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愣住。
怀疑耳朵听错了。
她勉强笑道:“两位仙子可是说笑的?便是说笑,大长老的公子听到了也会生气的。”
大长老陈舟与另外长老的死讯,并没有传回血运阁,所以陈舟之子陈彦依然是位高权重夜夜笙歌。
这时候。
两个不知境界的女修竟然想要杀陈彦,简直是不知死活。
老鸨回头望了一眼楼内的纸醉金迷,见没人注意她这里,犹豫再三,竟神念传音道:
“两位仙子快走吧,若被陈公子听到你们二人的话,怕是……怕是会生不如死。”
血运阁内。
众人皆知陈彦陈公子最好女色,每日近乎住在了这春香楼。
但陪他过夜的女子,不论凡人还是修士第二天都成了人干,死状极其凄惨。
东方鸢笑了笑。
正要说话,就听苏清欢道:“带我们去找他。”
“是……”
老鸨身体一颤,竟然不敢拒绝,心生恐惧之下带着她们上了七楼。
沿途房间尽是些淫靡之音。
更有甚者,在木梯跟过道之间上演巫山云雨,旁边甚至还有叫好之人。
“哎呦,好美的小娘子。张姑姑,这是你们新来的头牌?”有修士目露淫芒,说着话便伸手摸来。
“是找陈彦陈公子的……”
“……”
不论是先前调戏的还是心生邪念的修士,闻言瞬间酒醒,眼观鼻鼻观心,再也不敢多看一眼。
大长老之子的女人,他们可不敢惦记。
只是。
众人收敛心神的瞬间,躯体不受控制的倒在地上,如同醉倒了一般。
只有张姑姑心生恐惧,因为这些人不是醉倒了,而是……全死了。
“走吧。”
东方鸢恹恹开口。
苏前辈就是太善良了,按照她的想法,这群心思龌龊恶心之人,就该折磨个十天八天,然后抽魂燃灯。
只让他们死?
太便宜了他们!
什么档次,也敢惦记主人的师尊跟三太太。
东方鸢瞥见吓到呆滞的老鸨,声音不由冷了几分:“我说——走吧。”
“是是是……”
张姑姑强压恐惧,带路来到七楼角落的一间奢华房间的门前,正要敲门,东方鸢一脚踹开。
“大胆!”
屋内传来的不是男人声音,而是女子声音。
只见一位身穿长裙面容冷冽的女子,坐在一个身着女子宫装,脸上涂着脂粉年轻男子怀里。
但很快。
男子脸色变的难看起来,隐约带着刺骨杀意:“谁让你们开门的。”
老鸨:“……”
她隐约明白为何侍奉完陈彦的女子都会死了,有这癖好被传出去,那不得丢尽脸面?
坏了。
陈彦不会杀自己灭口吧?
一念至此,老鸨颤颤巍巍道:“陈、陈公子,这两位仙子找您有事。”
说罢连忙逃开。
本来面色冷冽的女子,犹豫片刻小声问道:“陈公子,还、还要继续吗?”
“滚。”
“是……”
女子连忙离开房间。
陈彦站起身,想要擦掉脸上脂粉,试了几次都没成功,这才想到为了追求刺激,特意用了灵粉。
妈的。
这脂粉得至少一天才能去掉!
他上下端详着东方鸢与苏清欢,脸色逐渐变得轻佻:“血运阁女弟子?这般姿色我居然不知道,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算了,无所谓了,来伺候本公子!”
“好。”
本来情绪不太开心的东方鸢,顿时眉眼弯弯笑了起来:“这个我可擅长了,陈公子,小女子这里有点新花样,你要不要试试?”
“尽管来!”
“真是好人呐。”
东方鸢感慨着取出大量物品。
赫然各种颜色怪异的瓶瓶罐罐,里面有的是液体,有的是植株。
东方鸢精挑细选,倒了两滴液体:“这个呢,是取自百种灵株的精华所酿造的百花液,服用后能将感官的敏锐程度提升百倍,陈公子要不要试试?”
陈彦顿时大喜:“多给我几滴,不,一瓶全给我喝了!”
东方鸢笑容灿烂:“不愧是陈舟长老的儿子,虎父无犬子,胆子大的很呢。”
陈彦哈哈大笑:“把本少爷伺候好了,荣华富贵修炼资源,应有尽有!”
陈彦不知道这两个女人找他何事,但也懒得问,这些年不知道多少女人想爬上他的床,所求的也就那几样。
喝下一整瓶药。
陈彦顿时感觉不论神识还是五感都敏锐了上百倍,正期待着呢,一根银针自东方鸢手中飞出,直直刺入陈彦额头!
“啊!”
陈彦忍不住嚎出声。
销魂吗?
太销魂了,销到陈彦只觉得灵魂真的要破裂消散。
下一秒。
数十根银针如雨落下。
陈彦哀嚎连连,蜷缩在地上不断怒骂:“你这贱人,快住手!老子不玩了,你快住手……啊!”
“不玩了?”
东方鸢笑吟吟的:“不行哦,苏前辈忍着恶心前来问你几件事情,你竟然出言不逊,我倒要瞧瞧你嘴有多硬!”
你问呐。
你倒是问呐!
你什么都不问就打,我说什么啊!
这一刻的陈彦根本来不及后悔,因为疼痛如同潮水将他淹没吞噬。
十个呼吸后。
苏清欢黛眉轻皱:“行了,再打就死了。”
东方鸢这才不情不愿的收起银针,难得遇到一个不怕死还这么配合的好人。
“名字。”
“……”
陈彦瞳孔涣散,俨然是奄奄一息的将死模样。
东方鸢那让人心生恐惧的娇柔嗓音响起:“陈公子莫不是被扎傻了?看来,得再扎几针以毒攻毒。”
陈彦一个激灵,虚弱且恐惧道:“陈、陈彦!我叫陈彦,家父陈舟,血运阁大长老,母亲百年前身死……两位前辈饶命啊!”
“唰!”
东方鸢猛的一针刺去,不满道:“让你说这么多了么?问什么答什么!”
“是是是。”
陈彦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跪下,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您二位尽管问。”
苏清欢忽的抬眉:“你可知自己身后的纸人,是什么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