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傅砚礼却没顾得上自己,在确保怀里女孩儿无事后,才往后退了半步距离。
他忍住疼痛,笑着抬手附在她的头顶,“摸摸毛,吓不着。”
姜愿心中有暖流涌过,刚才受到的惊吓全都不翼而飞。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又去安慰姜愿。
最夸张的要属傅柠柠,围着她绕了两圈,“谢天谢地你没事,我哥刚才那球技,会成为一辈子的黑历史。”
被点名的傅桉桉局促不安,小心慢慢向前移动,脸上带着愧疚之色,“小叔,刚才我不是故意的。”
“你小子做什么用那么大力!”傅笔琛直接给了儿子一记爆栗子。
傅桉桉被骂的狗血淋头,瞬间沉默。
此时,傅砚礼开口,“大哥,你不用责怪他,桉桉不是故意的,从他开始准备捣球那刻起,我就预料到球的轨迹,不然我也不可能刚好护住愿愿。”
闻言,傅桉桉抬起头,没想到相信自己的反而是小叔,他百感交集,想要说更多的话却说不出来。
“但是桉桉,你技不如人就该虚心受教,而不是狂傲自大,这在以后会害了你。”
十分中肯的话,让傅桉桉连连点头,“小叔,我输了。”
“嗯,我等你以后变强大来挑战我。”
一场小插曲匆匆揭过。
姜愿顿时对台球失去兴趣,她怕自己也会如傅桉桉那般,将球飞到别人身上。丢脸事小,万一伤着人那可就不太妙了。
她被傅柠柠拉到旁边的椅子上,一阵关怀备至,甚至还带了些八卦。
傅柠柠坏笑着问,“小叔的怀抱暖不暖?”
姜愿往远处扫了眼,很快收回视线,“你可以亲自试试。”
闻言,傅柠柠翻了个大白眼儿,“我还不想死的那么快,小叔这个人向来很有边界感,从来不会去主动抱别的女人,据我所知你可是头一个。”
“听起来,我还挺荣幸。”
傅柠柠赞成的点点头,“也不全是,主要是小叔已经把你当成自家人了,你是他失散多年的异姓侄女。”
姜愿听到这话不知该如何答,此时的她很想把事实告诉傅柠柠。
后来转念一想,只好作罢,她怕傅柠柠接受不了辈分突然降低的失落。
有些事,顺其自然就好。
“愿愿,我刚才跟你说的都是真的,在我五岁之前,小叔还经常抱我,等我长大了,感觉关系越来越远,但是有时候我在他面前哭穷装委屈,他也不会坐视不理,小叔还是挺有责任感的。”
姜愿赞同道,“嗯,你说得对。”
傅柠柠更加开心,甚至带有向往,“也不知谁会成为我小婶婶,竟然有些期待了呢。”
话刚说完。
傅砚礼向着她们走来,手里拿着球杆。
他的视线落在姜愿身上,唇角微弯,“你们在讲什么悄悄话?”
姜愿笑了下,没有开口回答。
傅柠柠抢话道,“当然是赞颂小叔无与伦比的魅力。”
“嘴贫!”傅砚礼再次看向姜愿,“想不想玩儿球?”
姜愿摇头,“我不会。”
“你不会就让小叔教你呗,有现成的老师,还免学费。”
傅砚礼给了侄女一个赞许眼神,真上道,过年定要给她发个大红包。
“试试吧,我教你。”傅砚礼向她发出邀请。
姜愿却想寻求个伴,“柠柠,我们一起学?”
傅柠柠连忙摆了摆手,“还是不了,打球不是我的强项。”
开什么国际玩笑!
让小叔教着打球,再被逮着一顿说教,她不要面子的吗?
傅柠柠倒是无比期待,小叔是如何教愿愿的。
然而让她大跌眼镜的是,小叔不仅温柔,还十分有耐心。
就在姜愿连续三次没击中白球时。
傅砚礼拿走她手里球杆,亲自示范,“愿愿仔细看,打球前要先调整站姿,先跨右脚,左脚向前一步,双腿微屈,最后俯身,身子不需要太低,注意用腰部力量发球。”
砰的一声,白球撞击发出清脆的响声,五颜六色的球在桌面分散开来。
傅砚礼又教她逐个击球,包括各种技巧。
姜愿听得满头雾水,没想到简单的台球还有这么多学问。
果然,高手都不是盖的。
傅砚礼见她脸色发懵,鼓励道,“愿愿静下心来,你才能控制主场。”
姜愿做了个深呼吸,严格按照他教的站姿以及方法,成功捣入洞中第一颗球。
傅柠柠大喊,“进球了!愿愿厉害!”
被鼓舞的姜愿渐渐摸清门道,第二颗,第三颗……陆续进洞,就连傅砚礼都对她夸赞有加。
原来有些事只要肯去做,认真对待,并没有想象中难。
不知不觉已到天黑。
一行人聚集在山庄的餐厅,几名厨师早已把硬菜烹制好,摆在红木圆桌,此刻的他们正在忙着烤全鹿(人工养殖)。
傅柠柠看得新奇,“这可真是大补啊。”
傅老爷子却道,“鹿肉可以益气助阳,养血祛风,比较适合手脚冰凉的女孩子,等会儿你跟愿愿多吃些。”
“爷爷,多吃会不会流鼻血?”傅柠柠的问题特别多。
傅老爷子笑着摇头,“除非你顿顿吃,或者一顿吃了很多。”
而此时的姜愿,脸在突然间通红。她暗中决定要少吃些,要是再在傅砚礼面前流鼻血,那可是脸都要丢尽了。
他们陆续就座。
傅柠柠与姜愿挨在一起,其余人皆没有异议。
傅砚礼一贯坐在老爷子右手边,与姜愿隔着三个座位的距离,不远也不近。
刚好能看清楚她的举动,若是她有需求,也会第一时间发现。
厨师把烤好的鹿排架到桌上,滋滋冒着油,瞬间勾起人的味蕾。
傅柠柠早已馋到不行,犹如雌狼盯着猎物,眼里露出饥饿光芒,让众人忍俊不禁。
姜愿对这些却不大感兴趣,吃也行,不吃也行,并不挑剔。
本着先长后幼的原则。
在三位老人拿到鹿排后,傅砚礼让圆桌顺时针旋转。
这样一来,姜愿就是第四个拿到鹿排的人,傅柠柠也跟着沾光,她一下拿了两条。
除却三位老人,没人注意到这些细枝末节。
傅老爷子在暗中打量,莫非愿愿就是幺儿的心上人?
非常有可能。
只是这样,以后的辈分又该如何论,幺儿还真是给出了个巨大难题。
恰巧此时。
厨师长走到傅老爷子身旁,低声询问,“那个已经烤好了,您看要怎么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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