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事,不少人都对夏洛潼有了一定的认知。
谁能想到,这位安亲王妃藏得可真够深的!此前所有人都被她傲慢的表现给蒙骗了过去!
这位安亲王妃可不是全靠安亲王的宠爱才有如此地位的,她的手腕同样不容小觑,若是想要招惹这样的人,还真得慎重考虑了。
众人如何看夏洛潼,夏家人并不想知道,此刻他们只恨不得夏洛潼死!
虽说此时宴席已是继续进行,安亲王也没有再发难,事情似乎就这么过去了,可夏家人却半点松口气的想法都没有。
夏志河虽然只是罚了俸禄,可却丢大了脸面,他已是察觉到周遭不少人异样的目光了!
更有那些政敌,生怕他听不见似的,议论着刚才的事,他几乎已经可以预见,未来一段时间,他夏家又将是京中的笑柄了!
夏志河心气不顺,李氏则是气得都快疯了,脸色阴沉如墨,手中的帕子早已撕得稀烂。
诰命可是她最引以为傲的东西,可如今却是说没就没了!这样的落差,让本就虚荣无比的她如何能接受得了?
此时她不仅恨夏洛潼,甚至连夏芷露都怨上了!
她当初为什么要生下这么个祸害玩意儿?!若是只生了夏弘章这么一个儿子,那今日就不会被害得丢了诰命了!
夏弘章同样是心气不顺,只觉得接下来怕是要被那群朋友们嘲讽好长一段时间了,为了这个,他甚至都没有在乎即将赐死的双生胞妹!
相比较起来,反倒是孙娇兰的神色更放松些,她并没有什么影响,对她来说,只要夏志河保住了官位,那其他的都不算什么事。
看着神色各异的夏家众人,夏洛潼脸上是凉薄的浅笑。
“这事真就到此为止了?不需要我再做点什么?”武泽辰看着身旁的妻子,忍不住问道,“若是我再出声,夏志河还能再受些惩罚。”
刚才他本想再开口的,但夏洛潼却阻止了他。
夏洛潼收回目光,看向身旁的男人,脸上的凉意瞬间消溶,勾唇浅笑道:“不用了,就这样吧。”
“夏志河推出了夏芷露顶罪,我们暂时也没有准确的证据,来证明夏志河下毒之事。”
“而且那位摆明了要偏袒夏志河,你再怎么闹,他也受不了多大的惩罚,反倒是让旁人觉得你太过强势,背后议论。”
武泽辰轻撩她耳边碎发,脸上神色化为柔和:“我不在乎旁人如何看我,但我不想让你受委屈。”
“我不委屈,就凭他们还不能让我委屈。”夏洛潼撇撇嘴,转而认真的看着身旁的男人道,“你自己不在乎,但我在乎,我不想让人误解你。”
武泽辰是真心为了大周子民,不希望大周陷入战火之中,否则以他的实力,根本不用如此受那些所谓亲人们的不断迫害。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比武泽辰更在乎他自己的名声,更不希望他有朝一日被人误解。
听到夏洛潼这么说,武泽辰有片刻的怔愣,随即眼神一柔,化作无限柔情,深深的望进夏洛潼的眼底。
夫妻二人说了会儿话,夏洛潼便起身出了大殿,虽然说是去趟净房,但其实武泽辰和她都知道目的到底为何。
在净房,夏洛潼将一个小瓷瓶递给了一名宫女。
那宫女接过瓷瓶后,眼底掠过一抹恨意,并未多说什么,朝夏洛潼郑重一礼,随即便转身离开了。
全过程,二人没有一句交流,接触的时间也很短,但夏洛潼却看着那宫女离开的方向,轻叹了口气。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夏洛潼也不会过多干预,何况这事对她而言,也算是出了气,说不定还能顺势摆脱掉一些麻烦。
夏洛潼略顿了顿,便也离开了净房,领着临冬准备回宴厅。
不过却在回廊的转角处,被一个意料之外的人给拦住了去路。
夏洛潼看着眼前满脸阴毒之色的李氏,略挑了挑眉,她很快就回过了神来,并未有太过诧异。
她早已摸清了李氏的性子,刚被驳了诰命,这会儿定是气得发疯,根本受不了气的她,不找麻烦才是件奇怪的事。
“不过是个卑贱女人生的孩子,真以为能得安亲王的宠爱?真以为那份宠爱能经久不衰?做梦!”
李氏脸色微狞地瞪着夏洛潼,咬牙切齿地说着狠话:“你跟你娘一样卑贱,早晚有一天,你会跟你娘一样,被自个儿的男人玩腻,然后狠狠地抛弃!”
“这就是你们母女二人的命!”
李氏一句比一句阴毒,听得临冬直皱眉,若不是夏洛潼压着,只怕她已是上前动手了。
然而夏洛潼却是浑不在意,反倒还冷笑着回击:“夏夫人这说的莫不是你自己?”
“你的宝贝女儿可不就是被秦王给玩弄了一番,然后转头就给抛弃了?如今还被亲爹给亲手葬了性命。”
“至于夏夫人你,如今也差不多算是被自个儿男人给抛弃了吧?毕竟夏大人如今有了小娇妻孙氏,又有了几房美妾,哪里还会记得夏夫人呢?”
夏洛潼的话,无疑是直击要害了!
要说如今李氏最恨的人,其一是夏洛潼,那么另一个人,必定就是孙娇兰了!
如今她跟孙娇兰二人在夏府里头,几乎没有一天是不斗的,虽说赢少输多,可一旦到了夏志河的跟前,她就一次都没赢过!
不管是什么事,夏志河永远都是偏袒孙娇兰的,没有例外!
这才是最让李氏嫉恨地发狂的真正原因!
夏洛潼如今提起孙娇兰,还说出这样的话,李氏当即就气红了眼,瞪着夏洛潼,好似恨不得要生吞了她一般。
“哎呀,可别这么看我,夏夫人总不能因为我说了实话,就这么恼羞成怒了吧?诰命夫人多少也该有点气量对不对?”
夏洛潼忽然“哎呀”了一声,好似刚想到一般,又笑眯着眼开口道:“不好意思,差点忘了,夏夫人如今已没有诰命在身了呢,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