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说你的事情，我们和他是我们的矛盾，他不至于跟你怎么样。”
大晚上王慧催促张芸雷同接了电话的郭启林说正事。
而让张芸雷给他打电话，王慧内心怎么能舒服得了，奈何他们也知道这一次开办演唱会没有太大的噱头。
爆火的歌曲更拿不出一手。
如果让张芸雷蹭郭启林流量，再合适不过，然后借着热度重新登上之前大好的地位和流量。
他不像郭启林，各种倒腾也不会降低流量，只要沉寂一段时间，就难再出圈，扩大不了粉丝群体。
“真能同意吗？
张芸雷内心焦躁不安，小声嘟囔，始终回忆起之前他和助理一起背刺他的事情，当真觉得自己脑残，怎么会参与那种事情。
一开始姐夫说他，他不理解为什么，反正郭启林和他们交恶，他说点怎么了。
现在明白了为什么。
这种东西要分清，他下场直播的确跟脑子被狗啃了一样。
“喂，大林，我有点事情想和你商量商量。”张芸雷忍着尴尬，不甘地从牙缝中挤出话语。
“你说。”郭启林喝了酒，满不在意。
“最近我要开演唱会，马上报备、弄节目单什么的。所以我想找你购买一下《少年华夏说》的演唱版权。”
“这样啊，我还以为什么事情，行，到时候我让人处理，我要睡了，刚喝完酒回来。”
挂断电话，郭启林放下手机倒头就睡。
他睡，对面的张芸雷像个傻子一样戳在地上回不过来神，脸上的肌肉不断抽搐。
今天下午得到要找郭启林买歌曲版权，愣是不平衡好几个小时。
认为自己演唱会怎么非要用他的歌曲，自己有原创歌曲，不会比他差。
结果姐夫一让他看音乐排行榜，前三名都是他的歌曲后，便闭上了嘴巴。
郭得刚自己说过，能卖票的演员不一定是好演员，但不能卖票的演员，一定不是好演员。
他的歌曲销售能比得过郭启林？
所以只能在不平衡中打电话。
打之前措辞了半个多小时，结果对方压根不在意。
仿佛购买版权是再平常熟悉不过的事情。
然而他张芸雷的歌，哪里有这种待遇，别说没人找他买版权，就是他小专辑的销量和之前专辑的销量加在一起都比不过当初他专辑的一个零头。
“怎么样？同意没有？”
“同意了。”
感觉到差距，张芸雷无比失魂落魄，对方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来气。
所到达的地位和级别哪是他能比。
“同意就好，我也不想让你去蹭郭启林流量，但他的确火，只要你能重新火起来，德芸出钱买就出钱买。”
“谢谢姐。”
“好好准备，不要耽搁时间，明天就过去商量吧，我派人跟着，如果还想购买其他版权，明天一块儿说。”
“嗯，我知道怎么处理。”
一夜过去。
第二天上午。
昏昏沉沉醒来的郭启林和阎鹤相去向工作室，到工作室没有多久。
他们两个人见到了张芸雷和他带来的几个人。
这一个见面是退社后，两个人的第一次。
没有太尴尬。
该怎么谈怎么谈。
而为什么同意版权购买？
没有不同意的理由。
不赚白不赚。
只是当一帮人面对面坐下来瞧见合同以及一首歌曲的版权后，张芸雷被惊得呼吸急促，不知道再说什么话。
一首《少年华夏说》竟然要二十七万的版权费。
他原本还想购买《童年》的演唱版权，这样加起来便五十四万，五十四万比他出场费都高。
他现在的出场费也才勉强五十万，也就是说他张芸雷备受那么多粉丝喜欢，竟然不如两首虚无缥缈的歌曲值钱。
没一点天理。
要是他多买几首歌，歌曲版权能达到一两百万，那还开什么演唱会。
这一次演唱会是打算让其他主办方来操办，但后来王慧纠结半天，打算自己操办，郭启林都能操办，他们怎么不能，所以才他们来商量版权。
看着合同大半天，郭启林、阎鹤相两个人没一点催促，默默等候。
按理来说这些事情不用他们出面。
奈何张芸雷亲自来，他们肯定亲自上手。
犹豫了良久，张芸雷竭力隐藏心中的愤恨，望向茶几对面的郭启林，“不止《少年华夏说》这首歌曲，还有《童年》这一首歌，它的版权是多少？”
“二十九万！”郭启林没开口，助理在旁边回答。
二十九万一出来，又是一阵肉疼。
比华夏说还多。
顿时觉得他们在故意敲诈。
一首歌二十九万太荒唐，制作成本都没有这么多。
可他哪知道，一首爆火传唱度高的歌本就有二十多万，三十万的可能。
尤其郭启林所有爆火的歌里面，童年的含金量、传唱度最无敌。
而别说张芸雷感觉高，阎鹤相也觉得高，瞧瞧看一眼大林，小声问道：“这么高？人家能要吗？”
“不会的，德芸社多财大气粗，他还得谢谢咱们呢。”
两个人的低声交谈，张芸雷听不见，心思全部在钱上。
气得不行，一首歌版权费高成这样，可见他靠着歌曲赚到什么程度。
至于不要？不可能。来之前姐说了，不管多少钱都要拿下来，事关演唱会热度的事情。
“好，两首歌我们都要了演唱版权，大林谢谢了。”
“没事，你还是我小舅舅，希望伱成功开办吧。而且我退社了，咱们关系不能差。”
郭启林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开启了经典的客套话，仿佛两个人之间没什么隔阂，又回到小时候那般。
但怎么可能回到小时候，从进门那刻张芸雷对自己的嫉妒，他瞧得一清二楚，彼此之间已经存在了一种看不见的隔阂。
等处理完所有事情，张芸雷果断跟着一帮人回到燕京玫瑰园。
玫瑰园里，郭得刚、王慧两个人一直在家里等候。
这是第一次和郭启林工作室交涉，不知道具体结果，按照关系来说，拒绝的可能性很大。
毕竟张芸雷之前直播犯蠢，以他的身份背刺郭启林，如果大林记住了这一茬，绝对不会给。
这样揭自己东西的师兄弟，跟仇人没区别。
要换做郭得刚别说不卖版权，一句脏话早骂了去。
然而郭启林并非他郭得刚，前者哪有心思记仇，忙都忙不过来。
后天就又得回剧组。
“姐夫，姐我回来了！”
正琢磨着，张芸雷和两个助理进入别墅大门，王慧一扭头，立刻上前追问，“怎么样？”
“合同弄好了，但是两首歌的版权费加在一起五十六万。”
“什么？五十六万？他怎么不抢去？疯了不是吗？”
王慧不是音乐圈的人，不了解版权具体多少，认为一首歌两三万演唱版权顶多了。
“这个郭启林，真会坐地起价。”
郭得刚在旁边，眉头微低，觉得其实还好。
王慧不懂，他能不懂？
像大林火成那样的歌曲，两首五十六万，不多。
主要郭启林真答应了版权才让他不理解。
“到底怎么谈的，你告诉我。”
“没怎么谈，就是告诉一下价格，是这样……”
张芸雷一五一十把事情说出来。
郭得刚听见眉头一喜，脸色有些舒缓，觉得父子关系说不定有转机。
因为看起来郭启林态度很好，并不记恨张芸雷直播背刺的事情。
这种事情他都不记恨，说不定往后，他也会有和大林说话见面的机会。
只要有，事情都能好转。
他年纪大了，不想自己儿子真成别人的。
“好，就这样，小辫儿你可要好好准备。”
姐夫的话语有一丝开心，张芸雷被感染到，不断点头。
冷不丁再一想起郭启林说的话，心里更加美。
那一句即便退了社，关系不能差的话让他很受用。
认为大林对自己还像以前那样好，那样的话，即便唱他的歌也不会侵权，毕竟大林不会起诉自己，侵权的歌手得被起诉才有官司，大林不会这样，顿时觉得姐让自己过去签合同都多余。
如果不是自己说买，说不定还送自己版权。
顿时信心十足地开始筹备演唱会。
演唱会筹备没有几天，节目单和销售渠道出现。
出现当天。
张芸雷的演唱会果然蹭郭启林热度蹭出了一点眉头。
瞧见有传唱度最高的《童年》和目前最火的《少年华夏说》，兴趣瞬间来临。
让不是张芸雷的粉丝也开始关注，纷纷留言。
“我就说两个人之间关系一如既往地好，之前在舞台上唱大林的歌，现在一下就把大林版权弄过来了。”
“弄得我都想买票了，说不定嘉宾会多一个大林。”
“是啊，真说不定，超级喜欢大林的歌，还喜欢他的电影。之前的《长津湖》快要哭死，怎么会有这么出色的歌手和演员。”
……
热度蹭出来，张芸雷天津体育馆的票格外好卖，一个小时彻底卖空。
二话不说，他同样发了一个感谢粉丝们的微薄，并展示了一下售票成绩。
看着成绩德芸师兄弟全部祝贺。
人情世故，必须要出来露脸。
大概再过半个月，郭启林继续拍戏的时候，张芸雷的演唱会在七月底开了。
开场当天，体育馆外面不少女生拿着张芸雷应援牌进场。
为了张芸雷的演唱会，她们煞费苦心。
期间主动宣传，主动发文、主动做自媒体，只为喜欢的演员好卖票。
粉丝群里更热火朝天，黄牛炒到四五千的票，说买就买。
在粉丝心中，他能开演唱会很不容易，被各种黑，被各种禁演，终于迎来了今天。
但这还代表不了他粉丝的疯狂。
天津体育馆，从彩排到正式的当天。
这些粉丝们全程在场馆以及酒店外围堵，当看见车的时候，一帮帮人宛如洪水猛兽一般向着德芸社冲去。
尤其张芸雷一出来，不知道多少女生高喊二爷慢点走，声音振聋发聩，一条街一条街的传。
这种疯狂程度，比一线演员都可怕。
就连要当嘉宾的岳芸鹏都被吓到，全程望着小辫儿粉丝跟着他跑跟着他喊。
不知道的还以为，哪拍丧尸大电影。
“哎哟呵，大林今天我可差点吓死了，你不知道一下车，一帮人疯狂成什么样。
我去你鸟巢演唱会八万人也不至于这样啊，整个过程几乎没有一点隐私可言，哪都是人守着等着。”
演出当天，岳芸鹏在场馆后台里，和大林子悄悄发视频聊天。
郭启林现在已经拍完一天戏，拿着手机视频，“岳哥，你怕啦？”
“能不怕吗？越发有点邪了。就说海外演出，海外华人多热情，一年看不着咱们几次，却也不带这样的。”
“人家火嘛。”
“哪火了？来来回回那帮粉丝们。”
岳芸鹏无法理解这种现象，随后开口问事情，“大林，你什么时候让我当嘉宾？我打电话主要和你说这个，我最近打算翻唱翻唱几首歌，到时候去你演唱会唱。
小辫儿的演唱会唱，我遭不住。”
“行啊，电影顶多拍两三个月，下下月我就可以举办，顺便开完制作一张专辑。”
“太好了，我就等着，不聊了，时间差不多，我去换服装。”
师兄弟等人都盼着郭启林开演唱会玩。这对他们来说相当于一场娱乐。
郭启林却无奈摇头，他也不知道有没有时间开，拍摄《孤注一掷》他看了太多太多诈骗的视频还有案例，让他明白，这部电影一出，先不说票房，在反诈骗上绝对能引起全国的轰动和影响。
“加油干吧，如果真能做到有影响力，说不定能完成系统的一个任务。”
郭启林简单收拾收拾，准备出门逛逛，买点吃的回来。
他逛的时候，张芸雷演唱会如火如荼举行着，八点钟一到。
全场上万人的呐喊声
舞台上光鲜亮丽的张芸雷听着上万人呐喊，险些红了眼眶，终于……终于让他站在了梦寐以求的舞台上，怎么能不开心。
只是始终心疼歌曲版权费。
不仅给郭启林五十多万，其他歌曲也给了钱，加在一起有一百万，其中郭启林占的最多，其他歌手最贵的也就十来万。
现在歌曲版权费一除，舞台成本费一除，宣传费一除，德芸社能赚到的少之又少。
若不是百分百上座率，他开办演唱会都得亏死。
好在他们要的只有热度，钱方面无所谓。
而张芸雷也记住了热度二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