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姜珥,你真的能确定吗?”傅听寒艰难出声。
“我承认,我确实很感激你。”
姜珥认真道
“你为我付出这么多,我怎么可能不感激。”
不等傅听寒开口,她飞快接着说道
“可这和我喜欢你没关系。”
“你刚才问我假使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你没有救过我,也没有为我付出这么多,我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喜欢你。”
她道
“我现在可以给你一个肯定的答复,会。”
“因为我喜欢上你的时候,后面这一切我都还不知道,对于我来说,眼前的傅听寒就只是傅听寒,而我被你所吸引,仅此而已。”
傅听寒眸中光芒明灭不定,“仅此而已?”
姜珥“仅此而已。”
他道“不改了?”
姜珥“不改了。”
话落,她的唇骤然被堵住。
最后一抹烟火在夜空中亮起,银色光点流星般四散。
他的吻密不透风,比过去每一次都要激烈,似乎要抽取她身体里所有的氧气。
烟花熄灭,天幕恢复平静。
傅听寒松开姜珥,抵住她额头,气息不稳
“好,你说,我就信。”
姜珥强调“那以后不许再因为这个和我吵架。”
“好。”
“也不许和我冷战生闷气。”
“好。”
“把我一个人扔下自己走掉也是不可以的。”
“嗯,不可以。”
姜珥这才欢欢喜喜地咧开嘴,蹭蹭他鼻尖
“你的生日礼物我很喜欢,谢谢你。”
“我真正想送你的礼物,是这个。”傅听寒笑了笑,伸手摸向口袋,拿出一个红丝绒礼盒。
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条项链。
项链款式很简单,一条细细的银链,下面坠着一颗圆润细腻的珍珠,珠身表面微微反映着淡粉色的光芒,一看便知道品质不俗。
姜珥伸手小心碰了碰,“……好漂亮。”
傅听寒取下项链为她戴上。
她今天恰好挽了发,露出修长的脖颈,那颗珍珠坠在锁骨下方,摇摇晃晃,璀璨生辉。
他往后退了些,认真端详着她,嘴角翘了翘
“嗯,很漂亮。”
姜珥故意反问“说的是人还是项链?”
傅听寒“人。”
听到这个回答,姜珥脸上的笑彻底收不住。
没过几秒,她意识到什么,又道
“可是这个很贵吧?你刚付了首付,还有……”
傅听寒道
“这是我送给自己未婚妻的礼物,只要她喜欢就好。”
姜珥愕然。
“你上次说,想要以结婚为前提和我交往,”他一板一眼道,“经过慎重考虑,我觉得——”
“这个提议很好。”
姜珥眨巴了两下眼睛,眸中忽地亮起一点不怀好意的光,搓搓手
“嘿嘿,既然这样,那我是不是就可以……”
不等她说完,傅听寒眼皮一跳,飞快捂住她的嘴,咬牙
“不、可、以!”
姜珥扒拉开他的手,不服道
“我还没说完呢!”
傅听寒面无表情
“不说也知道你在想什么。”
姜珥“……”
她对傅听寒的色心已经这么明显了吗。
“好吧。”
姜珥一脸隐忍,攥紧双拳,压低嗓音
“你现在还小,我不碰你,但如果你敢跟我提分手,我一定立刻就要——”
不等她说完,傅听寒再一次捂住了她的嘴。
这一次的力道大得离奇,她怎么使劲都扒拉不开,只能睁大眼睛瞪他,用眼神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傅听寒“……………………”
这些羞耻的台词她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
真的……好丢人。
他默默将她捂得更严实些。
*
这次没能去成游乐场,只能等下个周末。
姜珏听说后,死皮赖脸非要跟着一起。
姜珥百般威逼利诱无果,只能随他去了。
她和傅听寒他们约好在游乐场门口碰面。
隔了老远,程芷对她招手示意。
两人走近后,她看见姜珏也在,好奇问道
“你弟弟怎么也来了?”
不等姜珥说话,姜珏恶狠狠的盯着傅听寒,态度全然没了之前的友好
“当然是来保护我姐。”
“要是有人敢趁机占她便宜,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话音落下,姜珥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
“不许龇牙,是狗吗你。”
姜珏悻悻把牙收回去。
傅听寒只当看不见,走到姜珥身边
“票都买好了,我们进去吧。”
她点点头,与他并肩排队入园。
姜珏眼瞅着他们之间的空隙越来越小,几乎肩膀挨着肩膀,眉头一皱,当场就要去分开他们。
旁边的林凌取下墨镜,一把揽住他的肩,嬉皮笑脸
“小弟弟,你今天和哥哥一起玩儿吧,别打扰人家了。”
姜珏挣扎“我才不要,你放开我,我要去找我姐!”
林凌手上力气加大,嘻嘻笑道
“我就不放,你报警抓我啊。”
姜珏“……”
世界上居然还有比自己更无耻的人。
果然是一山还有一山高吗。
淦。
有林凌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姜珏度过了人生中最灰暗的一天。
姜珥和傅听寒一起坐摩天轮,升到最高处时,她笑着依偎在他怀里。
姜珏坐在后面,无能狂怒。
姜珥和傅听寒一起买情侣发卡,亲手给对方戴好,相视一笑。
姜珏站在摊边,无能狂怒。
姜珥和傅听寒一起坐旋转木马,手里的泡泡机吐出无数彩色泡泡。
她不断变换着表情和姿势,或搞怪或可爱,他满脸宠溺的给她拍照。
姜珏扒拉着护栏,无能狂怒。
到了最后,姜珏已经麻了。
彻底麻了。
林凌拍拍他的脑壳,叹气
“啧啧,还是太年轻啊,这就受不了了?”
姜珏双眼无神
“什么叫‘这就’?我姐是我最最最重要的人,她被那小子抢走,我有多伤心多难过,你永远都不会知道的。”
林凌安静了半晌,视线穿过人群,悠悠落到正在抓娃娃的另一对身影上。
他们战绩颇丰,怀里和手上全是抓到的娃娃,同样笑的很开心。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他勾起嘴角,声音很轻,只有自己能听清
“没有人……会比我更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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