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
捷克某地一处中世纪风格的庄园。
庄园花藤缠绕,蝴蝶纷飞,辛勤的园丁裁剪着园内多余的枝丫,女佣们有的在打扫散落的树叶,有的在采集清晨的第一滴花露。
庄园的主人维斯帕罗克从宽大的床上醒来,推开床上不着片缕的女人们大喊了一声:“维斯巴特!”
话音刚落,一个白人男子急匆匆的捧了个精致的痰盂过来,熟络的递到维斯帕罗克的面前。
“嗬~!tui~!”
又接过维斯巴特递来的热毛巾擦了一下嘴唇,再用今早最新鲜的牛奶漱了一下口。
收拢了一下自己金色的长发,维斯帕罗克开口道:“今天天气不错哦,给我准备猎枪,我要到山上去打猎,这个季节的幼鹿最是鲜嫩,鹿乳也最是香甜了。”
“遵命,我亲爱的主人!”
维斯巴特谄媚的笑道:“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愿你有一个愉快的用餐心情......”
而庄园主人维斯帕罗克却一脸不高兴的说道:“一点也不好,昨晚上用力过猛,霓虹醤承受不起我的恩宠,死掉了,你一会儿给我处理好。”
维斯巴特也是一脸遗憾的说道:“真是可惜了......”
嘴上说着可惜,但动作却麻利的很,绕过大床,在床边的地上找到了一具赤果果的尸体。
那是一具年轻的女尸,脸上带着惊恐,身上遍布淤青。
十七八岁的年纪,却凄惨的死在了异国他乡。
但维斯巴特却见怪不怪了,拖着女尸就往外走去,轻车熟路的让人胆寒。
就在维斯帕罗克享用早餐的时候,却被一条手机讯息给打乱了用餐心情,他看到讯息的一瞬间就变了脸色,
刚才在说那个霓虹女子,被他折磨致死都没有变过的脸色,现在却彻底变了。
变得气急败坏,变得歇斯底里......
“谢特!!!”
维斯帕罗克愤怒的把餐刀扔在餐桌上,砸坏了东方烧制的精美陶瓷。
但他似乎来不及心疼,带上手机急匆匆的就往庄园的地下室走去。
庄园的地下室建造的很宽大,但里面却是密密麻麻的各种机器和管线,而这些机器的核心,是一台由ibm制造的服务器,以及专业的冷却系统。
一番操作之后,维斯帕罗克接通了一个网络通话。
刚一接通就开始破口大骂:“黑鼠,你踏马的是吃狗屎长大的吗,我们的服务器网络被人盯上了都不知道的吗,
怎么出了这么严重的事情也不早点告诉我,你们还当我是首领吗?”
对方战战兢兢地回应道:“老大,这事真怨不得我们,自从我们克朗会华夏区域出事以来,事情就是一桩接着一桩,
其他势力见我们好不容易露出伤口,都恨不得跑上来咬上一口......
我们各大长老忙着四处灭火,拆东墙补西墙,实在是这次的事情太大了,我们不得已才来打扰您。”
克朗会,这维斯帕罗克便是克朗会的首领,混迹在充斥着血腥暴力暗网中,都能排名前三的黑暗势力的首领。
维斯帕罗克冷哼道:“收起你们那点小心思,分钱的时候都想着拿大头,担责任的时候又都想各自推卸,
不过现在不是追究你们责任的时候,赶紧给我消弭掉这次的祸端,
该扔的扔,该断的断,不要有丝毫的留恋......”
“记住了没有!”
黑鼠回应道:“那网站上的老鼠......”
“我会亲自料理他!!!”
维斯帕罗克恶狠狠的说道。
挂掉了通话,他看着自家暗网网页上被多米尼克布下的蠕虫病毒,冷冰冰的说道:“我倒要看看,是谁踏马的有这么大胆子,敢到克朗会的头上拉屎来了。”
说着,便在键盘上一通操作。
像维斯帕罗克这样的计算机高手,纵横网络世界的黑客大佬,电脑里的杀毒软件不要太多。
更何况他使用的,可是服务器级别的装备。
然而一个小时过去了,用遍了他自己编写的杀毒软件,维斯帕罗克依旧没有杀掉自家克朗会暗网门户网站上的蠕虫病毒。
准确的说,是杀掉了一批,很快便有一批更强的蠕虫病毒自动生成,依旧顽固的挂在克朗会的门户网站上。
足足七次,而那批蠕虫病毒也进化了七次。
“噢,谢特!狗屎!”
维斯帕罗克有种把键盘砸碎的冲动,但他知道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
不得已,很久没有操刀的他不得不再次出马,亲自重新编写杀软,
那网站上的那些蠕虫病毒像是一双双眼睛,在嘲笑他这个曾经纵横整个网络世界的王者。
又是一个小时过去,维斯帕罗克信心十足的运行了刚刚出炉的杀毒软件,看着网站上一个个蠕虫病毒被消灭,他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且骄傲的神情。
“哼,简直不堪一击......”
接着,又继续操作,嘴角咧开,喃喃的说道:“真是不知死活的家伙,我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可是突然,维斯帕罗克像是被踩住尾巴的老鼠一般,蹭的一下从座椅上跳起来。
他死死地盯住显示屏,一脸的不可思议,外加更多难以置信。
显示屏赫然一片红色,上面还有一行黑色的字体:
“抓到你了,小老鼠!!!”
一个隐藏在无尽的数据网络背面的黑客,他最害怕什么?
当然是被人抓到,一旦被人追到了ip地址,他就会被曝光在太阳底下。
一切之前可以在暗地里进行的操作,都将无所遁形......
“你是谁?”
震惊过后,又沉默良久总算冷静下来的维斯帕罗克,快速的在键盘上敲击道。
屏幕上的字体再次转换,变成了另外几个字:
“你不配知道!”
维斯帕罗克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被嘲讽了,他自诩为互联网界的王者,一向是在暗网世界称王称霸的存在,
这人居然敢说自己不配知道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