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几位客官是第一次来小馆,面生的很,快里面请,小二快上茶。”
谭若楠一拱手,“请问怎么称呼。”
“子墨,群风馆的馆主。”
“子墨馆主,第一次来不知这里的规矩,请多海涵。”
“几位客官客气,里面请。”子墨带着谭若楠几人往里走,一边闲聊,“不知客官在哪里发财。”
“小生意,糊口而已,不值一提。”谭若楠含糊应着。
并没掩饰对陌生地方的好奇,谭若楠正大光明的四处打量。
时不时来一声惊叹,“这里好美。”
之前的从容淡定,谭若楠毫不吝啬的收了起来,她的行为告诉众人她就是对这里哪哪都好奇。
而且她没有掩饰自己男人的装束,实际上是女人的事实。
冷黛和乌云像极了小厮,亦步亦趋地跟在谭若楠身后。
与凤仙楼敞亮热闹的大厅不同,这里的大厅十分安静,中间是一处涓涓流水的假山,里面清晰可见有颜色各异的鱼在嬉戏游玩。
三人被请进一间不大的房间,小二上了茶退了出去。
馆主子墨微笑道“几位客官要不要请小官们过来陪你们吃酒。”
“好啊!劳烦馆主。”谭若楠来者不惧,随即抛出一百两银子给子墨。
子墨微笑地退了出去,“几位稍等。”
双手背在身后,谭若楠开始打量起这间不大的小屋。
群风馆上下两层楼,楼上应该就是恩客过夜的地方。
谭若楠小声道“想办法套出背后的东家是谁。”
冷黛和乌云点头应下。
听到门外有声音传来,三人各自落座,这时馆主子墨进来,身后跟着三名小官。
“哎呦让众位客官久等,黎安,司宴,苏远,赶快给客人们行礼问安。”
三名小官齐齐给三人行礼,“公子安好。”
只见子墨推了一把站在他身旁的小官一下,那名叫司宴的小官战战兢兢坐到谭若楠的身边。
小二重新上来茶点酒水,与馆主子墨一起退了出去。
人随坐到谭若楠的身边,司宴掩藏不住的紧张。
司宴年纪不大,十四五岁的样子,生的唇红齿白,手如柔荑,肤如凝脂,一件绿色长衫裹住他瘦弱的身躯。
美中不足的是他的眼眸带着隐藏不住的悲伤。
冷黛和乌云身边的两位小官一看就是老手,伺候人那叫一个娴熟。
很快几人熟识起来。
反倒是司宴拘谨的很,他微微颤抖着端起茶壶想给谭若楠倒茶,结果手一哆嗦,茶水倒在杯子外面,差点撒在谭若楠身上。
司宴赶紧跪地请罪。
“公子恕罪,饶了小的这一回。”
谭若楠脸上的笑容消失,心酸涩无比,他还是个孩子,被卖到这种地方求生存。
尊严全部埋起来,只为了活命。
她拉着司宴的手,将人拉起来,笑容如沐春风,谭若楠声音温柔,使人不自觉忘记了恐惧。
“来喝点茶。”
谭若楠给司宴倒了一杯茶,示意司宴喝点茶压压惊。
司宴喝了茶水总算好了一点,他磕磕巴巴道。
“谢,谢公子。”
为了缓和气氛,谭若楠想起从前玩过的游戏。“我们玩个游戏吧!”
谭若楠拉着司宴坐到她对面的蒲团上。
她轻咳两声,“咳咳,螃蟹一呀!爪八个呀!两头尖尖这么大个呀!”谭若楠边说着,边配合动作,俏皮又可爱。
很快司宴放松下来,与谭若楠一起玩了起来。
冲淡了他的烦恼,脸上的笑容真挚了许多。
隐约间,谭若楠见司宴偶尔露出的手臂上有鞭打的伤痕。
她眉头皱的更紧了,看那位子墨馆主不像心狠之人,那这位小官手臂上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谭若楠倒了两杯茶递给司宴一杯,她呷了一口,看似无意的问了句。
“你是新来的。”
司宴一愣,很快恢复坦然神色。
“前日来的。”
“那馆主为何将你推到我的身边。”
司宴一愣,他没想到谭若楠会看到馆主的动作。
小心翼翼的司宴道“馆主说,公子是贵人。”
“哦,是吗?”谭若楠笑了,馆主倒是个有趣的人。说自己是贵人,什么样的贵人。
谭若楠不经意问道“你们的东家真够厉害的,打哪弄来你们这些妙人。”
一提到东家,司宴脸黑如墨,脸色很不好看。
他是被人迷昏带来的,等他醒来已经在群风馆里。
听这里的老人说,这里大多数人,都是被东家派的人,从各个地方抓来的,就是为了给客人提供新鲜的口味。
都东家是个女人,至于那女人是谁,没人知道。
陪着冷黛的小官黎安小声道“我们东家是个女人,每次来带着帷帽看不到脸,与馆主都是在楼上说话。”
冷黛“你们东家是谁。”
“这里除了馆主没人知道东家是谁。”黎安道。
馆主?谭若楠没想过自讨没趣,从馆主那是问不出东西的,她压根没打馆主的主意,她想知道的东西一定会知道。
今日看来要无功而返了,谭若楠每人给了十两银子的赏钱想离开。
人还没站起身,门外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
“司宴你个小兔崽子,敢不听老子的话。”
突然房门被人踹开,一位满脸横肉的人闯了进来。
“司宴是不是我给你脸了,昨日让你陪我,你死活不愿意,今个为何愿意陪其他客人,你敢嫌弃老子,看老子今个不打死你。”
原本站起身的谭若楠重新坐了回去。
吓得瑟瑟发抖的司宴手被谭若楠柔软而温暖的握在掌心,司宴凌乱的心瞬间安定。
他就是有种直觉,眼前的公子真的如子墨所说,是自己贵人。
这一幕正好被刚进来的温公子看个正着。
“司宴你好大胆……。”温公子刚要上前,被馆主子墨拦住。
“温公子,稍安勿躁,容我与客人商量商量可好。”
谁知温公子怒火中烧,根本不给子墨面子。
一把将子墨甩开,“滚一边去,司宴以后只能为我服务,他以后敢见其他客人,信不信我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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