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扔下狠话,就离开了派出所。
也压根没有留下来做什么笔录。
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不像上次一样较真,人家根本就不会立案。
但我也没指望他们立案。
自打上次投毒案和江滨路围攻事件后,我就悟到一个道理。
跟荣家这种势力斗,压根就不要想着用所谓法律的武器来保护自己。
因为这玩意根本伤不到他们分毫。
随随便便找几个小喽喽顶包就好了。
所以,跟荣家都,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他们黑,那我就比他们更黑。
他们暴力,那我就比他们更加的暴力。
他们要打,我就打到他们服为止。
所以,扔下狠话就离开了派出所。
那也有人奇怪了,我不是认识傅易伟么!
人家可是公安局长,一句话的事情,不分分钟搞定么!
前面说过,人情这种东西呢,得谨慎着用。
用一次少一次,每用一次都是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的。
而且,人家傅易伟是初来乍到。
很多人和事都不熟,脚跟都还没站稳呢!
我跟他也就刚刚认识,这立马就找人家帮忙,不合适。
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我不跟人家荣家来法的,他们竟然跟我来起法的来了。
第二天,刑警队的人竟然找到了苏古雅集。
说我和小武涉嫌参与一起重大人身伤害事件,要带我和小武去调查。
真是老奶奶长胡须,稀巴巴了!
我估计荣家这时拿我没办法,是气疯了。
是黑的不行,那就干脆来白的。
我一个电话打给了骆飞,这法务顾问,关键时刻还是派的上用场的。
骆飞一听是刑事案件,而且我还被带到了刑警队,就嘱咐我要心平气和,无论如何不要跟警察对着干。
态度要好,不知道就说不知道。
我和小武被带到了刑警队,骆飞这边打飞的从京都赶到了金陵。
我在刑警队,先是询问。
其实这一点,我和小武也早就有所预料。
台词我俩都准备的好好的了。
老狗报案说我们将他绑架了,然后打成了终身残废,还搅烂了他的喉咙,变成了哑巴。
手段十分残忍,案情十分重大。
我估计,这根本不是老狗报的案。
按老狗的那种性格,是宁愿死,也不可能报案的。
那可能是苍蝇或蚊子么?
我觉得也不可能,这两个家伙,我们也并没为难他们。
都是道上混的,基本都不太可能去报警。
唯一的可能,自然是荣家那边安排人报案了。
可关键是,我几句话就问的办案刑警头都大了。
“证据呢?”
刑警吼我,“老实回答问题。”
“我老实的很。我想知道的是,谁报的案?”
“当然是受害者。”
“你们不是说受害者变哑巴了么?他们怎么报案?”
“是他家属报的案。”
“那他家属是怎么知道是我打的?”
刑警又吼我,“老实交代!人家是不能说话了,难道还不能写字了?”
“不是,同志,你不是说手脚都残废了么?怎么写字?”
“哎……”刑警一头雾水,只好再次对我怒吼,“老实交代。”
“我交待啥啊!我根本都不认识你们说的这个人。”
所以呢,你现在应该跟我一样知道,为什么有人会残忍到废掉手脚,还外加搅烂喉咙让你说不出话了吧!
这样,就算你知道任何信息,都无法泄露出去。
有冤,自然也是无处可伸的。
本来,刑警这边特批之后要关我48小时。
但是骆飞一来,分分钟就放人了。
另外骆飞还臭骂了办案刑警一通。
说你们八字没一撇,一毛钱的证据没有,就算是受害者指控的口供都没有你们就敢传唤我的当事人。
你们简直是知法犯法!
办案刑警被骆飞骂的一鼻子灰,但他认识大网红骆飞,只能被乖乖训话。
然后笑呵呵的解释,“只是请过来问询,协助调查。”
“你说清楚,到底是问询,还是传唤?”
严格意义上来说,问询还是传唤是有区别的。
传唤更正式,更严肃,需要传唤证。
而一般传唤,是跟案件有关联的人,甚至有一定的的嫌疑,才会用到正式的传唤。
而刑警去苏古雅集带走我和小武,是出示了传唤证的。
但,现在压根逻辑都不通,就这么正式的传唤我俩,本身就有滥用司法的嫌疑。
骆飞这么严肃一问,刑警就不敢应话了。
尬在那里一时竟不知所措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呢?”
突然之间,审讯室的门口出现了几个人。
“小张,傅局长问你话呢?”
傅局长?
我抬起头一看。
我去,这不是傅易伟么!
这家伙怎么知道我被人带进刑警队了?
但是我还没说话呢,人家先看见骆飞了。
“哟!这不是骆教授么?”
傅易伟先看到了骆飞,赶忙伸手过去跟人家握手。
骆飞不认识傅易伟,但是认识他肩膀上的肩章。
“你是金陵公按局局长?”
傅易伟点点头,“骆教授,这是产生什么误会了么?”
“你们这刑警队依法办案的意识不够啊!我的当事人”
骆飞说着就指向了我。
“哎呦!梅总?你怎么进这里来了?”
傅易伟终于看见了我,他的眼睛睁的老大,一脸的不可置信。
要知道,他可是前两天刚刚跟我见过。
今天再相见,竟然是在刑警队的审讯室里。
我笑了笑,“傅局,这个就要问你们刑警队了。”
傅易伟不禁转头就看向旁边的一个陪同他的警察。
那人一看这情况,立马问那办案刑警。
“小张,怎么回事?”
“王队,就,就是,请这位梅先生过来问询一下。”
“问询?”骆飞再次问道。
“传唤。”
“凭什么传唤?”
说实话,在现实中,警察想怎么传唤你就怎么传唤你,普通人怎么可能呲牙。
但人家骆飞可不一样,面对他,刑警可不能随便。
你用错了就是知法犯法。
“骆律师,算了算了,误会一场。”我再次拍了一下骆飞,然后又看向了傅易伟。
“傅局,一场误会。下次,应该不会再有了,是吧,王队?”
我说着话不禁看向了王队。
这个王队,我估计是刑警支队的支队长。
其实这让人传唤我和小武,八成就是他下的命令。
“是是是,我们的办案风格比较粗糙,还不够严谨。正好今天傅局过来视察工作,我们要严肃的检讨。以后,绝不出现类似的情况。”
傅易伟没有说话,在这种场合下,我也不好继续跟他多说话。
他,毕竟是来视察工作的。
我跟他打了个招呼,就跟骆飞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