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啥?牛,牛而逼之?”冯倩倩闻言下意识脱口而出,又忽然感觉这四个字从她口中说出有点不恰当,连忙捂住了嘴,脸颊微红。
我妈虽然没说什么,但嘴角却抽搐了两下。
我内心一颤,暗道好一个牛而逼之!
这是在说明这老头很厉害吗,形容词也太过恰当了,还整了个牛而逼之。
此刻,那小孩无比崇拜的看着他师父,脸上写满了牛而逼之四个字,看的我尴尬癌都犯了。
老头却一点都不觉得尴尬,还不自觉的站直身体,让晚霞的余晖照在他的侧脸上。
他手捋着胡须,一副仙风道骨很牛逼的样子,仿佛再说快夸我,你们都是快夸我啊。
“啊,这”我妈反应过来后,连忙对他伸出大拇指,夸赞道“高人,真是高人啊,没想到您闯荡江湖,被冠名了这么响当当的名号啊,牛,真是牛,呵呵”
“哼,那是自然。”老头露出洋洋得意的表情,又傲然道“只要是我所过之处,百鬼无不俯首称臣,闻风丧胆,别说缠着你儿子的是那双铁青色的脚,就算是红白双煞来了,我也能将其降服。”
虽然这老头给我的感觉有点不正经,但看他底气十足的样子,应该有些本事,至少比昨天那个陈大师强。
紧接着,老头又问我这么多年,是怎么活过来的。
我妈抢先说,“这得多亏了十八年前那位尼姑送给我儿子的护身符,才保护他到现在都相安无事,但那护身符,感觉也快要失效了。”
“护身符?”老头皱皱眉,看向我,“小友,能否拿出来让我看看?”
我点点头,从怀中拿出护身符递了过去。
谁知,老头见此目中瞬间冒出精光,连忙抢过护身符,一脸的不敢置信,“这,这竟然是,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好强大的能量波动,怪不得这护身符能护着你十八年安然无恙。”
他深吸口气,半晌后震惊表情才恢复正常,看着我们凝重道“那尼姑必然深不可测,能画出如此高能量的护身符,道行不在我之下,没准还会比我强很多。”
我闻言内心一跳,对那尼姑的情况,平时也只是从我妈口中了解一些,只知道她绝非等闲之辈。
现在听这老头给她如此高的评价,让我对他印象更加深刻的同时也震撼惊讶。
要知道,我这护身符可是尼姑十八年前画出来的,这说明那个时候对方的道行就堪比这老头了。
如今十八年过去,那尼姑的道行岂不是甩了老头十八条街?
如果那尼姑能出现救我,定会帮我度过难关,可惜,十八年来她从未出现过,更不知她在何处。
老头夸赞了尼姑少许后,将护身符递给我不在废话。
他让我妈去弄一碗黑狗血,和四只大公鸡,晚上做法事用。
狗血必须是从全身都是黑毛的狗身上放出来的。
大公鸡必须都是三年以上的,农村没啥值钱东西,这东西倒是有的是。
我妈二话不说就要向外走,忽然又顿住问那老头,“高人,请问您,您这个香火费,是怎么收的?”
本以为他的要价会更高呢,谁知老头大袖一甩,伴随散发出的霉味,激昂说道“我出手本是最低要五万块的,但你儿子情况特殊,我一分钱不要了,就当跟你儿子结个善缘。”
我妈闻言十分欣喜,说不要钱可不行,若能帮我度过难关,定有重谢,随后便出去找大公鸡了。
半个多小时回来后,我妈便跟冯倩倩做晚饭。
饭桌上,老头不断吹嘘自己多年来的各种牛逼事件,还喝了至少一斤的白酒。
最后扑通一声倒在炕上呼呼大睡,怎么都叫不醒。
我们面面相觑,有点没底了,这老头真的是高人吗,在关键时刻竟然喝醉不省人事了。
那小男孩则是安慰我们说,“你们放心,我师父每次做法事之前都会喝醉,但不会耽搁办事,晚点他会醒来的。”
见此,我们也不在多言,时间快速流逝,就在到了晚上十点多之时。
我内心咯噔一下,只感觉北地窗户下气温开始降低。
“嗯?”本是呼呼大睡的老头瞬间睁眼,腾的一下坐起,直勾勾看着北地窗户,“有阴气,有脏东西要过来了。”
他这突然的举动,把我妈和冯倩倩母女吓一大跳。
但我心里却安稳了很多,感觉这老头还真不简单。
老头神色严肃很多,看着我妈她们道“你们三个女人去另一间房间休息吧,不管发生任何事,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要出来知道吗?”
“好,好,那麻烦拜托您了。”我妈恭敬的说完,担忧看我一眼,便领着冯倩倩母女去了另一间房。
“徒儿,干活了。”
“好的,师父。”
话毕,这师徒二人便开始忙乎了。
也说不上那老头用了什么术法,口中念叨了一阵,右手在四只大公鸡身上一拍,解开绑着它们双腿的绳子后。
四只大公鸡竟然主动的跑到卧室四个墙角下站立,抬头挺胸,斗志昂扬一动不动。
紧接着,老头从布包里拿出朱砂和黑狗血混合在一起,用毛笔在黄纸上,画了八张符箓。
“哇呀呀呀,呼呼,哈!”老头爆喝两声,在我目瞪口呆表情中,突然翻了两个后空翻。
随后抬手一挥,八张符箓化作红光,闪电般射出,分别贴在四面墙壁上两张。
紧接着,如同蜘蛛网般的红色电网从符箓内弥漫而出,将卧室全部笼罩覆盖,闪烁数下又消失不见。
“呼”老头有点气喘吁吁,捋了下胡须,高傲道“哼,老夫已经布置了困魂大阵,任何鬼祟都会有进无出,我倒要看看,是何方妖孽敢来此作祟。”
我看的心潮澎湃,不得不说,老头这幅架势倒非常带劲,没准真能帮我度过死劫。
接下来我们便等那鬼祟上门了,那双铁青色的脚,每次十一点后都会站在地下某个角落看着我。
那鬼祟能够伤了陈大师让他落荒而逃,必然是无比棘手的存在,这回我倒要看看他能否是这老头的对手。
此刻的老头,正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睛盯着北窗户,一副高人模样,让我对他的信心又多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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