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叫程秉浩长记性
“你自行离去吧。”程秉浩开口着。
“小将军!你若是不收留奴婢,那奴婢就只有一死了之了!”叶娘见忽悠不动程秉浩,又改以死相逼。
这一下,是实打实惹怒了程秉浩。
程秉浩一脚将要往井里一头撞死的叶娘给踹开。
“你死也给我死外头去!”
他这一刻,是嫌恶极了这个女人。
原本第一回她寻死觅活,高喊着一女不嫁二夫,他只觉得这姑娘贞洁得紧。
加上确实是他先接中的她的绣球,便是有一种叫她绑上的责任感,见她誓死不从那第二个老男人,便心生怜悯愧疚出手解救。
可怎的成了他欠她的吗!
动不动以死相逼,用命来要挟他。
他从头到尾都跟她没半毛钱关系!
程秉浩顿时便有一种被人赖上讹上的恶心感。
他将寻死觅活的叶娘拦停之后,冲着下人直挥手,“你们还等着什么!还不赶紧把人丢出去!”
陆令筠身后的嬷嬷们便快步上前,把地上的叶娘给架起来,丢出侯府去。
这一下,叶娘连陆令筠原本要给她的打发银子都省了。
一头血一身狼狈的叶娘被丢出侯府后,直骂着程秉浩无情无义,毫不怜香惜玉,不是男人!
她额头上磕得血肉模糊,身姿娇弱,又是话题度极高的花魁娘子,叫人这般丢出来,顿时引一堆人来看。
“夫人,那妄图攀龙附凤的花魁娘子在外头胡说八道,造谣我们二爷!”霜红到陆令筠面前来报,“我们要不要把人打走,或是叫她赶紧闭嘴!”
陆令筠看了一眼紧张的霜红,她眼睛眨了眨,“不许人拦着,叫她继续骂。”
“秉浩这孩子也该长大长大。”
她收拾了想攀附侯府富贵,用手段心机上位的小花魁,一样得收拾收拾蠢笨不知人心凶险的程秉浩!
这蠢蛋儿子光知道在外头打仗,旁的一点心眼都没有,外头人随便用些手段就能叫他中招,往后还不知道要吃怎么样的亏!实在可气!
今儿就叫他好好长长教训。
那花魁娘子在陆令筠的默许下,在外头骂了程秉浩半个多时辰,是在教坊司的轿子过来拿人后,她才期期艾艾,满脸泪痕的被带走。
被带走的时候,想着今天救过她的程秉浩,眼里都是怨恨。
她回了教坊司心有不甘,继续骂程秉浩,这次该造谣他不举,是个看着高大英俊,实则阳痿不行的银样镴枪头!
程秉浩是第二天知道的这些谣言。
比起他昨儿当街打架抢花魁娘子,他这个新晋常胜侯是个不举的更叫人热议,程秉浩听到教坊司那儿传出他这些谣言,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这一遭真是农夫救了蛇,好心好意发一回善心,还叫人反咬一口!
程秉浩又气又恨,真是恨不得就回到昨日接着绣球出头那时,先给自己哐哐两拳,再听着那叶娘寻死觅活不从老男人,就在原地看着她一头撞死再给她买个鞭炮放!
程秉浩这边气恼,程秉安则是寻了过来。
“秉浩。”
“大哥。”程秉浩紧皱着眉,“我是不是犯了蠢,竟救了这样的人!”
程秉安一言难尽的看着他,“你在外头十年,又不常在京里,人心叵测,难免着了道。”
他跟程秉浩不同,他这十年一直留在京里,在陆令筠身边长大,陆令筠言传身教教得他最多的就是人心难防,时刻要小心谨慎。
他越发的谨慎小心,更因着自己老爹当年就是因为姨娘情爱出的家,他在女色上克己得很,一直洁身自好,到现在也没个通房丫头。
并想着往后只娶正妻,不纳姨娘!
他们家的根子就是叫女色情爱差点毁了,他绝不走他爹的老路!
程秉浩紧蹙着眉,半晌后道,“我知道了。”
程秉安笑着看着他,“对了,娘叫你过去。”
“好。”
程秉浩到了陆令筠跟前。
“娘。”程秉浩看到陆令筠,恭声请安。
“秉浩。”陆令筠放下手上茶盏,“娘今日唤你来,是要罚你的。”
听到这儿,程秉浩扑通一声就跪下去,“娘,是孩儿给侯府丢脸了!”
外头大街小巷他那又是不举,又是无情传得大街小巷,确实是叫宁阳侯府抹了黑。
陆令筠看到他恭敬在自己面前认错,陆令筠嘴角轻勾,“给侯府丢脸倒算不上什么事,咱们侯府的脸面你挣了一大半,败一些又能怎么样。”
她先是揭过了这事,肯定了程秉浩的成绩,再不轻不重给程秉浩敲打一下。
程秉浩如今年纪也不小了,他有功勋在身,陆令筠若是对他只有好的要求,因着一点小事就上纲上线的责罚,他这次虽不会说什么,但心里难免会有疙瘩。
他为侯府为家里争光,只做错一点事家里罚他那也太叫人离心了。
陆令筠便是提前把他心里那想法说了,对于这事,她不罚程秉浩。
程秉浩听到陆令筠这样说,只觉得心里头暖暖的,外头流言蜚语他自己也气恼得很,自己眼瞎心盲,没经验,一通乱来后尝着了苦果,自己心里就已经够憋屈后悔的,陆令筠要是再罚他,他认罚之余,不免会有一丝叛逆,觉得陆令筠是跟外头人一起欺负他。
可陆令筠这样贴心的说了,还肯定了他的功绩,只叫他重拾了脸面和信心。
自己做些蠢事倒也不至于就彻底被否定了。
而且经过这一事,他往后就有教训,不会再瞎搞了。
他抬头看着陆令筠,“娘,孩儿以后不会了!一定谨言慎行!”
陆令筠看着叫她引上道的程秉浩,终于是展眉一笑,“我儿真是程家的好儿郎。”
“但娘还是要罚你。”
“娘......”
“你救那花魁娘子是你自己的事,可你怎么能因为那花魁娘子折辱羡羡?”陆令筠严肃的看着他,“羡羡不曾负你欠你,昨儿你当街落羡羡脸面,将她欺负那般,这是作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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