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御医们才慢慢的走了出来,文帝看他们出来了,赶忙道“怎么样了?三郎怎么样了?”
“回陛下,三殿下现在已经恢复了过来,不过。”御医犹豫道
“不过什么?罢了,你们跟朕到御书房来!”文帝一听,就听出了御医的意思,于是就让人跟着自己来了御书房中。
“好了,现在这里应该安静了,说说吧,三郎到底怎么了?”文帝道
“回陛下,三殿下的身子确实是查不出任何异常,不过经过臣等的推断,三殿下应该是种了一种奇毒。”御医一脸严肃的道
“什么?竟然真是中毒?那你倒是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文帝听后顿时脸色一变,然后直接追问道
“回陛下,此毒怪异的很,臣等从来没有在古籍中发现记载,不过臣年轻的时候,到是在一本禁书中,发现过相似的毒药。”
“而那本书,那本书是一本巫蛊之书。”御医说完直接跪在了地上。
“什么?你说什么?巫蛊之书?你的意思是说?三郎是受到了魇镇?那,那上边可有说如何能够解救?”文帝顾不得惊讶赶忙追问道
“回陛下,此毒若想要完全治愈,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在服用此毒一个月内戒掉,并且永远不再服用即可。”
“但是三殿下的症状看来,他服用这种毒药的时间,只怕是远超过了一个月,这样一来,那就只能依靠三殿下自己的意志了。”御医道
“什么?要靠意志?这,难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文帝道
“回陛下,此毒异常奇特,它其实并不是毒,反而是一种难得的补方,若是男子房事不济的时候服上一剂,必然能重返青春。”
“可若是年轻男子服用,必然会欲火焚身,最后房事成瘾,到的那时,根本就无药可医。”御医躬身道
“你的意思是?三郎现在已经中毒颇深,房事成瘾了?”文帝疑问道
“回陛下,臣正是此意,臣等观三殿下现在的症状,恐怕已经到了无女不欢之时,而这房事成瘾,历来只能依靠自身的意志。”御医道
听了这话的文帝,彻底生气了,此时的他很生气,因为这些御医的昏庸,才导致了自家儿子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混账!混账!你们这群废物!来人啊,传旨,所有这段时间给三皇子看过病的御医,给朕全部缉拿问罪!”文帝大声道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三郎身上中的乃是奇毒,这御医们一时间看不出来也情有可原,还请陛下饶他们一命。”越妃忽然进来道
“姮儿,你怎么进来了?等等,那刚才你不会,伱不会?”文帝道
“回陛下,臣妾刚才在外边已经全都听清楚了,三郎现在身体虚弱,还需要御医们给他补足元气才行。”越妃直接道
文帝听后,也知道自己刚才是冲动了,于是他直接道“哼,看在姮儿的面子上,朕就饶你们一回,回去把三郎的身体养好。”
“若是能够办得到,那一切就既往不咎,若是办不到,那你们就全家一起去死!朕身边不养废物!”
御医听后,自然是赶忙磕头谢恩,然后恭敬地退了出去,而此时其他的御医正跪在御书房外,等着他们的最终命运。
所以在看到有人出来后,顿时一个個都紧张了起来,当得知他们不用死了之后,顿时直接一个个瘫坐在地上。
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慢慢的站起身来,然后往寝宫的方向而去。毕竟这次的事情,还只是暂时解除罢了。
他们现在可还是有任务在身的,若是三皇子再出什么意外,那他们可就白高兴了,到时候还是免不了一死。
而此时的文帝,可没心思管御医们,他此时正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到底是谁这么狠毒,竟然下如此狠手?
按照常理推断,下此毒手的人当非太子莫属,可是他不愿意相信,这一切是太子的手笔,毕竟他很了解自己的儿子,所以他不愿意相信。
可眼下的情况来看,最有可能的人,就是太子无疑,所以他也只能是接受现实了,不过这时候他的脸色并不好。
而此时一旁的越妃,可就没那么纠结了,因为这事情很好猜,这事情就算是太子不知情,那也一定是他身边的人干的。
虽然心里有了想法,可是她却并没有着急说出来,毕竟她知道自家陛下也不是傻子,不可能猜不出来这么简单的事情。
既然陛下没说,那她自然也不能说,毕竟有些事情,有的时候不说,反而比说出来的效果更好。
而事实上也确实是如此,其实文帝在猜到一切德时候,就一直在等着姮儿开口,但是他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自家姮儿开口。
他当然不会认为,是自家姮儿想不到,他只会认为是自家姮儿,不想让自己为难罢了,所以他的心里难免有些感动。
而这样一来,也让他心里的纠结彻底失衡,他决定他不再想了,先把人叫过来问一问再说。
当凌不惑得知陛下召见的时候,就知道事情暴露了,不过他心里一点都不着急,因为他早就想好了对策。
所以他一路神色平静的,跟着曹成进了宫,并且很快就进了御书房,凌不惑一进御书房,就发现太子一进到了,而且气氛很不对。于是他赶忙躬身见礼,文帝见状并没有理会。
时间慢慢的过去,他和太子就这么站着,期间两人很聪明的,没有任何的眼神交流,不,凌不惑在刚进来的时候,还是看了太子一眼的。
“呵呵,你们可知,朕今日叫你们来所为何事啊?”文帝终于开口了。
“回父皇,儿臣不知,还望父皇明示。”太子率先道
凌不惑听后,自然也是紧随其后,而两人的默契也彻底激怒了文帝。
“不知,好一个不知啊,好一个不知!,既然你们都不知道,那朕就告诉告诉你们,你们给朕老老实实听着!”
“三郎中了毒,现在危在旦夕,太子,你当真不知道吗?”文帝问道
“什么?三弟中了毒?这,父皇,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太子惊讶道
“哦?你这么说,是想告诉朕,你完全不知情吗?”文帝反问道
“父皇,儿臣,儿臣此前确实是毫不知情啊。”太子赶忙道
“呵呵,不知情,好一个不知情啊,那好,那我就当你是不知情,你不知情,但你身边的人,总该知情了吧?”文帝开口道
听了这话的凌不惑,马上跪在地上道“启奏陛下,臣实在是不知情啊。”
“哼,太子说他不知情,现在你又说你不知情?那三郎这毒是谁下的?谁又可能冒着这么巨大的风险,给三郎下毒?”
“而且还是一种巫蛊之书上的罕见毒药?凌子晨,你觉得你的话朕会相信吗?”文帝冷声道
“陛下,罕见毒药?这,这臣实在是冤枉啊陛下,臣实在是太冤枉了,陛下,这种事情一旦发生,您第一个就会怀疑臣。”
“臣又怎么敢这么做呢?所以这一定是另有其人啊陛下。”凌不惑道
“呵呵,另有其人?朕看不见得吧?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难道不会反其道而行之吗?”文帝一脸不可置信的道
凌不惑听后一脸的苦笑,然后也不再开口,不一会儿也变成了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怎么?这是要做什么?装出这幅样子是要给谁看?太子身边除了你之外,难道还有其他人会这么做吗?”
“启奏陛下,三皇子既然是中毒,那必然是有下毒之人的,只要他们还没死,以绣衣卫的手段,应该不难问出幕后真凶吧?”
“难道是他们都死了?所以陛下才这么怀疑臣?”凌不惑辩解道
“呵呵,他们倒是还没死,算算时间,江充也快来了,但是朕提醒你,你若是现在说出来,朕就只杀你一个。”
“若是等江充回来了,到那个时候,朕会诛你九族!”文帝直接道
“陛下,这一切倘若真是臣做的,他们现在必然已经死了,臣不可能留下这么大的破绽,留着他们指证臣!”
“所以他们既然还活着,那臣倒真的想听听,他们到底是怎么说的,若他们真的一口咬定是臣所为,那就一定有问题。”凌不惑道
“哼,你现在说这些开脱,不觉得已经晚了吗?朕的机会已经给你了,没有第二次,你慢慢等死吧!”文帝冷哼一声直接道
凌不惑听了这话,嘴角微微动了动,不过到底还是没有开口。
而此时另一边的江充,却是一脸的震惊,因为人他们虽然是审完了,可是这最终的结果,和他们所想的却大相径庭。
他们想象中的凶手,和这些人嘴里说出来的,完全就不是一个人。
江充在汇集了三人的口供后,神色凝重得道“把人都给本官看好了,绝对不能让他们死了,他们要是死了,你们也别活了!”
说完后他就直接起身,然后出了镇抚司,没多久进了宫,而此时御书房中安静的针落可闻。三人谁都没有说话,房间里只有三人的呼吸声。
也就是在这种情形之下,江充经过通报后,进入了御书房中,他一进来,就看见跪在地上神色忧虑的凌不惑,以及坐着的陛下。
“启奏陛下,那三人已经交代了一切,臣已经把三人的口供带了过来,还请陛下御览。”江充恭敬的把口供递了出去。
文帝胸有成竹的拿起口供看了起来,可是没一会而他就神色大变,“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这不可能啊?”
“你确定这是三人的口供?真实的口供?”文帝直接质问道
“回陛下,这确实是三人的口供,臣每个人都审问了三次,诏狱中的刑罚,基本都用了一遍,这是最后的结果。”江充躬身道
听到这,文帝把手中的口供放下,然后看向了凌不惑,一直没有说话,而凌不惑也是规规矩矩的跪着,眼神也没有闪躲。
过了不知道多久后,文帝才收回了目光,然后道“你去把楼太傅带过来,记得,朕要活口!”
江充听后自然是直接躬身一礼,然后退出了御书房,而剩下的太子以及凌不惑,则是一脸震惊的表情。
而这一切,都被文帝看在了眼里,现在他基本确认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家儿子,是真的有可能什么都不知道的。
毕竟刚才那一瞬间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他自问,那一瞬间的震惊绝对是真的,那是装不出来的,他自问太子不可能骗过自己的眼睛。
但是这个凌不惑,那可就不要说了,毕竟他心机深沉,伪装更是不在话下,所以即便是有了三人的口供,他也还是不太敢相信。
而此时的凌不惑,心中却是无比的开心,因为自己的计划又成功了,没错,他从一开始收买人的时候,一直用的都是楼家的名号。
至于怎么取得三人的信任,那自然是因为负责收买三皇子府中人的,正是楼家的自己人。
所以他从一开始其实就不紧张,他之前不过是装出来的罢了。
而要说此时谁是最辛苦的,那一定非太子莫属了,毕竟他现在要强忍着内心的激动,不去看凌不惑。
否则的话他担心,到时候自己会忍不住的,因为在他心里,太傅的地位要远远高于凌不惑,所以当初整件事情,他都没让太傅知道。
目的就是让太傅置身事外,等到事情成功或者失败后,不至于连累到楼太傅,以至于满盘皆输。
从头到尾,只让凌不惑一个人冲在前面就好,这就是他原本的打算,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凌不惑竟然把太傅牵扯进了局中,而且还把这幕后真凶的帽子,扣到了太傅头上。
他对此自然是一万个不愿意,可是他现在缺什么都不能做,因为他是一个完全不知情的太子,他不知道这事情到底是谁做的。
所以他自然是不能求情的,否则那他可就摘不干净了,毕竟这次的罪名非同小可,一旦和自己粘上了关系,那可就摆脱不了了。
那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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