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姜愿蹭了蹭他的鼻尖,声音缱绻,“老公~我们不说这个话题了好不好?”
“好……”男人有力的大手替她轻轻揉着小腹,“愿愿,我们找个时间去拍婚纱照?”
“嗯,好呀,暑假就去拍,礁石海边,林间草地,日出夕阳,都拍几组,你觉得怎么样?”
傅砚礼颔首,“都听你的。”
“……”
转眼到了七月份。
大三生涯结束,迎来漫长暑假。
傅砚礼早已申请好特定航线,只待飞往苏市。
本来,傅柠柠是想跟着去的,奈何韩聿在公司加班,她也只好留在京市,进入集团工作。
这都是傅砚礼提前安排好的,让侄女从基层做起,熟悉各个部门的具体操作流程,到时候无论做什么,都可以独当一面。
每天的工作量都特别大,傅柠柠累得倒头就睡,起得比鸡早。虽然辛苦,却又格外充实。
与此同时另一边。
傅砚礼与姜愿乘坐私人飞机去了苏市。
这是傅砚礼第一次来到这里,风土人情,气候建筑,以及生活习惯,与京市都有很大差别。
小桥流水,闲庭信步,慢节奏的生活,特别适合人类居住。
久别七年,姜愿重新回到故土,心中感慨万千。
那时候还是个花季少女,弹指一挥间,现在的她已经长大,还与喜欢的男人领证结婚。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在傅砚礼陪同下,她去了市北面的墓园。
看着墓碑上的照片,眼泪瞬间流下来,姜愿跪在地上,给逝去的父母磕头。
“爸爸妈妈……我回来了……我带他来看你们了。”
男人双膝跪在地上,“爸妈,我是傅砚礼,比愿愿大七岁,我们已经结婚了,我会爱她,照顾她,守护她,请你们放心。”
他朝着墓碑连着磕了三个头。
姜愿触景生情,哭到不能自已。
男人把她从地面拉起,轻柔的用指腹替她擦掉眼泪。
“愿愿别哭,爸妈一定不希望看到你这样,我们要开心生活……”
姜愿哭着扑进他怀里,“对不起……我有些伤感……怎么都停不下来……”
傅砚礼安抚的拍着她后背,“爸妈看见你幸福,他们才会没有牵挂。”
“嗯……”姜愿克制住不再哭泣。
傅砚礼为了哄她开心,带她去了不少地方散心,品尝街头的特色美食。
甜品可以使人开心,这用在姜愿身上非常合适。
他们坐在树荫底下,看着乌篷船在碧绿水中游,心情都跟着放松不少。
“愿愿,想不想坐船?”
“好啊,我都好久没坐船欣赏苏市的景色了。”
傅砚礼去买了两张票,扶着姜愿上船。
船娘撑着杆,唱着古朴的民谣,这让姜愿不禁又回想到小时候。
母亲虽是地地道道的京市人,却格外喜欢苏市这片土地,只因她爱的人生活在这里。
父亲是位建筑师,才高八斗,每年都会资助贫困山区的学生,也正如此,母亲也参与进来。
每当他们有空闲时,都会去山区看望孩子们。
姜愿跟着去过几次,那里的条件非常艰苦,但那里的人们却很朴实,孩子眼里带着纯真与渴望。
也就是从那时起,姜愿发誓要好好学习,长大成为一名尽职尽责的老师,倾尽所学,传授孩子们知识。
可眼下进行起来……却有些难度了。
男人仿佛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愿愿,有什么事不要憋在心里,可以跟我说。”
姜愿笑了下,“跟你说了,你就会同意吗?”
傅砚礼没有立即答应,“要具体看是什么事。”
她就知道在他面前,不可能轻松瞒过。
姜愿就像是在叙述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我给你讲讲关于漫画家与建筑师的故事吧……他们热爱公益,喜欢帮助别人,这也是我为何想要去山区支教的原因,总觉得是在替他们完成未尽的心愿。”
原来,姜愿父亲是个孤儿,幸得山区一位老爷爷收养,后来在老爷爷去世后,辗转进了福利院,性格孤僻,是姜愿母亲用漫画治愈了他。
后来发生了什么,不用描述都能知道。
傅砚礼不知该如何安慰眼前的妻子,伸出手臂,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愿愿,对于爸妈的事,我一直不敢提及,怕惹你无端伤心,可现在的我突然有点儿明白,你的选择了……”
姜愿回抱着他,用小手轻轻拍着男人后背,“如果你同意,只要一年,我会回到京市,每天都待在你身边,好吗?”
近乎是祈求的语气,傅砚礼已经找不到合适理由拒绝。
他的愿愿是这世界上最善良的人,他应该高兴的,可就是高兴不起来。
“愿愿,再给我点儿时间,等我们去过那里,你若还坚持,我不会阻拦。”
姜愿捧着他的头,主动亲了亲他的脸颊,“好,就这么说定了。”
傅砚礼“……”
接下来几天,两人在苏市拍了婚纱照,很多地方都留下他们的足迹。
或欢快,或幸福,或宠溺……
这事在不经意间,传到权知逸耳中。
权知逸邀请他们共进晚餐,并送上诚挚祝福,尽管心中有些酸涩。
男人最了解男人,在他们离开时,傅砚礼不轻不重的拍了拍权知逸的肩。
其中意义,不言而喻。
第六天,两人启程去往一百公里外的山区——鸡鸣山。
刚开始还算顺利,到最后几公里的地方,路面崎岖,车子开始颠簸摇晃。
幸好傅砚礼车技好,不然还真驾驭不了。
姜愿努力忍住胃中不适,皱眉坚持。
傅砚礼看到了,心疼的把车停在路边,想要让她休息会儿。
姜愿连忙摆了摆手,“你继续,我没事……”
“都难受成这样了,还说没事,你以为我就那么好哄?”男人已经能想象到,若她真的待在这里,会吃怎样的苦头。
从未忧愁过的男人,已经开始牵肠挂肚。
他想不到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完成她的心愿,又能不在这里受罪。
到达鸡鸣山,已是黄昏。
穆校长亲自站在村头迎接,她知道姜愿,多次通过电话,只是从来没见过面。
他们从车中走出,夕阳落在他们身上,俨然就是一对璧人。
原来小姑娘这样年轻,身边还跟着个玉树临风,风姿绰约的男人,一眼就能看出卓尔不凡。
“请问你是穆校长吗?”姜愿微笑着道。
中年女人连连称是,“我就是穆校长,你是小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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