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茶没采回来几根,但是菌子倒是捡回来一大筐。
陈漫觉得冷泠年轻,可能有时候也认不全这些菌子。
专程到绕道到下面,从场子回家。
见场子上好几个老太太在聊天,她笑着跑过去。
“外婆,姑婆,你们帮我看看,我们捡的这些能吃吗?”
几个老太太望着满满一篮子的菌子,稀罕得很。
街上能买的都没人羡慕,山上不花钱捡回来的才叫人眼热。
“哎哟,现在就有菌子了吗?捡那么多?”
“上哪里捡的啊,这鲜嫩嫩的,长得好啊!”
“哎哟,还捡得那么多香菌呢,丛菌也多,上哪里捡的啊?”
陈漫不知道那山叫什么,“就是茶厂那边的那个松树林,我们从那里下来看到的。”
“哦,那里啊,那里确实长菌子的,没想到今年那么早就长了。”
冷泠洗了手,放了东西跑过来蹲下。
“奶,你们帮我们选一下,哪些可以吃,哪些有毒。”
几个老人家见她今天穿得格外不同,好生打量着。
“你这身衣服好看啊。”
“确实好看,这和我们以前那些苗服有点像。”
“哪里是像啊,就是哦。”
三人视线都在冷泠身上。
冷泠看着自己的衣服笑了笑,“这衣服就是我妈以前的,没穿过,一直放在衣柜里,我觉得好看,翻出来穿一下。”
“那可以塞,你们妹娃儿穿这些是最好看的。”
“嗯,好看。”
“现在衣服还没得以前的衣服好看,我以前的那些青布的衣服穿在比现在的衣服舒服多了。”
“那还是比不得现在的,现在这些布料软和好多。”
陈漫和冷泠互相看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里无奈的笑。
最后还是这几个老太太,帮着把不能吃的菌子都挑了出来。
其实也没有几朵。
大部分都是能吃的,特别是香菌和丛菌多。
两人回了冷泠家,将菌子分成两份,一人一份,足够好好吃一顿的。
陈漫回了家,看着那么多菌子,想着自己也吃不完。
她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拿出手机对着菌子各个角度都拍了拍。给许钧炀发了微信。
陈漫:【图片】
陈漫:【图片】
陈漫:[憨笑]
陈漫:今天摘的,要不要呀?
许钧炀正在开车回来的路上,听见手机一直响个不停,就猜到是陈漫。
把车靠边停,将手机拿起来。
果然是陈漫。
轻笑一声,很快回复。
许钧炀:我回来问问我奶。
陈漫看着他回复,抿起一抹笑。
她先将饭煮上,淘米放进电饭煲里,十几分钟就能煮好。
就是今晚这个蘑菇该怎么吃?
她在手机上搜索。
搜出来的答案很多,有说和腊肉炒的,有说吃火锅的,有说煲汤的,还有单独和肉炒的。
陈漫想着家里没有腊肉,但是赶集的时候买了肉冻在冰箱里。
她去冰箱里取了肉出来解冻。
又从柜子底下拿了一个菜篮子,到院子里摘点菜。
砍了一根莴笋,摘了些嫩豌豆,割了几大把韭菜。
她一个人吃两个素菜,一个荤菜完全够了。
正准备端着菜回去,就见到许钧炀的车从村头的方向开了回来。
她站在原地等着。
许钧炀将车停在院子里,下车朝她走来。
陈漫远远就笑了。
奇怪,就是看见他就不自觉地想笑。
许钧炀见陈漫笑,也勾起了唇角。
“今天怎么想着去捡菌子?”
他走过来,自然而然陪着她往院子里走。
“我和冷泠去拍照采茶来着,结果遇见你弟弟他们拍综艺,我们不想撞见其他人,就从树林里回来了,那树林里好多蘑菇啊!”
“松树林?”
“嗯。”
“松树林很滑,你走不习惯,以后别去了。”
陈漫撅嘴,“哪里不习惯了,我习惯得很,我还采到好多菌·········”
话还没说完,一只大手覆盖在她的臀部上。
那触觉,像是带电一般,窜遍她的全身,她红着脸,惊讶地回头,“你干嘛~”
许钧炀大手在她臀上拍了拍,“没少摔吧?都拍不掉了。”
陈漫扭着身子一看,屁股上全是她摔地上裹上的泥。
陈漫:·········
“这,就是看到蘑菇太激动了才摔的。”
“很喜欢去山里?”
“喜欢,山里很好玩,里面有宝藏。”
许钧炀低笑一声,“宝藏,你说得对。下次我带你去一个更好的地方采蘑菇,那里的蘑菇更大,种类更多。”
陈漫可惊喜了,“啊?哪里呀?我要去!”
采蘑菇是会上瘾的。
咦,这里有一朵!
哇,那里有一朵!
哇,又找到一朵!
那种惊喜和收获感,无与伦比。
许钧炀见她这么高兴,一副很容易满足的样子,内心深处也变得更加柔软。
“好,现在还没到时候,那里地势比较高,再过半个月就带你去。”
“好耶!一定要去哦,我记着的。”陈漫激动得眼睛都笑眯了。
“嗯,我不会忘记。”
陈漫蹲在院子里,开了水龙头洗菜。
许钧炀牵过她的手,将她挽起的袖子放下来。
“我来,水凉。往旁边挪一挪。”
陈漫只要和许钧炀在一起,就能感受到那种随时被照顾到的感觉,心里暖洋洋的。
就蹲在地上挪了挪脚,笑看着他,一脸痴相。
许钧炀回视她,默默地凑过去,吻了一下她的脸。
钧炀奶奶:··········
天呐。
造了什么孽啊。
怎么尽是让她撞见他们两个亲嘴。
她就是看到孙子的车,就随便望了望,结果·········
赶紧缩回脚步,生怕打扰了两人的兴致。
哎呀,现在这个时代真的开放啊。
以前哪里敢这么光明正大地搞嘛。
陈漫眼睛眨啊眨,眨啊眨。
吻落在她的脸上,那触印的感觉一直停留在上面。
陈漫脸红红的低头看着他洗菜,脚下悄悄挪了挪,挨近他一点点。
“陈漫,你真的好容易脸红,心里也这样害羞吗?”
他语气带着淡淡的笑意和调侃。
陈漫头越来越低了,脸更加红了,没回答他的话。
臭许钧炀,故意的。
许钧炀手上洗菜动作不停,看了眼快把自己埋成鹌鹑的陈漫,笑意更盛。
又敏感,又容易害羞,还乖。
许钧炀心里荡起层层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