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圣保罗的警务总督,一个是下属警队的警长,二人横眉立眼的当场撕破脸皮对峙,让整个场面一下子就剑拔弩张起来。
巴金斯态度倨傲,表情嚣张,一双眼睛死死地盯住格鲁希。
后者则仗着身材高大,居高临下但气急败坏的怒视对方:“来人,去把莱万多去给我放了!”
格鲁希见奈何不了对方,便指挥起警局的其他人来。
巴金斯对此不为所动,他的手下他清楚的很,没有他的话语,天王老子来了都不好使......
场面安静的能听见一根钢针掉落在地的声音,总务督察下了命令,居然没一个人行动的,不知道是对权威的藐视,还是对于格鲁希本人,根本就没有威信可言。
至少在这家警局,就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倒是有一个警员过来,给格鲁希倒了杯水道:“口渴了吧,喝口水消消气!”
“滚!”
格鲁希愤然把水杯用力甩在地上,在他看来,这个时候什么倒水献殷勤对他来说都是侮辱,对他职权和人格的侮辱。
作为一个上级,众目睽睽之下,指挥不动下级,就是莫大的侮辱。
指挥不动巴金斯的手下,格鲁希又看了下自己带来的人:“去几个人,把莱万多给我带出来!”
“我踏马的看你们谁敢!”
巴金斯猛然拍了下桌子,厉声道:“这里是我的地盘,谁踏马的敢未经我的允许,就把我的犯人给带走......你们有胆就试试!”
说着,巴金斯还掏出了自己的配枪拍在桌子上。
“格鲁希督察,或者有本事你自己去试试,看我敢不敢,一枪打爆你的脑袋!”
这挑衅也太蹬鼻子上脸了,但格鲁希敢吗?
显然是不敢的,他也很清楚巴金斯背后的力量,也知道对方真是敢说敢做的人,一时间场面又再次凝固,手下人没人敢动,格鲁希自己也必然是不敢去放人的。
巴金斯依旧嚣张:“我想你作为这个国家的执法者,还一副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
“这里是巴西,我们是一个主权国家,不是漂亮国的附庸,用不着来跪舔对方的一个中情局来换取你所谓的政治生命!”
格鲁希气急反笑:“巴金斯,你自己个想清楚了,这么做的后果,跟中情局对抗的后果......”
巴金斯还是从头到尾一副不屑的模样:“后果,你告诉我什么后果,我踏马的堂堂正正的执法者,在自己的地盘上逮捕一个当着别人丈夫的面儿强奸别人老婆的罪犯......你跟我讲考虑后果!”
“还是你格鲁希自己愿意奉献自己的老婆,让别人来玩弄,哦不,是当着你的面儿玩弄,说不定你还贱兮兮的上前帮忙推屁股......”
巴金斯越说越不堪,格鲁希这趟面子里子都丢光了,但依旧没有达成他主子的任务,再加上遇上巴金斯这个油盐不进,还一副混不吝的模样......
“好,很好,你给我等着!”
最后撂下一句狠话,总务督察格鲁希带着自己的跟班,愤愤然的走出了警局。
等他一走,巴金斯立马询问道:“那什么莱万多招了没有,没有赶紧给我上手段......赶紧把他的罪名给我做实了!”
然而莱万多这混蛋也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巴金斯的手下不断的恐吓威胁,甚至用上了刑讯逼供,都没撬开莱万多的嘴巴。
既不承认自己的罪名,也没有听从审讯警员的引导,说出自己到圣保罗的来意,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让巴金斯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晚间时候,祝天等人 便得知了巴金斯从警局带回来无功而返的消息。
“这个人油盐不进,警局的人总不能一直关着他吧?”王兵皱眉说道。
祝天翻看着莱万多的资料道:“一直关肯定是不行的,我觉得可以顺势让他上审判席......到时候让媒体和公众前来观摩。”
“光是当着别人丈夫的面儿,强奸别人老婆的事情,就足以挑动公众的情绪了......那样子我们就需要掀起更大规模的斗争,
甚至是挑起整个巴西社会的斗争,这样的话中情局就只能吃不了兜着走,最起码也会撤掉驻扎在巴西的大部分人。”
“如此一来也变相达成了我们的目标,对方无论什么阴谋,都需要人来实现,人都不在了,阴谋自然不存在。”
王兵满含深意的看了祝天一眼,觉得对方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人。
也不愧是满身肮脏的雇佣兵......
他摇了摇头,说道“老板不会允许我们这样做的,巴西人也是人,不能因为自己的利益,就罔顾他人的性命。”
祝天反驳道:“妇人之仁......”
这话让王兵有些火大:“你说我可以,但不允许你这么说老板!”
祝天也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朝王兵做了个鬼脸,又看了看莱万多的资料,忽然他指着其中的一条道:“这个家伙在巴格达的时候,居然连续两周去看心理医生?”
这份资料是多米尼克提供的,直接复制了莱万多的服役档案。
王兵有些狐疑的问道:“是战后过激创伤后遗症?”
由于战争的残酷和血腥,参加战斗的战士在肉体负伤后有可能会遭遇心理上的重创,甚至转变为病态人格,这就是战后创伤后遗症。
但祝天马上又反驳了这个观点:“这家伙是个花花公子,家里有钱有闲的,应该不可能是受到过激创伤后遗症的影响。”
“那你怎么解释对方连续两周去看心理医生?”王兵也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祝天叹了口气:“还是我们的信心太少,我联系一下那个多米尼克,让他提供更详细的资料,最好是能搞到莱万多的病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