,是非法拘禁,我脑袋上的伤,是故意杀人!”
江州回眸冷道:“就算有景深在,我也能把你送进去关三天,这三天,我会找人把你的脸划烂,把你胳膊掰断,把你的脊梁骨踩断!”
江州歇斯底里的吼:“我会让你为糟践我,付出代价!”
许是江州喊的声音太大,从窗户直接蔓延到了外面。
敲门声突兀的大了。
“小少爷!”
“出什么事了,小少爷!”
“小少爷!”
南桑抬手挡住欲上前的刘全,冷冰冰的看着江州盈满眼眶的泪水,额首道:“不能伤我,不能碰我,不能在京市政商名流面前侮辱我,早八点到晚八点,是我的自由时间。还有,是一千两百亿,不是一千亿。”
“桑姐!”
南桑牢牢的挡住不愿的刘全,看着江州冷道:“应的话,明早八点,公证处见。”
伴随着外面的砸门声。
江州点了头。
南桑额首,示意人把江州放开。
江州沉默的起身,朝前走。
经过南桑身边时。
拳头突兀的砸了过来。
拳头扬起一阵风,扇动南桑鬓边的发。
南桑纹丝不动。
任由江州像是铁一样的拳头贴在她脸颊一寸处。
江州眼神阴鸷,“这一个月,小爷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话音落地。
砰的一声。
伴随着颧骨摩擦的咔嚓声。
江州的拳头狠狠的砸在南桑身后的刘全脸上。
刘全朝后退了几步,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
江州摔门走了。
南桑回身看向刘全,“伤的重吗?”
刘全朝掌心呸了一声,吐出一颗牙,伤的不清。
他没关注这,不明白,“您明早真的要去吗?”
南桑越过他拿医药箱,递给他消炎酒精,“恩。”
刘全接过,“不能去啊,江少爷知道您想杀他,不会放过您的。”
南桑按了按眉心,开冰箱取出一瓶啤酒,起开喝了一口,没应。
刘全挥手让屋里的三个人出去。
在门关上后,问最不不明白的问题,“出什么事了,您和他怎么突然闹成这样了?”
刘全说:“不是说不杀了吗?”
南桑今早给刘全打电话说杀,明晚必杀。
半小时又打来电话,很疲倦的说暂缓,还让他查明天江老爷子的时间,像是想和江老爷子约一面。
刘全问为什么不杀江州了,又为什么要见江老爷子。
南桑没说。
但是刘全很肯定,南桑确定不杀江州了。
为什么不过一个白天,南桑改变了主意。
在江州被绑了后,接手他的匕首,眼神闪烁着铺天盖地的杀气。
若不是刘全提醒江州的钱还没到账。
刘全觉得江州根本活不到睁开眼,就会被南桑亲手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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