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她知道陈笙护着那个女人,轻易不能容忍别人羞辱她,便想着尽快逃离这等是非之地。
两人正打算一起离开。
背后,却传来他森寒的声音。
“谢姣,你跟踪我?”
陈笙浓眉紧蹙,眸底的郁燥不耐,似藤蔓野蛮生长,缚紧她的心口,让她喘不过气。
他以为她出现在这,是特意为了来堵他和言蔓的?
谢姣心脏抽疼,眉梢却不服输地上挑,“我不来医院,怎么能知道日理万机的陈总,居然在上班时间陪其他女人孕检呢?”
“谢姣!”陈笙疾言厉色,“你明知道,她不是其他女人,她是我大嫂。”
谢姣心里迭迭苦笑,在一起三年,她比谁都清楚,她从未走进陈笙心里。
当年被父亲设计送上陈笙的床,他就说过,可以与她结婚,但永远不会有爱。
她以为假以时日,总能焐热他冰冷的心,后来才知道,他心里有一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而她趁虚而入的那晚,正是白月光嫁给他大哥婚礼当天。
而面前这人,就是白月光本人,陈笙的嫂子言蔓。
她凭借肖似言蔓的脸,与他一夜春风,又借此东风嫁入陈家,享了三年富太太的容华。
每年一度的家族聚会上,谢姣也和言蔓见面寒暄,言蔓也许不知道她嫁给陈笙的真正原因,她却清楚陈笙对言蔓的深情。
今天之前,她以为离婚只是无爱婚姻的必然结果,此刻才知,导火索原来是言蔓的归来。
谢姣眼底漾起讽刺,她淡声重复,似乎是在对闻湘解释,“是大嫂,大哥的妻子。”
闻湘闻声一愕,随即拍手大笑,“大嫂产检你事无巨细,你这个小叔子还真够尽心的!”
陈笙脸色铁青,凤眼却如寒潭,冰冷刺骨。
谢姣一凛,忙道“阿湘,你先回避下,等会儿我去找你。”
谢姣怕他找闻湘麻烦,只能让她先走。
“姣姣!”
“听话,阿湘,你先去。”
闻湘知道她是不想让自己被为难,看她决绝的眼神,最后只能妥协。
陈笙敛眉看向谢姣,“大哥去世,大嫂又刚刚怀孕,以后会回老宅住,谢姣,你不用小人之心发难大嫂。”
小人之心?
三年夫妻,在他眼里,她就是个小人?
谢姣感觉万箭穿心,就连小腹处也隐约有丝丝阵痛,疼得她眉头微蹙。
至于陈邵去世的消息,她更无暇顾及。
她正要想办法脱身,言蔓却娇娇弱弱凑上来,红着眼与她亲切挽手,“谢姣,我和阿笙清清白白,你不要误会。”
言蔓一直是很会示弱的,她个子娇小,人也柔弱,这一刻,杏眼水珠盈盈,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谢姣冰冷看向言蔓的手,“拿开。”
言蔓不动,谢姣就扣住她的手腕。
她的力气不大,至多想让她松手而已。
言蔓却像被她推倒一般,朝后仰去……
“你干什么?!”
陈笙扶住言蔓,同时重重推她一把,身体侧着撞在墙上,谢姣本能躬身护住腰和肚子。
陈笙没注意到谢姣的异样,全身心扑在言蔓身上,冷声警告。
“大哥的孩子要有个三长两短,你也不用活了!”
言蔓却假惺惺地握住陈笙的手,冲他摇头,“不是谢姣的错,是我……”
陈笙皱眉,“何必为了不知悔改的人撒谎?”
两人临走前,谢姣似笑非笑道“陈笙,希望你能得偿所愿。”
陈笙脚步一顿,唇角冷冷勾起。
片刻后,扶着言蔓的手离开。
等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就听到耳边闻湘义愤填膺的声音,“那女人明明是故意摔倒的,陈笙居然都看不出来,他就是个瞎子,一个蠢货!这种贱人不要也罢,离了也好,离了让她和那狐狸精白莲花彻底锁死!”
“嗯。”谢姣欣慰地笑笑,努力装出安慰自己的样子,“阿湘,我以后不要喜欢他了。”
“好,不喜欢,有了孩子,咱们一起养,孩子两个妈妈,不需要一个狼心狗肺的烂父亲!”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