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短浅
新设立的四支军队，永清军和胜捷军全部北上，另外两支军队分别去燕地和云中驻防，清剿当地的流寇马匪。
除此之外，镇远军中也另外设置军种，军中设了一千二百名专门的哨探，平均十人六马，一旦开战的时候，几乎可以哨探到整个战场。
这支哨骑军队，被军中呼作飞燕军，里面士卒精于捉对厮杀，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在永清军和胜捷军还没抵达大草原时，这些哨骑就开始从各处搜集消息、查探地形，传递军报，源源不断地提供助力。
刘陵麾下的一万多镇远军还驻守在云州没动身，按照原定策略，只有韩世忠和梁喆在前线出现其他情况的时候，刘陵才会率领镇远军和其他军队作为后队援军跟进。
“这不是有点”刘陵默默思索着，心里想着这几日收到的各种消息，将它们汇总到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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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昉点点头，回答道：“您的丈人要来了。”
“这是他的买命钱。”
“何谓，拉皮条？”蔡靖好奇问道。
蔡靖：“.”
蔡靖伸手蘸了点酒水，在桌上勉强画了一幅小地图。
晚上的时候，韩昉带着军报求见，亲兵领着他来到院落里，韩昉一眼就看见刘大帅正在和蔡靖喝酒。
刘陵微微颔首，示意他坐下，蔡靖大抵是喝醉了，还大着舌头道：“我有一侄孙女儿，名唤文清，温婉可人待字闺中，国色天香，京中有许多王公贵人想要求娶，甚至于官家也曾专门为一个皇子向我.”
刘陵给蔡靖夹了一筷子菜，看向韩昉，笑道：“公美，吃过了？”
韩昉顿了顿，见刘陵脸色平静，他反而不敢再说什么，只得低声道：“臣在外以千金购置了两个西域美姬，模样绝美，大帅可尽情享用，就算是其母身份不好，大不了诞下子嗣后，将其处理了。”
刘陵毕竟不可能真的留下来，在草原上做可汗，所以立下大功的汪古部将会成为他在草原上的代言人。借着这个机会，汪古部可以大肆侵吞其他部族，飞速扩张势力。
“他啊。”
草原蛮夷全都是目光短浅之辈，所以接下来汪古部无论是作何打算，都会面临必须分赃的局面，而必然会有部族因为分赃不均而心怀不满。
草原上的部族众多，各自利益纠葛极多，彼此间虽然大多有点姻亲关系，但真要互相攻打起来，吞并和灭族都是常有的事，政治情形的复杂程度远不是西夏所能比。
“谁？”
韩昉一走，原本醉倒在桌上的蔡靖坐起来，擦了擦头上的酒水，笑道：“这位韩公美对你倒是忠贞不二。”
“晚上跑过来拉皮条。”
汪古部先纠集其他心怀不轨的部族一同造反，然后关键时候反水，坑死其他大部族，自己坐收大半利益。
蔡靖缓缓地讲述着。
刘陵看了一眼已经趴在桌上睡着的蔡靖，伸手拿起一根筷子，沾点酒水，用筷头戳了戳蔡靖的脑门，后者呼呼大睡，兀自醉醺醺地没醒。
“就是跟伱差不多，天天想着把孙女儿塞到我这儿。”
最后，若是汪古部和其他部族的联军真的灭了阻卜诸部，而刘家军自始至终没有插手草原，那么汪古部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你先说吧。”
“他几时会到？”
他倒是不在意阻卜诸部会死多少牧民，因为不管是谁接管了草原，都会只有他刘陵一个可以结盟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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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私下曾以汪古部的思路去想，那么以他们的位置来看，接下来就得同时面对阻卜诸部和燕云的数万精锐刘家军。要知道，阻卜诸部也不是软茬子，所以说，汪古部这么做的最大可能就是.拉高身价。”
不得已，韩昉只得直接道：“完颜阇母。”
“见过大帅，见过蔡公。”
“但是大帅除了操劳公事之外，也应该顾及一下子嗣了，”韩昉低声劝说道：“大帅的长子康健活泼，是一件好事，但毕竟只有一个儿子。臣今日斗胆，多说两句，大帅，不妨多”
蔡靖沉声道：“反过来，若是永清军和胜捷军一开始就高歌猛进，打的草原部族节节败退，只会逼迫他们越来越团结。敌以严，我以宽，现在故意放纵，可以保证草原部族之间本就不稳固的关系彻底崩坏。”
也快要时隔两年了，完颜阇母成了张敦固唯一的活路和底牌，他拿完颜阇母跟金人不断谈判，直到最近，滦州被金人默许让给刘陵，张敦固得到了活路，带着自己的残部撤退到滦州。
韩昉目光移开，他打量着周围的小院子，忽然笑道：“臣早年的时候也曾想过，白日为官，晚上就回到这种小院子里独享清闲，到时候子孙一堂，颐养天年，岂不是极好。”
蔡靖笑道：“安国贤弟，你若是愿意纳个妾，老夫可以教你怎么下手。”
“谁敢反就打谁。”
刘陵点点头，道：“有屁快放。”
“按理说，草原部族之间彼此攻伐都是常有的事，但是汪古部和其他的大部族这次除了攻打阻卜诸部，此外还亮明旗帜对你宣战，等于是平白给自己召来大敌，所以这其中必然有蹊跷。”
刘陵顿时记起当年自己带着数百骑和平州军一起冲击金人营寨的时候，当时营寨里一片尸山血海，刘陵自己坐在尸山上，对着完颜阇母笑了笑。
蔡靖闻言摇摇头，道：“这本是寻常之事，不过，你也不用跟我搪塞其他的话。安国贤弟，你且实说，此次你准备如何进军？”
“若是说想要试探汪古部究竟是如何打算的，那.老夫就有一个法子，不知道安国贤弟愿闻其详否？”
完颜阇母，也被他交还给刘陵派过去的人。
“最多三日。”韩昉回答道：“除了完颜阇母外，张敦固献出了五千匹马，其中战马有八百多匹。”
他咳嗽了一声，缓缓解释道：“传令给前线兵马，约束他们，暂时不可出战。故意放纵敌烈、汪古部军队攻入阻卜诸部腹地。阻卜人的草原、牧场、牲畜全都是一笔庞大的财富。
“别光喝，吃点菜啊。”
刘陵这次的打算就是要灭掉至少三成的部族，自己扶持新的部族起来，这样至少可以保证三五年的太平。
“眼下诸处未平，还不是享乐的时候。”
刘陵看到韩昉的脸上露出一丝紧张，伸手拍拍对方的肩膀，韩昉也自觉失言，说了几句，随即躬身施礼，离开了。
刘陵没有第一时间把完颜阇母送给金人，除了防备金人说话不算数，他对这个老丈人还有不少话要说。
刘陵愣了一下，不说妻子晚娘在跟他的时候就成了孤儿，两个耶律氏差不多也是全家死绝，那位曹氏倒是有家人，只不过远在西夏，更兼年事已高，怎么可能到云中来？
“我还不需要你替我找女人，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
草原部族除非是迫不得已，要不然在几年之后，不会再有人愿意去跟金人结盟。
蔡靖平静道：“草原臣服于辽多少年了，若真的会有人从那里崛起，也早就起势了，说到底，草原人不过是一帮蛮夷，怎么可能会诞生那种天下共主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