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接下来三天,小兵崽们要准备反恐知识考试和接受心理测试,测验前,每天都要常规训练。
齐奕峰一次没堵到厉恩羡,也没见到她。
她直接蹲宿舍琢磨旁白文案,吴导也没找她,任她闭关。
她的文案是纪录片重要组成部分。
古丽问袁洁菲,怎么不见恩羡来饭堂吃饭?也没见她去看排练,昨晚晚会也没来。
袁洁菲淡定地说,琢磨文案呢!有力量的文案需要费多多心思,她又瓶颈期呢,由她是最大的支持。
真瓶颈期?
还是真躲他?
肯定的是,他在追回厉恩羡道上,也处于瓶颈期。
这次是真不好办了。
*
*
齐奕峰见厉恩羡是两人闹别扭后的第四天。
今天,他们在海拔3000多米的雪域高原综合演练,负重20斤5公里的武装奔袭、到目的地后需要举20斤的弹药箱,再往预定地域前行,通过染毒地段,开辟道路、翻越陡坡。
武装五公里强度大,还得在高原,除了对体能素质训练,更是对心理素质的考验。
阳光下,背后是雪山和一望无垠的蓝天,厉恩羡白得像雪山的雪,神情坦然,跟拍摄组确认好拍摄要求和注意事项后,拍摄人员分别坐上军用越野摩托。
厉恩羡没上车,站队伍后,看着齐奕峰,修长笔直,挺拔如画,像国旗,坚不可摧。
齐奕峰见厉恩羡没上车,迈开长腿,走到她跟前,“还不上车?”
“我不跟拍摄。”厉小朋友神色淡淡地说。
“在这站?”
“我有我的事。”
“”
四目相对,
齐奕峰真有点拿她没办法,舔了舔嘴角,“你会路回部队?”
厉恩羡点头,“会,”见齐奕峰不信,“前两天,我都自己出来自己回去的。何况,我没高原反应,之前也来过很多遍。”
“”
他走回队伍最前面,目光威严,舔了舔嘴角,重重吁了一口气,小兵崽们觉得齐队前所未有的可怕,脸色没有那么难看过,嫂子你能不能让他们好过!
别气齐队!
……
一声令下,训练正式开始。
袁洁菲又吸了几口氧,“你两咋了?不都上垒了?”
继续道,“你都不知道这几天,齐队见不到你,脸多难看,多恐怖!”
厉恩羡扯着嘴角笑一下,“你没扛住?”
“下次不一定,古丽问我时,你是真瓶颈期,我才真有底气。你都不知道,当时齐队死盯着我,盯得我心惊胆颤,直接变冰棍。”
“浮夸,行啦,江舟不在,别装了~”
“这是齐队给的。我帮你吸而已。”
“”
这三天确实躲他,气呀!兜兜转转,还是他拿捏她!
但是真瓶颈期。
半夜出门洗澡,白天睡觉,下午他训练她出去逛,晚上他培训开会,她回宿舍。
时间线完美错过。
她也三天没见他了,很想他。
这两个月,除了他出去做任务那一周,朝夕相处,抬头见低头也见。
……糟了,拍摄结束后,怎么办??见不着人怎么办?要不服个软?不行不行。…疯了。不见还好,见了牵肠挂肚。
厉恩羡晃晃乱成一团毛线的大脑,“回部队,继续工作!”
“走回去还挺远的。”
“慢慢散步回去,刚好吃午饭!”
“恋综你不管了?”
“能不管?”
*
*
两人回到部队。
文工团的人正陆续上大巴。
厉恩羡问古丽,“你们去哪?”
“去别的部队做演出,新疆部队多,这边好几个边防团。”
厉恩羡看眼车上,跑去问张蓉团长,“张团长,我可以跟着去吗?我瓶颈期没灵感,跟着去看看。”
张蓉团长说,“当然可以。”
袁洁菲也要跟着去。
大巴车开过一片被雪山包围的湖,水质澄澈,雪山连绵,层恋叠嶂,山顶几乎和云端相连。阳光绚烂,风景如画,非常漂亮。
厉恩羡的心情跟着晴朗几分。
*
两个多小时的路程,演出团到达另一个部队。
厉恩羡和袁洁菲跟着去礼堂。
这个部队靠近市中心,礼堂很大,二十多排红当当的靠背椅,原木色木地板的舞台也很大。两侧门进出,地板是洁白的大理石瓷砖,楼梯是从高往低延伸到舞台。
“哇~”厉恩羡还没来得及夸赞,被身后进来的人群推了一下,她本分神参观礼堂,刚往下踏下楼梯,推搡之下站立不稳,猛往前踉跄,往前摔倒下去,惯性滑下几阶楼梯。
更要命的是,后面的人没留神,绊了下,踩她身上两脚,还是高跟鞋,最后摔在她身上。
‘啊~啊啊~~’
厉恩羡被踩了连连尖叫,后面的人都反应过来,连忙去扶人。
扶起来时,厉恩羡流着鼻血,下巴额头都蹭破些皮,庆幸现在新疆还很冷,厉恩羡穿得厚,膝盖还是有些疼,被高跟鞋乱踩几脚的腿脖子也疼,手心磨破了皮。
连忙送去军医室。
到军医室,额头、鼻头、下巴全红了,也肿了,人没哭,安安静静在等军医。
袁洁菲着急,去找了两个冰袋上下敷着,安慰她道,“证明你五官纯天然,无人工添加,不过就是真的才疼。”
“不好意思啊,先声明,我是吃坏东西闹肚子,不是无故旷工。”一道洪亮嗓门儿从门外飘来,厉恩羡看向门外,一个穿着雪白洁净白大褂的军医小跑进来,皮肤黝黑,眼睛很大,双眼皮,对上厉恩羡清澈明亮的眼神,“哎哟,把这么好看的姑娘摔了?这都破相了!怎么摔的?”
“礼堂楼梯。”
军医脑补下,大概明白,拿起棉签,蘸些碘伏,轻轻消毒,“姑娘,我摸下看有没有伤骨头哈。会疼,忍着点。”他戴医用一次性手套。
“怎么称呼你呢?”
“杜洋。”
“杜医生好。”
“忍着点哈。”
他抽出厉恩羡堵住鼻孔的纸团,捏了捏鼻头,山根,厉恩羡倒吸两口冷气,‘嘶~’
“没什么大问题,鼻子会红肿出淤青,给你些消肿药膏涂涂,几天后就好了。”杜洋给厉恩羡下巴磕破地方贴了胶布,额头也贴,又看眼厉恩羡,居然没哭,“驼峰鼻真的,鹅蛋脸也真,还挺能扛疼呀。”
这调调
“他、是在夸我吗?”厉恩羡机械性地问。
袁洁菲扯唇一笑,“好像是吧。”
杜洋风趣幽默,跟袁洁菲聊起来。杜洋带她们去训练场看小兵崽们训练,跟带队训练军官聊了几句,说可以接受采访。
厉恩羡愣了一下,“采访什么?”
“采访爱情故事呀!部队的事你问齐队不就行?”
……她才不想问他呢。
袁洁菲问军官们爱情故事,厉恩羡负责记录,偶尔插几句。
大概记录下军官们的女朋友类型,准备筛选素人嘉宾。
初定恋综录制的素人嘉宾从前线转业到其他部门的军人,女嘉宾在服役军人喜欢的类型筛选。
总结要不女人味强,要不傻白甜。
厉恩羡两样不沾,
那…齐奕峰为什么会喜欢她呢。
*
*
采访完,已经傍晚六点多。
新疆天黑得特别晚,厉恩羡上洗手间,照镜子时被自己吓到,戴个假发可以去街边扭气球…
小丑一样。
好丑。
真怕被齐奕峰见到这样的她。
她抽张纸巾擦手,
走出洗手间,准备去找菲,她原地定住了。
‘喔吼’
又被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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