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关于我认识的大领导,任何人我都没有提起过。
就算是小武,我也只是跟他提过一次,跟他说过人家身份很高,是常委。
小武自然明白越是身份很高的人,越是不要多问。
所以,当我跟他说那方印章是杜正风的时候,小武惊得立马就叫了起来。
“真的假的?”
他这一惊导致整个车子都在路上画了个s出来。
还好路上车辆不多,已经出了市区到了郊区了。
否则,小武刚刚方向盘没把好,不得发生车祸啊。
“我去!有必要这么吃惊么?你稳着点方向盘。”
“卧槽!能不吃惊么?这可是天大的消息呢!你这抱得很紧的大腿变成大猪肘子了,你应该比我更吃惊吧?”
小武说的没错,我其实更吃惊。
其实我本来还在安慰自己,想那方印章也不能说明什么。
但是从小武的这个第一反应来看,我觉得大概率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但我的嘴上还是在替杜正风辩解着。
“人家说了是之前搬家的时候弄丢了。或许真的是丢了,然后被人捡到了么!”
“你信呢?”小武不禁冷笑起来,“古玩街上那个逃跑的人铁定是干了坏事的,否则,这价值不菲的东西人家竟然扔了就跑,他傻么!”
“就算是偷的好了,未必就是从杜正风家偷的,或许是从哪个大古董商或者大藏家家里偷的。这个古董商或者藏家是从别人手上买到的这方印,这也是很有可能的啊!”
“你就编吧!那我们怎么没从任何新闻中看到有这些东西失窃的新闻呢?”
“不可能每件失窃案都会别新闻报道吧?”
“大哥,这些东西价值不菲呢!光那个小把件就五百多万呢!如果这些东西来路都是正正规规的,没有人不报警。而且,如果换成我也肯定上新闻,因为只有上了新闻也才能阻止那些东西出手,或者让更多的人看到了选择报警。”
“人家有钱人谁愿意上新闻啊!低调不懂啊!”
“正儿八经的古董商,生意人,东西被偷了有什么好低调的,找回来才是正经的吧!”
“也未必就是古董商了,藏家,大佬,都有可能呢!”
“大老虎更有可能!你就替你的大腿洗白吧!”
小武对于我的言词很是不屑,其实我也是有点不屑。
但我也只能苦笑而已。
我好不容易抱到的大腿,如果当真变成了大猪肘子,这比吃了一堆苍蝇还让人恶心。
见我苦笑不语,小武发现他刚刚的话说的有点过分了,又忍不住安慰我。
“小九爷,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也不是什么高尚的人。你的大领导就算是个大老虎也不关你的事,你又没有帮他干坏事。”
小武这话不提还好,一提我不禁就摇摇头,其实小武他不知道这位大领导是怎么来的。
“是我救了他,把他从别人设的陷阱里捞出来的,否则他不敢说在大牢里了,政治生涯肯定是结束了的。”
我说着不禁就把当初我给杜正风鉴定的事跟小武大致讲了一下。
小武听完不禁唏嘘,说,“我说你怎么突然就认识一位大领导呢!敢情是这么来的。那你的确是救了人家。”
他这话说完又意识到自己说的不对,立即又改口道。
“其实你也没错,不算故意救他。他那幅画本来就是赝品,你说的是实话而已,只不过信息不对称,他不知道而已,以为是真的画,你把他给救了。所以呢,他做了你该做的,加上运气好而已。他干坏事不关你的事。”
我听的不禁苦笑摇头。
“我说小九爷,没什么好郁闷的。大不了,不要这个大腿就是了么!你又不想当官,以后慢慢跟人家划清界线不再来往就是了。或者你这样想,你就当这位大领导是你的工具,你只要不用他干坏事就好了么。至于别人会不会用他干坏事,他自己干不干坏事,你何必操心呢!”
说实话,小武的话说的是没错, 如果杜正风也的确有问题,我们也只能这样了。
但终究,谁不想抱着的是一位好领导呢!
所以,能不郁闷么!
不过郁闷也只是一时的,生活还得继续,领导交待的事还得完成。
杜正风让我给他篆刻一方新的印章,我自然就想起来那方还在小武手上的印来。
小武说,“那方印不是早就被我重新磨了么,你不是说要给我刻个舞剑堂么,你不会还想还给人家吧?”
“还那肯定不能了,万一被人家认出来这东西怎么到我手里了,那怎么说得清楚。”
“哎,那就好。”小武终于放下心里,“那你什么时候给我抓紧时间刻了啊!”
“可以稍微修饰一下,把那方印章改一下,估计就认不出了了。”
“别啊!那印章就那么点大,上面的瑞兽多漂亮,你这一改还剩东西么?你自己再去淘换一个去,别打我这印章的主意了啊!”
小武生怕我把他的那方印章给征集了,其实我也只是吓唬他而已。
说实话,虽然杜正风说随便什么材料都行,但是送给他的哪里真能随便。
而现在市面上真要找一块好的田黄那是真难。
所以,我当真是很想把小武手上的那块给修饰一下重新刻了送给杜正风。
不过,小武说的也对,那章本就不大,再修就剩不下什么了。
所以,我还是另外再找找吧。
不过呢,小武对于大领导让我重新给他刻一方印章觉得怪怪的。
“你又不是篆刻大家,他让你刻印章也太奇怪了吧?”
“还好吧!他自己刻的不像样,我又正好说我是篆刻好手,人家让我刻一方也很正常吧。”
“如果是一般人我觉得正常。但是人家这么大领导,随随便便交待一声,立马就有国内篆刻大家的印章送过来。让你刻?你不觉得奇怪?”
“我刻的也不比那些篆刻大家差吧?除了名气的确不如人家,我仿谁都像的。”我有点不服起来。
“我不是说你刻的不好。而是”小武想了半天,“就是感觉怪怪的。”
“怪么?”
“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