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二环里这座漂亮的四合院里的小型拍卖会上隐藏的两件正品,竟然差点都拍出去了!
这让我有点意外。
但是看看举牌人,我也不意外了。
今天来这里参加拍卖会的都是京都名流,财力上不上不下的。
但这里面还隐藏着一个财力出众的商界大佬呢!
我说的当然是顾先锋了!
名气上顾先锋也许比不上这里很多名流,但是财力上,这些人加起来都不是他的个。
那两件被故意做成很假的真品,一件是明宣德掐丝珐琅缠枝莲纹水丞。
明宣德掐丝珐琅缠枝莲纹水丞
一件是清康熙郎窑红釉观音瓶。
清康熙郎窑红釉观音瓶
这两件东西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太漂亮。
釉面光亮,几无划痕。
尤其是那件明宣德的珐琅水丞,传到今天几乎都没划痕,属实难得。
也因此呢,在很多人眼里不免就疑惑起来。
顾先锋和骆飞自然也和他人一样疑惑不敢下手。
但有我呢,我跟他们一说,这玩意是真的。
真古董,还这么漂亮!
那顾先锋是无论如何也要拿下!
跟在姑苏的拍卖会不同,今天的所有拍品都有底价。
所以,这两件东西一出来,竟然都没人举牌,试都没人试。
因为,底价都不低。
所以,最后举牌的就只有顾先锋一人了。
当然,骆飞本来也想举。
但是他前面战斗力很猛,一下子拍走了三件东西。
而反观顾先锋,他是一件都没捞着。
不是战斗力不行,而是都没他看上的。
所以,骆飞就故意将这件珐琅彩和郎红都让给了顾先锋。
而在我的想法里,这两件真古董,卖家托底应该是有限度的。
一般超过市场价以后就不会再托了。
因为托的目的就是保本,不能把真东西当假的卖了。
起到这个作用就行了。
如果托的太厉害,一来会露馅,二来这东西如果价格托太高,卖给了托就是卖给了自己,以后就不好再拿出来当诱饵了。
所以,我给顾先锋的建议是,差不多溢出市场价百分之二十就应该可以了。
但实际上一举起牌来,我就发现我想错了。
明宣德的掐丝珐琅缠枝莲纹水丞,我给的市场估价大概在280万左右。
顾先锋如果实在喜欢,不太计较价格的话,我期初觉得应该最多350万就能拿下。
但是,一直到了458万,卖家的托竟然还举牌加价到了460万。
460万,已经溢价超过60%了,再加就直奔70%,甚至翻一倍去了。
但是顾先锋无所谓,他拿着牌子还要举,看的出来他是真喜欢这件珐琅器。
但被我一把给拦住了。
“溢价将近70%了,今晚的托是看准了你,吃定你了,再举下去就没意义了。”
顾先锋听得一愣,但随即无所谓的低声道,“无所谓啊!反正我喜欢,溢价一倍我也能接受呢!”
“顾总,这件珐琅也不是什么稀世的古董,没必要白花钱啊!听我的,弃了,以后我给你找比这更漂亮的珐琅。而且不花冤枉钱钱。”
我这是故意让顾先锋放弃的。
目的很单纯,就是让卖家把价格托到了这么高的地方,又卖不出去,自己拿在手里难受。
谁让你贪心呢!
当然了,卖家今晚之所以这么贪心。
我估计也是跟今晚水漏了有关。
该卖出去的是一件都没卖出去。
好不容易发现有人看中了这两件真东西,而且还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那正好顺水推舟趁机捞一笔,至少得把今晚亏进去的场地人员费用给挣回来吧。
我的话说到这个份上,顾先锋自然要给我面子。
便点点头,真的弃了。
拍卖师是一脸懵,反复问了顾先锋三次,“这位先生,当真不再加一手?或许加个两万,对方就放弃了呢?”
这话,鬼特么才信!
珐琅被托给拍走了,我觉得另一件清康熙郎窑红釉观音瓶人家应该就学乖了。
但是,这家伙直到溢价50%还不放弃,所以我就直接让顾先锋弃了。
这两件东西,表面上看是高价拍出。
实际上,是高价流拍。
等于是,高价砸手上了。
还好,今晚的拍卖会不是包场拉纤的,否则,卖家光拉纤费就得又要亏一大笔。
顾先锋今晚是颗粒无收,骆飞带了三件东西走。
我,没出手。
但是,我的收获可也不少。
让卖家不爽就是我的收获。
离开拍卖会现场,已经都快十二点了。
骆飞请我们去吃宵夜,说来一趟京都都没陪我们吃饭,宵夜补上。
吃什么?
铜火锅涮羊肉,正儿八经的草原肥羊。
骆飞请我们吃火锅的地方估计是吃的人太多,是不能提前预定的。
只能现场碰运气,看还有没有座。
不过,还好,都已经是半夜了。
但饶是如此,人家那里基本上是满满当当都是顾客。
还好我们不用等位子,但包间那就不用想了。
找到了一间用屏风隔起来区域,已经算十分幸运了。
吃涮羊肉,自然得喝白的。
大佬请客,酒肯定是茅子。
顾先锋其实有点郁闷,他的时间如此宝贵,想不到来一趟竟然是空手而归。
不过话说回来,今天的这个拍卖会其实是比较低端的。
人家是针对所谓名流的,根本不适合他这种真正有钱的主。
但他很少参加这种私下的拍卖会,根本没有经验。
要是早知道如此,估计他肯定是不会来的。
“顾总你也不用郁闷,你以前很少参加这样的拍卖会,这次就当是过来见识见识了。下次如果你还有空,我带你去参加为我们古董商和资深藏家举办的拍卖会。那种比今晚这个高端多了,好东西也多。”
“是么?那我肯定有空,下次千万记得喊我啊!”顾先锋一听这话就立马来了精神。
“那我也要参加啊!”骆飞立马也叫了起来,不过他又瞬间郁闷起来,“但,我其实比较没空。我的时间定下来大多数都是没法调的,不像顾总,想怎么调都行。”
我们三个人坐在屏风隔起来的位子上喝酒、吃火锅,大声的聊着下次参加拍卖会的事。
想不到屏风上面竟然冒出了一个脑袋来。
“哦呦!我说么,听这说话的声音怎么这么熟呢?真是您九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