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全应下把电话挂了。
南桑跟着方静他们进入私房菜馆。
这地也是个小馆子,但是出奇得干净。
大家伙吃多了上火的,要的全是清淡口。
等菜的时候南桑端着去火的菊花茶一口口的喝。
听同事聊八卦。
说会计部有个男的,请了病假,不知道能不能批。
原因是家里的妹妹喜欢上一个地痞流氓。
那地痞流氓有女朋友,还是个小太妹。
找人把他妹妹打得没个好模样没完,还找人把她糟蹋了。
在家里割腕没死成,从六楼跳下去,摔成了植物人。
因为这桩变故,他们全家都毁了。
尤其是她哥。
因为那地痞流氓是他哥朋友的朋友。
他直接得了抑郁症。
整日想自残,后悔为什么会把自己的朋友介绍给他妹。
同事唏嘘不已。
说和睦家庭最大的劣处就是毁一人便相当于毁了一个家。
他妹妹被毁了。
他哥哥也被毁了。
一朝毁了一双儿女。
那对父母,也相当于被毁了,没个十年八年,根本挺不过来。
南桑喝不下去了。
静默许久,找出手机。
翻出刘全的手机号点了又点。
半响后打字——别伤清白,别落残疾。
南桑定定的看了很长时间,点了发送。
刘全的电话在南桑下班的时候来了。
南初找到陈绍萱。
很平静的说了自己和景深的关系还有这么多年的纠缠羁绊。
还说以后和景深会结婚,让陈绍萱自己离开,不要在景深身上耽误青春和时间。
陈绍萱不管说什么,都说不了半句,就被南初淡定的堵了回来。
还朝陈绍萱脑袋上扣了顶小三的帽子。
陈绍萱在南初走了后,在别墅里哭了大半天。
南桑翻了个白眼,“没用的废物。”
刘全叹气,“俩人不是一个段位,压根就没我推波助澜的机会。”
南桑低低的叹了口气。
最重要的是,景深对陈绍萱用完就丢,半点不留恋。
南初是个人精。
再加上发现陈绍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很可能会懒得搭理,依旧把全部心神都放在找她身上。
南桑说那句给我五百万,我把自己在哪告诉她。
纯粹是说笑的。
她好不容易挤进景深的北棠,可不能被这么个她暂时打不得骂不得的毒蛇给缠上。
南桑舔了舔后槽牙,“想办法让陈绍萱去医院,查查看有没有怀孕,没的话,就让她怀。”
南桑挂断电话回家。
推开门看见景深惊了下。
景深在拖地,抬眸皱眉,“怎么了?”
没怎么。
不过是南初出来了,而他突然这么早在家。南桑怕是自己做的事被发现。
她笑笑:“看见你有点意外。”
景深没搭理。
南桑坐在玄关换鞋,接着搭话:“我给你买个扫地机器人吧,省得你见天的拖地。”
南桑每早起来的时候景深已经走了,但地面却洁白锃亮。
洁癖到洗衣篮里南桑的衣服都过不得夜,就被景深丢进了洗衣机。
她殷勤道:“最好的,扫拖一体,备干净。”
景深抬眸,手腕搭着拖把,挑了眉,“你又想作什么?”
南桑皮笑肉不笑,“和你求和。”
标书如果泄露,第一个就是查公司内部人员,甚至涉嫌了违法。
南桑不能留下这么大一个把柄,只能从景深这下手。
她娇滴滴的,“和我和好吧,我知道错了。”
南桑踩着拖鞋挪过去,眼神晶闪又漂亮,“求求。”
她双手合十,眨巴着眼,“求求亲爱的景总,和我和好吧。”
景深微微歪头,敛眉几秒开口:“说人话。”
南桑唇角的笑顿住。
景深冷冰冰道:“我警告过你了,这半月,老实本分的待着,否则……”
话没说完。
南桑直接变脸,冷笑打断:“别和好了。”
南桑把房门摔得震天响。
午夜的时候趴在地面哀嚎出声。
不过一分钟,房门被推开。
景深穿着睡衣单膝蹲下,“怎么了?”
“疼。”南桑抱着胳膊在地面翻滚,“疼。”
南桑在被景深抱起来送医的路上抽空找出手机给刘全发短信,让他进别墅。
到医院后,急诊科的医生摸了摸南桑的手骨,“摸着是没什么问题。”
南桑眼泪大颗往下掉,“好疼啊,我感觉我的胳膊好像断了。”
景深敛眉看了眼,“安排检查吧。”
南桑被推去做了CT。
CT结果出来就算是托关系也要半小时。
南桑本是在外面抱着胳膊叫疼。
不想叫了。
因为景深的手机一个又一个的进来电话,压根就没功夫关注她。
南桑踮脚看了眼,是南初的。
她抬眸看了眼景深的表情,皱着眉看不出什么表情,没接也没挂断。
南桑没看了,抱着胳膊也掏出手机刷新。
看有没有刘全的消息。
没有。
南桑等了半小时。
刘全的消息和CT结果一起出来。
刘全说景深笔记本里有几个文件是上锁的。
问南桑要密码。
南桑去哪知道景深的密码。
从单手回消息变成双手回消息。
把景深的生日,南初的生日,他第一次进景家的日子,甚至把自己的生日都发了过去。
但是没一个是对的。
景深接过CT结果,转身看向坐着等待的南桑。
在她灵活按手机的手上定格了一瞬,走近不冷不热,“走。”
南桑闷闷不乐的让刘全撤,起来跟着景深出去。
景深带南桑去了急诊办公室。
急诊室医生接过:“从片子上来看是没问题。”
他看向南桑:“还疼吗?现在。”
南桑有点烦躁,没听见。
景深回头扫了眼。
在她挽起风衣袖子下洁白手臂上的红痕上扫了眼,“开点撞伤药吧。”
南桑来的时候是被抱着。
回去的时候是无精打采的自己在景深身后走。
走了两步,鼻尖被坚硬的后背撞了下。
皱眉探身。
看到戴着帽子和口罩的南初。
南初越过景深和南桑对视。
只是一眼。
眼底闪过了铺天盖地的怒火,以及想要把南桑撕碎的嗜血。
下一秒。
南桑的视线被朝这边移动一步的景深遮住。
景深淡道:“你怎么来这了?”
南初声音虚弱,“我发烧了,很不舒服。”
景深后背突然被轻轻抓了下。
不等回头。
肩背上蹦上来一个软软的身子。
惯性下。
景深伸手搂住她夹在自己腰间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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