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要的是酒精,救人用的!酒的冰点零下几十度,水的冰点是零度,一定比例的酒和水掺在一起,等会水结了冰,剩下的就都是酒精了!这样取着方便,如果蒸馏提纯,还要去找蒸馏的器皿,太麻烦了!”
“你就为了取酒精,就跑到这里冒险?在酒倌买些酒不就完了?”
“酒馆的酒度数太低了,一大坛子也提炼不出多少酒精,我没那么多时间等了!”
“哦!”
“嘿!你们两个,有没有看见可疑的人?”
谢玉姝见有护卫过来问,立马压低声音回道
“没有!这里打入夜,鸟都没来过!”
“精神点!发现可疑人员立马汇报!”
“是!”
“呼!吓死我了!”
那女子见人走了,长出了一口气道。
过了一会,那女子道
“我叫曲小蝶今年十七!你呢!”
“谢玉姝,十五!”
“那,我们算是朋友了吗?”
“你如果不再寻死觅活的,就算!”
“可是,我没有家了!世界之大,却没有我的容身之处,我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曲小蝶的声音带着浓重的落寞!
谢玉姝也多了几分沉重,家破人亡的悲痛,无论她说什么都显得轻飘飘!
犹豫了良久,谢玉姝道
“如果你想的话,就先跟我回家吧!现在世道乱,等安稳下来,再另做打算!
不管怎么说,你已经报了仇,最难的时候都过来了,现在去死,你父母若是知道,恐怕得气的把棺材板子掀了,帮你控控脑子里的水!
人生没什么可怕的!你连死都不怕,还怕活着!
你可以看春花秋月,看人间烟火!
以后,也许还会遇到你喜欢,也喜欢你的人,有可爱的孩子,人生很长,生命也很珍贵,值得你去珍惜!”
“呵!哈哈!依着我爹的暴脾气,知道我要寻死觅活可能真的会掀了棺材板!
但是我娘肯定心疼的把眼睛要哭瞎,我是不该早早地过去气她们!”
曲小蝶抹了一把眼泪蹭过去,抱住谢玉姝的一条胳膊不放
“你说的,去你家,不许反悔!”
“不反悔!”
见谢玉姝说的肯定,曲小蝶破涕为笑,不再寻死觅活,开始积极的规划逃跑路线!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冲天的大火逐渐熄灭了,府里也被来来回回搜了好几遍,谢玉姝估计府上该有下一波动作了,算计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进酒窖里拿她的酒精。
果然,被她扔在冰上的酒瓶子已经冻好了,水已经冻成冰坨,剩下的便是酒精了,谢玉姝将酒精倒进准备好的瓷瓶,大约有一百毫升左右,不多。但是给韩仲玉伤口消毒足够了!
谢玉姝刚把酒精耶在腰间,曲小蝶就进来了
“快走,前院敲钟集合了!这时候应该所有家丁和护院都去了前院,咱们正好抄近路出去!”
“你带路!”
曲小蝶熟悉院子里的情况,带着谢玉姝直接在僻静人少的地方穿插而过,很快就到了东边的院墙下。
离她们不远处有个三间的小屋,谢玉姝和曲小蝶悄悄摸过去查看,屋里没人,只有一桌凉了的饭菜!一盆玉米面的窝窝头,一大盆炖白菜。
谢小蝶悄声道
“估计是值夜的护院没顾得上吃饭就被叫去找人了!”
谢玉姝边装窝窝头边道
“能装多少装多少,到外头连窝窝头都吃不上了!”
谢小蝶听了也快速跟着装了起来,装完后,两人迅速翻墙而过。
外面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两人直奔西城墙而去,这会连巡防的人都没有了,两人干脆说着台阶直接走上城墙,到下去的时候,谢玉姝本打算还是用短刀借力,结果却被曲小蝶用轻功带了下来!
谢玉姝没想到曲小蝶武功如此厉害,震惊的道
“你居然会飞!”
我去!这是她第一次正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轻功好伐!
曲小蝶见了,得意道
“我爹可是太安府这一代最厉害的镖师,还曾是隆昌镖局的总镖头!
后来隆昌镖局被章之道收拢,不守道义,净做这个见不得人的勾当,我爹便辞了总镖头的活计回家开武馆了!我们姐弟都是自小跟着我爹习武的!”
谢玉姝狗腿的抱拳道
“女侠,求关照!”
“好说!好说!”
“话说,你功夫这么好,怎么不早点杀了章大少那厮?”
提起这个曲小蝶愤愤道
“那畜生独爱半死不活的女人,所有进去的女人都被那喂了软筋散,而且还是随餐服用,我也是暗中摸索了好久才知道,所以我每天尽量少吃饭,这才慢慢恢复点力气!
本以为今天能将那畜生一击毙命,谁知那畜生房里竟常年点着少女香,所以我才失手了!”
“那这两种香可有解药?你还好吧?”
谢玉姝有些担心,软筋散这种东西她目前还不会解!
“没事!几顿不吃药效就散了,她本意也不是要毒死我们!只是供他享乐罢了”
“那还好,这种人还真是死有余辜!放心,他那个爹也蹦跶不了几天了,这太安府马上要变天了!”
“真的!那可真是老天有眼!”
两人便说边赶路,时间过得倒也快,不一会便回到了临时落脚点。
刘强正在外面守夜,见谢玉姝回来了,迎了上来
“你没事吧!”
“没事,对了,介绍一下,这个是我的新朋友曲小蝶!
这是我义兄刘强!”
刘强和曲小蝶互相点点头。
韩大人如何了?
“还是发热一直昏睡着!”
谢玉姝把药给刘强道
“你先去把药煎了,我去给他处理伤口!曲小蝶,你先找个地方休息吧!”
谢玉姝便说边卸了身上的东西拿着酒精去给韩仲玉消毒。
曲小蝶本就中了软筋散,又闻了半天的少女香,之后又跟着谢玉姝跑这么远,早就筋疲力尽了,当即把揣在衣服里的窝窝头拿出来倒在墙角睡觉去了!
谢玉姝把韩仲玉的伤口挨个倒上酒精大消毒,本来昏睡着的韩仲玉活生生的疼醒了!
“嘶!你在干什么!”
“你的伤口发炎了,我在给你消毒!你叫什么?堂堂七尺男儿,这点痛算什么!”
韩仲玉牙齿咬的咯咯响,他觉得他挨刀子砍的时候也没这么痛!
“你给本官涂的什么?这屋里怎么这么大的酒味!”
“这个叫酒精,很难搞到的知道吗?为了这点东西我差点把命搭上,你老实挺着,别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