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嘣!”
一声清脆的响声。
叶凡顿时上演痛苦面具,连忙将苏清欢的玉指吐了出来,捂着腮帮子嗷嗷叫。
刚才那一咬,好悬没给他牙齿崩碎掉。
苏清欢你这是纤纤玉指?
钢铁锻造的手指也不可能这么硬啊!
“师父……”
“砰!”
一股恐怖灵气将叶凡震出了小木屋。
木门自动关闭,任凭叶凡如何用力都推不开半点儿。
“为师乏了,你回去吧。”
“师父,你开门啊,我是你大徒弟。”
“……”
屋内的苏清欢气笑了:“你是不是当我傻?”
说完。
苏清欢声音又逐渐柔和:“为师不需要那替死符,这种宝贝整个下界恐怕都没有几张,你自己留着用。”
苏清欢不傻。
当叶凡试图咬破她手指时,便猜到了这孽徒想要做什么,心中是既感动又无奈。
“行吧。”
叶凡叹了口气:“我这么怕死,但苏清欢你要是死了,以后我遇到了危险谁来救我?所以,你不能死。”
“怕死就自己用。”
“师父,你把门打开,咱俩好好谈谈!”
“不开。”
“好好好。”
叶凡气得牙根疼:“你别落在我手里的,否则我要你好看。”
想到叶凡那些‘肮脏’手段,苏清欢心慌意乱,红着脸啐了一口。
不过又想到大徒儿即将回来,她不舍得下手教训叶凡,当师姐的教训师弟不是天经地义?
顿时又不怕了。
慵懒嗓音隔着木门传来:“为师很期待哦~”
“行!”
叶凡用力点了点头。
苏清欢现在不开门,等他师姐回来了,难道还不开?
只要开了门,叶凡就有办法收拾这傻女人,然后在替死符上写下苏清欢的名字!
不就是血吗?
咬手指头不行,那就用剑。若用剑再不行,那就只能……
“唰”
叶凡一个闪身,离开了湖心岛。
而苏清欢遥望着叶凡离去的方向,眸中满是温柔。
“傻徒弟,从来只有师父宠徒弟,哪有徒弟宠师父的?那替死符唯有上界才能炼制,价值连城呀。”
“至于五色石……”
苏清欢把玩着掌心中的白色玉石,呢喃道:“五色石已有其三,只要再寻齐另外两枚,便能开启仙门了。”
苏清欢不知想起了什么,攥紧了白色玉石,神色渐渐坚定起来。
……
……
师姐晚上才到高铁站。
现在是下午三点,所以叶凡并不着急。
回到家,看到闺女叶子柳依依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显然是打游戏打困了。
“肉肉……”
“美女……”
“嘿嘿嘿。”
一小一大露出了可以说完全一致的笑容。
叶凡在这一瞬间有了片刻恍惚,他开始怀疑叶子真是他跟柳盈盈的亲闺女吗?
叶子这性格。
可以说是跟柳依依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嗡嗡嗡”
手机疯狂震动,叶凡看去,竟然是许久没有联系的孙正。
按下接听键。
只听电话那端传来一道恭敬的声音:“老祖,您在忙吗?我是孙正。”
“我知道,有事儿?”
“没事儿没事儿。”
孙正带着些许试探道:“这不快过年了嘛,我朋友送了我一些自酿的美酒,有葡萄酒有果酒有白酒还有米酒,想着送给您老人家尝尝。”
叶凡并不怎么喝酒。
正准备拒绝,想到观里还有个酒坛子,又改口道:“送过来吧。”
“好嘞。”
孙正精神一震,特别兴奋道:“您老稍等片刻,我这就跟钱否过去。”
半小时后。
孙正跟钱否的身影出现在牡丹苑外,身旁竟然停着一辆小型货车,车厢内摆满了大小不一款式不同的酒坛。
“我擦,老祖!”
钱否见到叶凡就要下跪,那叫一个热泪盈眶鼻涕横流。
“……???”
叶凡退了一步,避免被钱否抱住。
孙正用力踢了钱否一脚,没好气道:“快起来,别在叶老祖面前丢人现眼。还有,别硬攀亲戚,我家老祖跟你真不熟!”
钱否大怒道:“姓孙的,你什么意思,你是想独占叶老祖的宠爱?”
孙正同样怒了:“什么叫独占,你这跟屁虫莫非还想蹭?”
“我跟屁虫?你也配!”
“狗东西你在叫什么!”
“我叫你XX!”
“……”
叶凡从古玉空间中取出一个小板凳,又抓了一把瓜子,坐在一旁看着两个大男人打成一团。
啧。
只能说欠缺美感。
论美感,还得是两个女人打。
“你们两个闹够了没有?”
叶凡平静的声音,瞬间让孙正跟钱否住手,两个人如同犯错的小学生般立正站好,脸上满是羞愧。
“酒我收下了,你们可以回去了。”
“别、别介啊老祖。”
孙正表情尴尬道:“晚辈还有点医学上的事情,想向您请教。”
“嗯嗯嗯!”
钱否在一旁疯狂点头。
自从在白家,亲眼目睹叶凡救治好中了食人蛊的白家千金后,叶凡便成了孙正与钱否心中的‘医道高人’。
为此。
两个人定居在东海市,并入职了东海市人民医院,一边钻研医术一边想得到叶凡指点。
但是!
过去了足足数个月。
两个人一直没找到机会向叶凡请教。
今天好不容易借着过年送礼的由头见到了叶凡,那不得赶紧把大腿抱紧喽?
为此,两个人特意拜访了数十位酿酒大师,从他们手上高价购置了极品美酒。
这年头不知道送什么,送酒是肯定没错的。
即便叶凡不喜欢白酒,那不还有果酒葡萄酒跟米酒吗?总有能喝的!
“我晚上还要去高铁站接人。”
叶凡揉着眉心说道。
闻言,孙正跟钱否瞬间像是老了十岁,佝偻着身体,眼神落寞。
错过这次,马上就要过年了,年前年后又是一个多月不能来……
啊啊啊!
学不到医术的我要死掉了!!!
“……”
叶凡哭笑不得道:“算了,你们两个随我进来吧,不过只能教两个小时。”
心无杂念。
一心求道。
这才是真正的医者。
对于这般的纯粹之人,叶凡不介意指点一下。
“谢老祖!”
“谢老祖!”
孙正跟钱否满血复活,激动无比。
进屋换鞋。
叶凡带两个大男人来了后院,孙正跟钱否也不管地凉不凉,一屁股坐下,俨然一副乖学生模样。
叶凡丢了两个蒲团过去。
他本来想坐在后院藤椅上的,但不知道为何,总觉得这椅子不能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