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又再次转头看向了越野车,但是那车尾箱已经给关了起来。
“九爷,饶他一命吧!就算,我花蕊欠您一命。”
我点点头,叹了口气。
其实呢,我心中早就做好了花蕊会提出这个要求的准备的。
这个御女姐姐,虽然嘴上说着她跟花家毫无关系,跟他花国伟毫无关系。
但是她骨子里是个善良的女人。
她不会让我当真要了花国伟的命。
“花姐,我可以让他活命,但是剩下的你不要再插手了。”
花蕊一听这话不禁咬着嘴唇,开心的直点头。
我随手掏出手机,拨打了出去。
“王队,帮我个忙呢!给我介绍一个精神病院,这一次,我要远远的地方!”
我给王明亮打了个电话,听得花蕊是眉头紧锁,但是,却一声未发。
“等过一两年,花爷的性子不再这么要强了,我再帮你接回来。你可以找一个康养院,把他跟花萼放在一起,让人慢慢的照顾着。我想,他的晚年应该会幸福的。”
对于我的提议,花蕊只是点点头,不置可否。
钉子留下来,将湿地公园这边进行了细细的打扫,不留任何痕迹。
另一方面,我先将花蕊送回家。
一路上,我跟花蕊交待。
“你爸走了,花家就是你的了,记得明天第一时间就去接管了花家。”
花蕊摇摇头,“我不要花家,我说过花家跟我没关系。”
“没关系?你救花国伟?”
一句话,花蕊被我问的哑口无言。
“别说这些意气的话了,你是花家女儿,你认不认不重要。重要的是,别人认不认。好事也许不会主动找你,但是坏事,一定会找上你。如果花家有债,你就是花家的女儿,不是你认不认的事。你如果不接,花家谁来接?你妈,行么?”
花蕊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摇头。
“你妈不行,一旦别人知道花国伟消失了,那花家很快就会被人吃掉。与其如此,为什么不去接了呢?”
花蕊依旧倔强的摇摇头。
“我不想接!九爷,我不想别人说我最终还是接了花家的产业。”
“花姐,就算你真不想要花家的产业。我也建议你先接下来,哪怕你把它变卖了,把所有的钱给捐出去,也好啊!况且,你不要,你妈难道不要么?还有花萼、花国伟,以后你不还要花重金养着他们?”
对于我的提议,花蕊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愣愣的看着前方。
油门轰鸣,车轮滚滚。
“你先好好想想。花国伟暂且消失一两天,还不会有太多问题。但是时间不能太久的。”
我将花蕊送达地方,就又跟小武开着车去了我们熟悉的养猪场。
还没到地方呢,王明亮就给我打来电话。
“地址和联系方式都发给你了,直接过去就行了。”
“行,感谢的话不多说。有时间过来喝茶,店里最近新到几块玉件,挺适合你的啊!”
“呵呵,有时间过去!”
一切,都是利益的交换!
挂了电话,我又想了想,然后又抄起手机拨打了出去。
我打给了大律师骆飞,跟他说,父亲要退位把家族里所有的产业让给子女,要如何在法律上做到合理干净。
骆飞跟我说,这要看具体情况才能分析。
我说我没时间跟你分析啊,这样吧,能不能尽量给个书面的格式过来,让父亲签字就好。
“没有具体分析,就很有可能留下漏洞的啊!”
“世间事哪有十全十美的呢!事出突然,朋友家发生突变,老父亲不行了,家族企业,得赶紧交待。”
“要是能派个律师到场进行立遗嘱,就更好了!”
“事出紧急,这大晚上的怕来不及啊!”
“那行,我这里有现成的材料,发一份给你,让老人签了,按手印。当然了,提醒一句,具体情况我不知道,没法帮你分析,还是有风险。”
骆飞给我发了一份长长的文档过来,我一看都五六页纸,里面密密麻麻写了一堆条款。
我也懒得看的,直接让小武路过一家还没有关门的文印店的时候,下来打印了一份材料。
车子开到郊外的养猪场,环境依旧。
钉子已经带着人先把这里踩过一遍了。
等我们过来,打开尾箱,先把花国伟给拉了出来。
我又拿出一盒印泥,拿着花国伟的大拇指,在骆飞给我的文件上按了个遍。
甚至,几页纸之间的骑缝都给按了手印。
按完手印,我又按照骆飞特别交待我的,在文档的空白处填写了相应的信息。
最后,就是签上花国伟的大名。
代花国伟签名,我也不是头一次。
去年,就曾经签过。
而且,我临摹的花国伟的签名,就算送去做笔迹鉴定,我想也未必就能得出仿冒的结果。
签完名,我让钉子将花国伟给好好绑了起来。
然后把王明亮发给我的信息转发给了钉子。
“你现在就出发,将花国伟送到,一定要看着花国伟进去。”
钉子点点头,看着手机上的导航地址,不禁吓了一跳。
“我去!九爷,小三千公里呢?”
王明亮给我的地址在大西北很是偏远的一个县城,我是不知道这家伙是如何认识那边的一家精神病院的。
但我估计,他们这些人是没少干这种事。
“你带一个兄弟出发,路上小心。到了那里,记得给人家接人的院长转十万块。钱,等一下,我就转你手机上。”
钉子点点头,二话不说,一转身扛起花国伟就扔进了另一辆越野车。
然后,带着另一个特卫,开着车连夜上路去西北了。
钉子一走,我让小武将那姓涂的给拉出来,弄醒了。
那姓涂的,望着四周黑乎乎一片,而且还有点臭烘烘的废旧养猪场是一脸的懵逼。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那要看你自己了。”
小武说着话,就拿出了一个工具箱,打开来,从里面挑出了一把锤子。
然后,又找来一个抱枕放在地上。
“用锤子一根根敲断全身骨头,你,应该听过吧?”
那姓涂的开始时还兀自看着我们有点不屑,但是一见小武这一系列动作下来,不禁就开始抖起来了。
我去!我还以为这家伙是个硬汉呢!
想不到是个怂货!
不过,我估计,他应该是听过之前eaaa驻金陵这边的一个负责人被人敲断了全身骨头,搅拦了舌头,跟一滩烂泥一样送了出去。
所以,小武也基本上没怎么暴力,这姓涂的就老老实实全交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