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在巴黎的酒店休息了一晚,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了床。
打电话到前台安排送餐服务,赵安去盥洗室洗漱一番,出来时就有侍者送来一杯香浓的牛奶咖啡。
接着是总统套房标准的早餐配置,先是两份精致的甜点,
和一杯香槟、果汁混合的开胃酒作为前菜,
接着是水果酥饼和黑松露炒蛋,一份香煎三文鱼......以及各种搭配着蔬菜的馅饼。
赵安吃着不怎么习惯,感觉有些太甜腻了。
吃完早餐离开酒店,塔里克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上车之后赵安问道:“安娜没跟你在一起吧?”
“没有,这件事我就没有告知她,没有您的吩咐,我是不会节外生枝的。”塔里克老实回答道。
赵安点头道:“那就好,不必管她......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行动吧!”
赵安也不是什么都都没有准备,在塔里克的后备箱里,还放着这趟需要偷梁换柱,所必须的几个兽首的复制品。
这也是赵安必须要塔里克参与的原因,他才懒得费这个力气来搞这个。
直接把数据资料往塔里克那儿一扔,他自然会帮你搞定......
从巴黎到普罗旺斯630公里左右,塔里克用了5个小时。
车子刚开进普罗旺斯首府艾克斯,赵安一手捏着赝品,直接传送进鲁伯尼家庄园内的藏宝处。
这间地下室的封锁其实非常的严密,但对藏宝的内部,并没有什么防范。
一秒钟时间,赵安就完成了偷梁换柱,闪现回去的时候,还顺带带走了俩桶葡萄酒,都是酒庄里珍藏级别的。
就当做收点利息了......
就连塔里克都还没反应过来,赵安已经闪现回来,拍了拍座位上的酒桶道:“调头回去吧,没必要再往前走了。”
塔里克微微有些惊愕,但还是毫不犹豫的照办了,
对赵安的神奇手段,他也不是才见识过一次两次,但每次的感觉都不一样,
每次都觉得这些神奇手段,令人匪夷所思。
回去的路上两人也没有任何的交流,直到快到巴黎的时候,
赵安才拍了拍羊头说道说道:“这个上面我做了标记,这个才是真品,
你找个安全的地方,给我存放起来,等我收集完毕,再一起走私回华夏,
嗯,酒桶也一起!”
圆明园十二兽首之所以珍贵,是因为它的功能非常的强大,
当年的设计是,这兽首分别代表着一天的12个小时,每当到整点的时候,对应的兽首就会从最里面开始喷水,
这设计在现在这个年代都算是十分精妙,更别说三百多年前的大清了......
一个兽首喷水之后,下个兽首喷水意味着新的一个小时开始了,
中午12点的时候,所有的兽首会同时开始喷水,那场面不用说都知道很壮观。
可是这样精妙的东西就这样因为战乱遗失,十二个兽首也流落到了不同的地方,
这些年随着国家的努力,民间爱国人士也出了不少力气,总算找回了8个,但仍然有4个流落在外。
现在赵安要以自己的方式拿回来。
至于手段光不光彩什么的,我踏马的才不在乎......
现在未羊到手,剩下的就只有巳蛇、酉鸡、戌狗。
不过赵安已经锁定了位置,接下来的几天,安心看赵安的反复横跳,极限操作便是。
回到巴黎赵安没有立刻回酒店,而且根据网上的地址找到一家中餐馆,名叫金百合。
法餐太甜腻了,他有些受不了。
这家金百合开在巴黎已有三十多年的历史了,无论是传统还是创意都是不用说的,最吸引人的是它们的“意境”,
有人曾对此的评价:“这家店充满异国的情调和氛围,在品尝亚洲特色美食时还能感觉到‘禅意’。”
很快赵安点的菜被送了上来,果然异常的精致,烤鸭的外皮看起来就很酥脆,丸子上面还细心的洒了曾黑芝麻,蒸饺和水晶胶都有各自特色的容器......
赵安点了一大桌,当然不是一个人吃,包厢的门打开,带着口罩的安娜飘然进来,
微笑着向赵安打招呼道:“主上!”
她对赵安的称呼,也跟塔里克一样了。
赵安淡淡的说道:“坐吧!”
安娜乖巧的在赵安对面坐了下来,两手在桌下纠结的交叉在一起,心里其实特别的纠结。
她本来被两大组织追杀,身受重伤,结果误打误撞之下,被赵安所救,现在不仅拜托了追杀,还成功的报复了仇人,完成了自己对逝去家人的心愿。
但对赵安的神秘和强大,安娜不敢有任何的轻视,提起十二分的注意力,等待赵安的指示。
赵安轻声道:“这应该是巴黎中餐馆的天花板了,我刚才尝了一下,跟华夏国内的水平也相差无几,很符合我的口味。”
嗯......
安娜有些懵逼,你这么牛逼的老板,叫我过来,就为了请我吃顿正经的中餐?
就没有什么其他的过分的要求吗?
我裤子都快脱了,你就叫我干这个?
但赵安都这么说了,安娜还是小心的夹起一个丸子,轻轻的放进嘴里,入口的一瞬间,是酥脆的口感,咬破外壳则是嫩滑的表现游荡在舌尖。
还有一些复杂的,很有层次感的味道混杂其间。
等她吃完之后,赵安才轻飘飘的问道:“有什么感觉?”
安娜拿纸巾擦了擦嘴,小声道:“嗯,吃起来很好吃......”
赵安摇头道:“华夏的食物,有时候会承载一些精神内涵,
就比如你刚才吃的丸子,它叫小酥丸子,酥脆的外皮,包裹着柔软的内在,
即使200多度的油温反复煎炸,都没有被破坏。”
说着又指着桌上的两份饺子道:“这两份都是饺子,你尝一下,它们有什么共同点?”
安娜照做,随后带着迟疑道:“它们的心都是脆弱了,柔软的?”
赵安含笑点头道:“说的没错,我一直相信,一个人的内心,生来都是善良的,
当然,不善良的那些,也都下地狱去了。”
安娜在巴黎时尚圈摸爬滚打好几年,现在哪里还不懂赵安的意思,立马起身跪地道:“我安娜·巴尔诺夫,以我故去的父亲起誓,此生愿奉冕下为主,永不背离!”
这次的誓言,带上了她父亲的名字,比之前要郑重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