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本来也不指望侯爷能安慰自己。
可是他竟然在自己面前秀起恩爱来了。
不能忍,真的不能忍。
“老苏!”
王爷打断了侯爷喋喋不休的话。
“我有些头疼,就先回去了。”
“头疼?是不是被气着了?你身上带着药没?我这有头痛散,你先吃着!”
侯爷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从瓷瓶里倒出一颗黑色的药丸。
见老友如此恳切,王爷不好意思,便将药丸放入口中。
下一刻,就见侯爷将小瓷瓶塞到了荷包里,拍了拍说道:“太好了,有了这个荷包,以后身上的小东西都有地方放了,再也不用身上到处塞了。怎么样老萧,要不你也让你家夫人给你做一个吧?”
王爷听的无语至极。
老苏这个人真是只顾自己快活,不管他人死活。
他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几个夫人已经全都搬到别院入住,好久都没有往来了吗?
“不必了!”他咳了一声。
“不方便啊。”侯爷好像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忙找补道:“哦,对了,我忘记你家里没人给你做这个,那要不然我让我家丫鬟做一个给你?这荷包毕竟是贴身之物,我家夫人送你就不合适了。”
“我说不用了!”
成王终于忍无可忍。
“你明知道我心里发堵,还拿这种小事来烦我,一个破荷包而已,我家里有几百个!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大半辈子都没戴过荷包?”
说完,王爷头也不回的离开。
定安侯没想到成王突然发火。
见他离去的背影,悄悄骂道:“好心当成驴肝肺!”
但仔细想想,自己刚才似乎是有点话多了。
他家里刚出了这么大的事,三言两语的,怎么能轻易改变他的心情?
况且儿子出事,他的那个夫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想到成王回家后要面临的闹腾,侯爷拍了拍腰间的荷包,还是自己家里好呀!
侯爷哼着小曲回到家。
发现家里人都在等着他。
“你们都在等我?”侯爷还没有过这样的待遇,一时间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这个家里是放不下你了是吗?刚到家就到处走?”
老夫人怒道。
侯爷笑呵呵的说:“这不是出去随便逛逛嘛,你们怎么都聚在这里?”
“还不是因为等你?老大说,丘柏让我们今天去他的惠迎庄里吃,说他那边又添了新的菜色!”
“不去不去!”侯爷摆摆手。
“出去折腾干嘛,要我说,外面再好的山珍海味,也不如家里的粗菜淡饭来的香,我好不容易回来,咱们就在家吃。”
“出去吃!”老夫人也不废话,只说了这三个字。
侯爷赶紧改口道:“好好好,出去吃,出去吃,我们也好久都没去他店里了。
去尝尝惠迎庄的新菜,看看丘柏又整了什么新花样!”
闻言,萧沐和叶洛欣又相视一笑。
这种夫妻相处方式他们太熟了
之前在青山村的时候,萧长河和徐正香就是这样的。
四个人乘坐了两辆马车往酒楼去。
苏丘柏则早早的就去到了惠迎庄,亲自给父亲张罗洗尘的宴席。
惠迎庄是苏丘柏名下的酒楼之一。
与其他酒楼的不同之处就在于,其他酒楼都是由各店掌柜的全权负责,他只在每个月月初收账。
而惠迎庄却是他亲自经营的。
每一道菜式,甚至每一种调料他都要过目。
店里掌勺的师傅,也是他去各地专门挑选聘请来的。
当然,惠迎庄里招待的,也都不是一般的客人。
通常都是普通酒楼招待不了的那种贵客。
据传言,想到惠迎庄吃饭,需要提前三个月与店里的掌柜定好时间,至于吃什么,也要看老板的心情。
当天买了什么菜,就给客人上什么。
客人完全没有选择的余地,只有吃饭付钱的资格。
就是这样,惠迎庄的生意还是好的不得了。
门口经常停着七八辆豪华的马车,有时候直到深夜才会散去。
这一日,等侯爷叶洛欣等人到的时候,门前早就停了一排马车。
叶洛欣和萧沐从车上走下来,立刻去到老夫人和侯爷的马车边,扶着两位长辈下车。
苏丘柏听说人到了,也赶紧迎了出来,给四个人带路,经过曲曲折折的大堂,走到了靠里的一个房间。
打从进门开始,叶洛欣就一直在关注着酒楼里的装饰。
店里面铺地的石头,都是上乘的玉石。
为了防止客人滑倒,玉石上面全都雕着花纹。可即使这么多人走过去,花纹的缝隙里也不会留下丝毫的印记,因为每当有人走过,立刻就有小二拿着细布上前仔细的擦拭。
店里的柱子用的是淡绿色的玉石。
桌椅都是散发着淡淡香味的檀木。
整个酒楼的装饰就可以用6个字来形容:低调、奢华、有内涵。
他们进到的这个房间,屋子里温暖如春,墙角还放着一个半人高宽口的瓷瓶,瓷瓶里几株荷花,开的正盛。
饶是叶洛欣这种来自未来的人,也被这样的装饰惊呆了。
怪不得别人都说她舅舅是整个大梁最有钱的商人。
就这大手笔,岂是一般人能花的起,想得出的?
侯爷看见墙角的荷花,不由的皱了皱眉。
“这荷花还开着呢?浪费了这么多钱,就为了养这几株花,也亏你想的出来。”
“爹!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喜好。你喜欢兵器,喜欢这天下最锋利的剑,不是也会费尽心机得到吗?
我不过是爱好与你不同,但是初心都是一样的,不过是为了心爱之物,舍得一掷千金罢了!”
“哼!我那宝剑可以杀敌,你这花有什么用?不能吃不能喝的!”侯爷还是不赞同。
老夫人开口道:“丘柏喜欢,又没让你花一分力气,一文钱,你管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