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孟檀差点没给这关系给雷死,捋的过程里也差点乐死。
从原身娘家大嫂的角度来说,就是嫁出去的大姑子的亲儿子拐走了自己的弟媳,好好的侄子,变成了自己的外甥孙。
孟檀一直以为古人是比较拘谨的,没想到也玩得这么花。
正想着呢,屋门便被人推开了。
孟檀看去,是原身好大儿们和朱氏。
朱氏扭着腰身就朝她来了。
“娘,我这饭都做好了,我扶您起来吃,还是今儿又是在屋里吃?”
说着话,朱氏便到了她床边,只不过表情就没有她的话语这么温柔了。
那表情,堪称狰狞。
好一个表里不一。
孟檀面皮抽抽,看了眼朱氏背后被陈老三拦着的老大老二二人。
老大陈长安有些着急,朱氏就是个毒妇,再让她去伺候娘,那不是虐待娘吗?
老二也是捏着拳,死死盯着朱氏的动作,他怎么也不肯相信,自己放在心上这么多年的人,会是如此蛇蝎心肠。
他要再看一下…还要再看一下……
陈长运也是捏着拳的,但是不这样,就抓不到朱氏的短,那还怎么收拾这个女人?
见这场景,孟檀知道定然是陈家兄弟觉醒了,想要捉朱氏的把柄,便故意摇了摇头。
不出意料的,她的动作被朱氏挡住了。
于是,孟檀在心里吐槽。
[老娘又不能说话,你这么虚伪,还不是就假意问一下,我摇头你还挡着,等会儿你肯定要和我那三个瞎眼的儿子说,我要在屋里吃,说不定还要找借口说我身体不好。]
[然后你就会顺理成章的告诉他们,你已经给我吃了,实际上就不会给我吃,我天天饿得慌啊,呜呜……老娘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听到心声的三个儿子俱是心头一酸,往日他们忽略老娘的日子里,都不知老娘受了多少苦。
也不知饿了多久。
陈长安眼眶都红了,刚推开老三的手,就听朱氏柔柔弱弱的起身,看向他们三个,“娘要在屋里吃,我想着娘大病初愈,身体不宜见风。”
实则在心里想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一举饿死这个老虔婆,这样她就不用见天伺候人了。
老二陈长生闭眼,心底有个东西登时破碎,那个身子弱,圣洁如白莲的身影在他脑海里崩塌,终是变成了一堆烂泥。
陈长生不愿意面对,捏着拳转身出去了。
陈长运更是牙都要咬碎了,死死按着大哥发抖的手,愣是扬起一张笑脸,平静的说,“娘,不成,大病初愈还是要下地走走,你不起来吃,我就端到您面前伺候您吃。”
好三儿给力啊。
孟檀疯狂点头,陈长运看得又是一阵心酸,娘这定是饿久了,心里害怕了,“娘,儿来扶您。”
朱氏亦是咬碎一口银牙,家里谁都好对付,就这个小叔子,见天拆她的台!
“小叔,伺候娘的事怎么能你来呢,我来扶娘就好。”
朱氏转身,瞪了一眼孟檀,轻柔的扶上孟檀,扶上的刹那,胳膊的地方被猛拧了一下。
卧槽!!!
孟檀脸都疼扭曲了,我靠,这毒娘们,怪不得原身会害怕,怪不得能哄骗陈家三兄弟那么久。
咬着牙,孟檀就没发出声音。
朱氏看了孟檀好几眼,暗道这老婆子真是越来越能忍了,下回不如让老虔婆多干点活,她也能轻松点。
孟檀坚持走到俩儿子面前,朱氏也愣是扭到两兄弟面前,
又开始扭了,孟檀看准时机,就在朱氏刚扭上来的刹那,往外一倒,惨叫一声,“啊!”
[这个毒妇,她扭我胳膊,估计都青了,好痛,就为了不让我吃饭,居然下这样的毒手,呜呜呜……就算被几个儿子发现又会怎样呢,她搞不好要推到田氏身上。]
陈长运终于控制不住,推了朱氏一把,去扶老娘,“你这个毒妇!”
然后在朱氏惊恐的目光下,捋开了孟檀的胳膊,只见遍布好几块淤青,有一处甚至发黑,破皮流血了!
孟檀眼睛一亮,真是天助我也。
于是捶地指着朱氏哭了起来,又指指自己的胳膊,哭的那叫一个天摇地动。
这要表达的是什么,可太明显了。
“朱氏,你掐娘!”刚刚她看见朱氏明显是掐的动作。
朱氏神色有一瞬的慌乱,很快又恢复镇定,“我那是着急,想要拉娘。”
“娘都说是你了,你还想狡辩!”陈长安目眦欲裂。
“娘哪里说了,娘只是激动了,她是想说不是我干的,是吧娘。”
朱氏和陈长安成婚以来,就没见过陈长安这么吓人的一面,当即吓得就有些慌,居然求助到孟檀身上。
[就是她,就是她!她该不会要说是我看她不顺眼,要说我故意为难她,唉,她以前就用这招,儿子都不信我。]
孟檀猛摇头,朱氏面色即是一白,当即抹起眼泪,软软往地上一摊,道“娘许是不喜欢我,但是怎么可以说瞎话呢,你们兄弟二人不过是只看见了一面,娘这淤青定不是我掐的,这一整日,又不是只有我伺候娘。”
对上了,全都对上了。
两兄弟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陈长安更是一甩秀才袍,“朱氏,我还不瞎,娘胳膊上的伤口,一看就是新的,你竟敢虐待婆母,是大不孝,等着休书吧!”
朱氏这才慌了,以往这几兄弟都是很好糊弄的,怎么今儿这么难缠?
她不能让陈老大休了自己,下堂妇还能再嫁到什么好人家?
刘老二虽说心在她和儿子身上,可是隔壁的刘老婆子也不是好缠的,要不然当初她嫁的就是刘同银了。
也是秀才娘子,二郎心悦她,定会护着她。
哪用如此低声下气。
如今虐待婆母的名声是跑不了了,她还是先认错,想着,朱氏抱住陈长安的腿,哭得梨花带雨,“大郎,我就是一时想岔了,我每日屋里屋外的忙。”
“没有人觉得我辛苦,二弟妹又是个泼辣的,我惹不起,我心里苦啊,一时便想岔了,大郎,给我一个机会,我们还有儿子,我定然会改过自新,大郎……”
不提儿子还好,一提儿子,陈长安眼底倏然划过狠意。
看在以往的夫妻情分上,他已经给过朱氏机会了。
既然都到这份上了,朱氏还如此,那就不要怪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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