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借了黄府的人造势,叶蕴帮大姐二人轻轻松松地解除了契约。
三人返回黄府,和师傅巩景松汇合。
“大姐,二姐,三姐有没有来找过你们,你们知道三姐的去向吗?”
叶蕴走在大姐二姐中间,询问道。
大姐叶婉人如其名,说话做事温柔。
她皱起好看的眉头,摸了摸叶蕴脑袋,欣慰中又自责。
“都怪我这个做大姐的没用,要是我能强硬些,你们和娘亲就不用这么辛苦,三妹也不会逃跑不知所踪。”
“大姐,不是你的错。不过五妹,你是什么时候偷偷拜巩大夫为师的,为何不和我们说,为何性子也和从前比,像两个人一样。”
二姐叶晴话少,敏锐力却很强,眯起柔美的柳叶眼,打量气质陌生的五妹。
叶蕴心里感叹亲人果然是第一个察觉到不对的人,但她早已做好被怀疑的准备。
双眸滚下晶莹泪珠,她张开双臂拥抱二人,抽噎着说。
“大姐二姐,我、我好害怕,去年开始我就每日梦见四姐放跑三姐后,娘亲被打落胎,四姐被打得昏迷,夜里我们三人还被火烧残、毁容。”
“大姐二姐三姐你们后来也被坏男人欺骗,后来我也好坏,怂恿你们去害人,害得全家都惨死猪圈。”
“额——”
叶蕴呜咽哭着,叶婉二人被妹妹的哭声扯得心疼不已。
“我不想当害死你们的坏人,也不想姐姐娘亲那么惨,然后梦里的山神每天夜里让我跟他学医术学蛊毒,教我保护自己和家人,后来当真发生梦里的事。”
叶婉和叶晴对视了一眼,彼此脸上惊异和沉重。
叶婉推开差点哭抽过去的幺妹,心疼地给她擦拭眼泪。
“小哭猫,再哭就丑了,是姐姐没能第一时间察觉到你的痛苦,大姐要谢谢你,保护了我们。”
“二姐错了,不该怀疑你,你做得很好,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好,继续保持。”
叶晴绷紧脸,手上却温柔地给叶蕴整理发须。
在两位姐姐宽慰下,叶蕴渐渐止住哭声,心里偷偷叹了一声。
她不想欺骗关心自己的人,若有得选,她宁愿回到自己身体中,做真正的自己。
而不是冒牌‘叶蕴’,可惜天不遂人愿。
刚走到黄府,黄府门口一个身穿棕色,腰肥圆润,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咧着嘴笑高兴迎过来。
“你们就是叶蕴姐妹三人吧?走,进府,我已经备好宴席,巩大夫也等着你们回来呢。”
“见过黄老爷,如此那就却之不恭了。”
两位嬷嬷率先行礼,叶蕴得知此人就是爱女如命的黄老爷。
黄老爷见她这般爽快,更加欢喜了,一路上拉着她畅聊。
开口闭口就是她的医术高超,比起她师傅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饭桌上,什么菜肴皆有,叶婉二人从未见过这般丰盛的菜肴,瞪大了眼睛。
一顿饭吃得很不自在。
巩景松和黄老爷聊得很开心,叶蕴察觉到姐姐们的别扭,想着得赚更多更多钱,让姐姐们抛掉自卑。
用完膳,抵不过黄老爷热情邀请,几人又留在府中客房休息。
直到衙门开审纵火案时间,一行人才前去衙门那。
“威武——”衙役们抖着手中衙杖。
主位上县衙张大人拍响惊堂木,喝道“把知情人和犯人带上来。”
衙役们领命从牢房将死去的癞子六尸体和刘彩虹带了上来。
叶蕴和师傅、村长作为涉事其中的人,站在左手边衙役旁。
刘大姑等人则站在右手边。
张县衙喝问“砰——犯人已死,刘彩虹你作为帮凶,可认罪?”
“县衙大人,民女是冤枉的啊,真正唆使犯人纵火的是我那和犯人通奸,欲纵火后私奔的二嫂叶娘。”
叶蕴眉头微皱,公堂上刘彩虹居然还敢诬蔑她娘。
书中并没有这段剧情,从她们避免被火烧开始,关于他们的剧情已经不能再从书里得知。
“传证人!”
从人群里走出一个中年女子,说的证词非常详细。
就像是癞子六回答的补充版本。
叶蕴姐妹三人气得浑身发颤,她上前一步,半跪下来“县衙大人,她的证词有问题,请容民女询问一番。”
“胡闹,你是县衙还是我?退下!”
张县衙拍响惊堂木,不耐喝斥她,巩景松也上前一步请求。
谁知县衙却直接让衙役押起二人退回去,再次拍响惊堂木,也就此匆匆定下纵火一案。
“人证物证确凿,帮凶乃是合口村村民,刘家二媳妇叶娘,鉴于叶娘和女儿们先前在刘家备受痛苦。”
“本官念其初犯,就让她戴罪回刘家照顾相公和婆婆,女儿们更要担起责任,重新建造屋子,每月交上五两银子给刘家人,退堂!”
“我娘没罪!”
二姐气愤得冲到主位上,大姐忙上前想拉住她,衙役们登时押住她们,有两个趁机悄悄伸出咸猪手。
该死的!
叶蕴眸中闪烁着怒气,从袖中悄然捏出银针,刺向抓着自己不放的衙役。
此刻权势压人的无力感,无比清晰,她还是太弱小。
娘亲的事只能徐徐图之,现在绝不能让姐姐们在大庭广众下遭受欺辱。
很快,师傅巩景松从衙役们手中解救出大姐二人。
“胆敢公然违抗,来人,将他们都关进牢房!”
“啪啪——堂堂一个清正廉洁的衙门,居然好生热闹~”
忽然,鼓掌声和一道男声响起。
堂外一对主仆从人群里走进衙门里,被门口衙役拦住后。
男子身边的壮硕下人亮出一块儿令牌,衙役脸色瞬间变得恭敬,双手接过令牌后快步呈到张县衙面前。
看见令牌,张县衙脸色霎时变得难看,强作镇定质问“光凭这块儿令牌如何证明你就是巡按大人的儿子?”
“我父亲两个时辰内就能到镇上,此时在安桂镇,你若不信就让人过去询问真假。”
男子冷笑道。
这对主仆两正是先前,叶蕴在赌坊门口救治的气急攻心贵公子。
没想到他会是巡按儿子,还是团宠女主亲三哥兰余相。
脱离巡按父亲的队伍,独自出来想必是去地方势力那打听走丢的妹妹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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