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陈长生心中一动,瞟了一眼老娘,想问点什么,但想到旁边还有朱氏,便竖起了耳朵。
孟檀当没看见,继续碎碎念。
[要说女人不好哄,那是你没用心,昨天你两口子肯定吵架了,她一开始是在和你争论的吧?但你觉得自己没干过,觉她无理取闹了吧。]
陈长生神色一僵,确实是这样,他真的没做过,难道一定要和田氏承认什么,田氏才会回心转意吗?
但是承认了,田氏也不会原谅他啊。
啊,女人怎么这么麻烦?
陈长生皱眉挠头。
[看你那傻样,她才不是想和你求得一个答案呢,她吵的是情,你对朱氏说的话,她听见了,一定很在意,在意你心里还有没有她,这时候,你哪怕软一点,说点我一直知道你的辛苦之类的话,再抱着说两句情话,不就得了吗?]
[可惜啊,你心里一直没有她,她之前一直不敢信,一直在欺骗自己,想捂热你的心。]
陈长生面色刷的惨白。
孟檀很是幸灾乐祸。
[可惜哟,她试探完,发现你从头到尾心里都没有她,这心可不就冷了?]
陈长生的脸色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了。
他脑海里不由自主想到最开始两人成婚时的甜蜜。
那时他和田氏,还是恩爱的,后来……后来田氏撞破过一次朱氏跌到他怀里的场景,那时他只顾着为朱氏开脱了。
没有关注过田氏不可置信的表情。
一想到要和田氏分开,他唯一的孩子也会没有,陈长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娘,怎么办?您教教我,只要能把田氏接回来,我做什么都愿意,我以后一定和她好好过日子。”
“二哥!你说的什么话?娘也不会说话!你在这闹什么?”
陈长运当即变了脸色,看了眼看过来的朱氏,忍不住喊了一句。
万一被朱氏发现他们能听见娘的话还得了?
陈长安也是脸色不好,先看了眼朱氏,冷冷道,“你别围着我转了,去看看你儿子吧,孩子还小呢。”
朱氏直觉这几兄弟有事,没发觉陈长安语气里的冷意,自家男人发话了,她又不好反驳,便出去了。
等朱氏走后,陈长安脸色冷若寒霜,“老二,你疯了,亏得你还在外面做生意,谨言慎行的道理你不懂吗?”
“大哥,田氏她肚子里有我唯一的孩子啊……”
陈长生捂脸,声音一度哽咽,“娘,您教教我,儿子们都听得见你心里的话,您教教我……”
“老二!”陈长安立马站了起来,先看向孟檀。
这样的事情,陈长安有诸多考量,他想慢慢告诉老娘的,老娘给人接生,是最信鬼神的,乍听他们能听见她的心声,说不定会觉得遇到鬼了,给吓出好歹来怎么办?
陈长运脸色也不好看,也很是紧张的看着自家老娘,“娘,您别怕,别人听不见,只有我们兄弟能听见。”
“许是您去鬼门关转了一遭,有了什么您自己都不知道的奇遇,是上天的恩赐。”
孟檀感动的看着陈长运,欣慰的拍拍陈长运的手。
还是三儿好啊,借口都帮她找好了。
既然这样,她也不装了。
直接黑脸看陈长生,直翻白眼。
[个混蛋玩意儿,还有脸在这哭,还不赶紧想想你媳妇喜欢什么,你岳父母喜欢什么,投其所好,就是现下对你冷脸,心也会慢慢被捂热的。]
[你岳父估计对你和你大嫂的事情有想法,你不要着急着去解释,你岳父已经是不信你的,你就等你岳父冷静下来,再去慢慢解释。]
[你最好赖在你岳家住着,给人家干活也好,怎么也好,但是你不要上赶着舔田氏,那样田氏只会觉得你只不过是想掩盖自己的腌臜事,才想哄她回去。]
陈长安有点一言难尽看着自己亲娘,“娘,赖在岳家,不妥……”
这话说得委婉。
孟檀看了一眼老大,心里吐槽。
[媳妇都要没了,要什么脸,更何况,家里还有一个朱氏,老二继续在家,不怕被他岳家误会吗?]
陈长安面露尴尬,止住了嘴。
“娘……儿知道了,儿以后再不让朱氏蒙了心,儿子谢谢娘。”
陈长生抹了把泪,爬了起来,就要往门外走去。
孟檀心里又说话了。
[娘只盼你这回接回田氏能好好待她,好好听她的,她以后是要陪你到老的人,若是再不信她,你这个命运,就是元始天尊来了,也给你扭转不了。]
陈长生动作一滞,很快,又出了门。
孟檀叹气,她看得出来,陈长生不是有多喜欢田氏。
只是被她那句唯一的孩子给牵绊住,但是看两人的夫妻宫,那是天作之合,最是相配。
如果分开了,不见得能找到这么合的了。
更何况,这个时代,总是对女人没多少宽容的,田氏和离,找的人也不好。
还不如和陈长生继续过。
然后,孟檀又多看了陈长安一眼,那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这娃有点惨。
不过命运是改变了,只是有点凶险,若是过了这个险,以后就是坦途了。
[老大啊,想做什么事,身边还是带点人的好。]
陈长安眼眸微变,问了个问题,“娘会周易之术?”
之前他一直处于朱氏背叛自己的巨大打击里,没细细想过娘的一些话。
现下一想,若不是能算,岂能说出这诸多未卜先知的话来。
[先前是不会的,但是死过这么一回,突然就会了,只要一看你们的脸,我就知道未来一段时间会发生什么。]
孟檀故作苦恼,一脸害怕的样子。
[儿啊,娘怕不是被什么鬼魂附体了吧?要不要请和尚来念念,娘这心里发慌?]
“不成,娘,被别人知道这事,会把您当妖怪烧死的。”
陈长运脱口而出。
孟檀一喜,看来这反将一军的效果不错嘛。
“是啊,娘,这不妥,以后莫要提了,若真是有鬼附身,娘也不会记得我们,更不会坐在这里害怕了。”
“娘定是遇到了什么大运道。”
陈长安温和安抚,又状似无意的问,“娘可看出我的命有什么不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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