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娘你别担心,我自有办法,现在要紧的是带你去看大夫。”
叶蕴坚定的摇头。
“爹你还愣着做什么,带我娘去找大夫,不然弟弟就要走了!”
叶蕴跑过去拉起刘爹,着急地说。
林家重男轻女很大一部分是他们急需儿孙带他们重回京城。
“林家只培养两个男子怎么行,多个男子就有更多可能重回昔日荣光!”
“放屁,谁知道你娘怀的是不是贱种。”
刘彩虹双眼闪烁,算盘落空,开始恼羞成怒胡乱攀咬。
“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别去帮忙!”
刘爹诺诺的不知道说什么,他的确有那方面爱好,可实际上两边他都不挑。
一个男人被人光明正大的说没用,就算是刘富,也脸色铁青。
“爹,难道你不想靠自己一文一武两个儿子,过回京城的荣华富贵日子吗?”
叶蕴耐着性子,循循善诱,瘪起嘴来。
“方才儿子护姐和娘心急才如此激动,爹你原谅儿子吧,儿子日后一定考取功名让你吃香喝辣。”
“呵呵,好,好好,我现在就带你们去找大夫。”
刘富被说得不由去回忆以前的日子,遐想日后重返京城,那些人诧异的嘴脸。
就忍不住兴奋得意,连忙跳起推来板车,小心地将林娘放上去。
叶蕴给四姐和娘点穴止血,让她也坐在上面节省体力。
她和刘富一起推去村中大夫家,徒留身后骂骂咧咧的刘彩虹。
“大夫,大夫,救救我娘和我四姐姐!”
所幸大夫家离刘家并不远,叶蕴眼看娘和四姐脸色越发不好,急忙扬声。
“来了,来了!”
一个头发花白,脸有沟壑的老人健步如飞地跑出来,见到两人伤势,忙招呼。
“怎么伤得如此重,快推进来需要马上处理,阿燕快出来帮忙!”
另一位女大夫,应声从厨房里出来帮忙。
叶蕴看着大夫抱起四姐往屋子里跑,女大夫则抱着她娘快步跟进去。
叶蕴忙跟进去,没空理刘富有没有一起进来。
“老大夫,有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女大夫处理四姐的伤口,老大夫把脉查看林娘,痛心疾首。
“你娘怀了有三月,本没有如此脆弱,但之前生育时没有好好休息,底子本就差加上元气一胎被一胎的虚耗。”
“胎儿保不住,出血量大,可能连人也……以我的医术只能尽量。”
叶蕴早有预料,此时就想着把刘富赶出去,借大夫针灸包一用。
若是有人参鹿茸等吊命的就更有把握了……
“什么?!你个赔钱货害我孙子,把我的孙子还来!”
刘老太太突然冲进来,朝昏迷的叶娘发狂。
叶蕴看着被女大夫死死抱住的刘老太太,走过去狠狠踩上一脚。
“我娘还有救,别来妨碍大夫!”
“哎哟!小兔崽子找死啊,踩你奶的脚!”
刘老太太深吸一口气,痛得龇牙咧嘴,扬起来的巴掌打量着又放下来,嘴里嘟囔。
“你要不是带把的,我非得抽死你,嘶!”
“刘老太太,没说我师傅不行,起来别妨碍我们救人,再吵闹以后别来找我们爷孙治病。”
女大夫瞪了刘老太太一眼,叶蕴返回屋中守在娘亲身边。
老大夫边拿出银针边道。
“老夫先想办法给她止住血,若血止不住,那就没办法了,我只有小半把握,且日后不能再生育了。”
“都不能怀孕,要人有什么用,大夫您就直说哩,多少银子才能保住胎儿?”
刘老太太母子俩一听不能生育,脸拉老长,看都不想再看林娘一眼。
两位大夫神情越发厌恶,只不过像这样子的人家他们见得多了。
“都给我出去,别留在这里妨碍我们!”
女大夫将他们赶出去,关紧门继续去给四姐治伤上药。
“老大夫,我有办法救下我娘。”
叶蕴知道自己人小言轻,也不多废话,从老大夫针灸包中掏出银针没有丝毫犹豫扎进林娘身上穴位。
银针入穴,稳动如山,可见其功底扎实。
“刘家小子你在干什么,这是在害你娘——”
老大夫怒骂的声音噎在喉咙中,剩下惊奇和疑惑,更多的是惊喜。
林娘的血止住了,叶蕴仍然在扎针,精神和体力的专注引她脑门满是汗。
“好了,接下来只需要喝药静养就行。”
老大夫看着病人身上扎针的穴位,猛拍双手,喃喃自语。
“我怎么没有想到这点呢?”
“老大夫,求您帮我做个戏好吗?刘家我和我娘三人再待下去真的没命了。”
叶蕴朝老大夫跪下去,中途被他扶起来。
“小事儿,不过回头你可得告诉我你师承何方。”
“叶蕴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多谢大夫。”
叶蕴对摆手先行出去的老大夫深深鞠躬,直到屋中无人。
她再次拜托女大夫帮忙看顾娘亲和四姐,才摆出一副丧脸出门。
刘家母子两一见老大夫唉声叹气样,就知道没戏,趁叶蕴他们还没开口,转身想溜之大吉。
老大夫有功夫在身,一手一个拎着林家母子两回来。
“好哇你们诊金还没给,就想跑!”
这仗势引起不少村子里人注意,纷纷围过来看热闹。
“那赔钱货都不能生育,我们都说不治了,不治还要诊金,大夫你太过分了!”
刘老太太从京城回来,自诩比乡下人高一等。
如今被人跟小鸡仔似拎起来,脸色涨红,只觉难堪。
“放我下来,你还是个大夫呢,居然敲诈我们!大家评评理啊!”
村民们不明就里,闻言对着他们指指点点,言语里都是没想到老大夫居然是这样的人。
叶蕴双眼落泪,在院子里朝刘老太太两人哑声哭求。
“奶奶,爹,救救我娘吧,求求你们了,救救我娘吧?”
“我娘生的大姐二姐,奶奶你们全都拿去卖掉换银子,现在我娘被姑姑打得落胎了,你们行行好,救救我娘吧!?”
“我一定给你们当牛做马的!”
叶蕴哭得眼圈泛红,哭得眼前模糊,双腿一弯就要跪下。
她脑子清晰,心中却满是委屈、忿恨,都是原主残留如今由自己继承下来的情感。
叶蕴呼出一口浊气,从现在开始,她就是这个大凉朝叶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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