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的ce马里斯和cf肖特没有想到事情会朝着他们始料未及的方向发展，在al成立的七年中，从来没有金主爸爸主动邀请他们讨论买卖股票以及融资事宜。
这真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
登时，马里斯和肖特喜不自胜，两张老脸绽放出了前所未有的灿烂笑容，头点得如同鸡啄米：“有兴趣，当然有兴趣，非常有兴趣。”
赵德彬笑道：“那么两位方便与我吃顿便饭吗？”
马里斯和肖特异口同声：“方便，当然方便，非常方便。”
晚餐被凯茜安排在一家中餐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中餐馆提供包厢的缘故，外国人的商务洽谈很喜欢到中餐馆。
当酒菜上桌之后，大家开始畅谈。
虽说赵德彬平日里很低调，但由于他习惯本人召开产品发布会，尤其是在前次ava发布会上大出风头，外加他长得帅的缘故（这个可能是主要原因），赵德彬在硅谷还是颇有知名度的。
不过，赵德彬的知名度还没有覆盖到遥远洲大陆上小小的合兰，今天刚见面的时候，介绍赵德彬时也只是说了名字，没有说职位和头衔，他的打扮和从头到尾的表现又活脱脱是个技术人员，这让al的人都以为赵德彬是a的雇员，是过来从技术角度上评估pa5500的。
但马里斯和肖特是知道保护伞集团的，vk1991杀毒软件就覆盖到了合兰，并且前段时间的ava声势浩大，全世界只要是能上上网的、从事行业与计算机相关的，很难不知道ava，自然也就会知道保护伞的大名。
所以，当马里斯和肖特得知这个看上去是个技术人员的年轻人就是保护伞集团总裁时，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人还挺有钱的。
马里斯和肖特一点也没有怀疑赵德彬的经济实力，在他们眼中，赵德彬头顶上闪着金光闪闪的“大款（ty）”这个单词。
也不能怪他们对赵德彬的认知这么朴素，毕竟，这家底得多厚才能在这种行业衰退期掏出8500万丑元买光刻机？
再者说，他们都是在报纸和杂志上看到的保护伞集团的消息，而这些报刊为了吸引眼球，总会把维软和比尔拎出来说事，而且赵德彬在新闻上总和比尔成双成对的出现，搞得不明真相的人民群众以为保护伞集团和维软绑定了。
酒酣耳热之际，赵德彬笑着说道：“我听说，al和母公司飞利甫的关系好像不是很愉快，飞利甫对al失去了信心，多年间一直在全球范围内寻找买家，可惜一直没能将al这个包袱甩出去。”
一旦说起飞利甫的不是，马里斯和肖特就像打开了话匣子。
两人曾经也是注重声誉的绅士，但他们现在已经锻炼出来了，听到这样的话已经完全不会脸红了。
肖特直言不讳地说道：
“赵先生，实话实说，al现在正处于最危急的时刻。
虽然它从成立伊始就无时无刻不处在危急当中，但现在的确是最危急的。
al相当于已经躺在重症监护室的病床上，合兰正府和洲共同体的拨款就相当于吸气管和呼吸机，而母公司飞利甫则跃跃欲试地拔掉管子，眼睁睁地看着al去死。
如果不是担心投入的数千万丑元成为沉没成本，飞利甫会很乐意按下死亡按钮。”
马里斯打了个酒嗝，响亮地说道：
“去年，扬·蒂默接任飞利甫首席执行官，他在母公司实施了一次大重组。
我们可以确定，al绝对出现在了蒂默想清理掉的名单上，这只是时间问题。
所以，赵先生，如果你想要al，请一定要尽快，我们的现金还够发这个月的员工工资，下个月还没有着落。”
肖特忙不迭提醒：
“威廉，你忘记了，我们才刚刚签下了20台pa5500的订单。
最起码在这20台设备交付前，al不会倒闭。”
马里斯气恼地拍了拍额头：“噢，抱歉，抱歉，赵先生，对母公司积压的不满使我酒后失言，请见谅。”
赵德彬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对于al的困难，他早有心理准备。
几天前，赵德彬向凯茜表示他对这家合兰小公司有兴趣时，凯茜强忍着没有在自己的老板面前翻白眼，可她的评论却很犀利：
“好吧，老板，请恕我眼光短浅，我不明白你这么一位新晋硅谷富豪，为什么总是对收破烂感兴趣。
事实上，在你这个年龄，如果你对豪宅、跑车、游艇、奢侈品、模特，甚至d品感兴趣，我都不会感到奇怪。
偏偏你除了7乘24小时工作之外，最大的兴趣爱好就是把赚来的一笔笔巨款投在一些莫名其妙且濒临破产的公司上。”
当时，赵德彬理直气壮地反驳：
“不，我并不是7乘24小时工作。
而且，除了工作以外，我也是有休闲生活的，比如，闲暇之余，我会和我的朋友见面。
最近我不就经常去伯克立见胡正铭教授吗？”
凯茜的白眼最终还是没克制得住：“你过去是参加3d晶体管研究讨论的，你竟然称之为‘闲暇之余的休闲生活’，你果然不是一个正常人。”
凯茜的话真是没错，无论是a、ntr还是al，在1991年都是投资人们避之不及的“破烂公司”，并且赵德彬确实不是一个正常人。
前世赵德彬有老婆孩子的那几年，他在家里也是酱油瓶倒了都不扶，等到三十郎当岁离婚了之后，他一个老光棍更是除了工作和技术就没有别的什么事干了，这导致他几乎没有个人生活，也没发展别的兴趣爱好。
重生之后，他依然还是这种生活方式，主要是他已经这么生活二十多年了，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
凯茜“收破烂”和“不正常”的评价在赵德彬脑子里一闪而过，然后，赵德彬继续收着他的“破烂”：
“无妨，我对al的财务状况有所了解。
但我还是有点惊讶，马里斯先生和韦尔登肖特先生竟然对我如此坦诚。”
马里斯和肖特不约而同地露出了一抹苦笑，马里斯说道：
“我们在下午的谈判中已经领教了伍德小姐的厉害。
我想，在伍德小姐面前，一切隐藏都是徒劳的，坦诚是最好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