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车杰与伊莉雅早早起床，来到了前宅的道场。
里面，起的更早的卫宫士郎，已经完成了例行的身体锻炼，正将吸了汗的道服放到洗衣篮里。
他注意到身后的动静，向两人挥了挥手，“姐姐，姐夫……”
经过一个晚上，现在卫宫士郎已经能很顺畅地喊出这两个称呼。
车杰点了点头，笑道，“你起的真早啊，是想看冬木市凌晨四点的天空吗？”
“那是什么？”
“一碗过期的鸡汤……”
“……”
边闲聊着，他们搬了三个蒲团围着坐下。
“咳咳……好了，该开始上课了。”
轻咳了两声，伊莉雅老师盘着腿，正襟危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士郎，在教你魔术之前，我首先要了解一下切嗣教了你多少。”
卫宫士郎疑惑地看着如此作态的伊莉雅，目光转向一旁的车杰。
他已经知道自己的姐姐久居城堡，有些不谙世事，怀疑眼前这一幕是便宜姐夫搞的鬼。
车杰微微一笑，“士郎同学，不要分心，小心伊莉雅老师的惩罚。”
卫宫士郎发现伊莉雅不知从哪儿摸出纸扇，连忙说道，“我知道了，我这就说……”
没能彰显出长姐的威严，伊莉雅拿着纸扇，脸上露出遗憾的表情。
但很快，她放下了小心思，开始认真聆听便宜弟弟的讲述，然后眉头逐渐皱起。
这些年，卫宫切嗣还真没教卫宫士郎多少东西，除了一些基本常识外，只有强化魔术与投影魔术两种。
当然了，这和卫宫士郎本身的资质不足也有一定关系，不过就连卫宫家本身的魔术回路也没有传承，很显然，卫宫切嗣是想要让养子远离魔术师的世界。
而对卫宫切嗣又教，又不好好教的做法，伊莉雅的评价是，“切嗣他脑袋是不是有坑？”
“好了，伊莉雅，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车杰摆了摆手，“切嗣的不负责任，我们之后再批判，而且这不是因祸得福么，士郎的魔术回路比寻常魔术师要多很多。”
说到这儿，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卫宫士郎。
这小伙儿学了错误的方式，却靠着日以继夜的头铁坚持，竟然硬生生将南墙撞了一个窟窿。
现在只要花些时间将堵塞的魔术回路重新打通，就算在时钟塔这种地方，魔力水平也能稳占中上层。
当然这也就是主角的待遇，换做其他人，不把自己搞死就算幸运了。
魔术回路是生来就决定好了数量的，不会因外在因素而增加。
就比如间桐樱的悲惨命运，起因便是间桐家想要一个有魔术资质的孩子。
不过话说又回来，魔术回路相当于魔术师的体内模拟神经，将堵塞的重新打通，这個过程并不好受。
反正在车杰眼中算半个硬汉的卫宫士郎，没一会儿就歪倒在地，像是肌肉痉挛了一样，在地板上抽搐。
不过伊莉雅说这是正常现象，她开启魔术回路时，也没有轻松多少。
“那真是辛苦你了。”
车杰摸了摸伊莉雅的小脸，然后将她抱在怀中。
正抽搐的卫宫士郎吃到这口狗粮，差点没岔气，心中对便宜姐姐姐夫生出无限的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