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3章 办正事也不能影响薅羊毛
“嗯?”
在宫里说话的时候,艾伦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那感觉
但现在出了门,仔细想了一下,艾伦发现他忽略了一个问题。
既然现在这个富商已经死了,那他的“商业帝国”怎么办?
他手下的那么多产业怎么办?
这.虽然也有可能是安全部门暗中帮助他,让他这么多年攒下来这么多家产,但艾伦就是看中他手上的传媒企业了,比如《镜报》。
艾伦已经苦手上没有知名媒体久已,现在有了机会不薅白不薅,反正就算他不去拿,那也有别人去拿,与其便宜了别人,不如便宜给自己。
“你说.这件事你们一直强调他死的蹊跷,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出了内鬼?”
艾伦看着窗外,语气不明。
修斯听到这个话,猛地一惊,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非常果断的否决道:“阁下.安全部门的每一位同僚可都是忠心耿耿啊,我们绝对忠于.”
“我不是说你们内部的人,我是说这个罗伯特·麦克斯韦尔,伱看他都七十多岁了,手上掌握了这么多资产,他的子女呢?他有几个孩子?”
“他?”
修斯眯着眼睛回想道:“我记得是九个,其中最小的才刚满二十岁。”
“对了嘛!九个孩子,那他这些孩子里,不会都是那种老实孩子吧?就没有那种败家子,或者想提前继承家产的?”
“!!!”
“阁下的意思是,罗伯特·麦克斯韦尔的孩子里,有内鬼?是他们害死了他?”
“查案嘛我们要提出各种猜想,然后一项项去证实,排除,留到最后的就是结果。”
艾伦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看着修斯。
“那请阁下指教!”
“你呢.就帮我调查一下他几个孩子的资料,顺便把罗伯特·麦克斯韦尔手里所有产业的资料给我一份,我呢先从他这些产业上入手,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这”
直到艾伦说出了第一步计划,修斯有些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了,这不就是.冲着人家的资产去吗?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个?
“阁下.这个这不太好吧?”
“你这边有什么困难吗?”
艾伦眼神一变看了眼修斯,什么叫协助办案啊?
谁协助谁啊?
咱们谁指挥谁啊?
修斯对上艾伦的眼神,瞬间怂了。
“困难倒是没有”
“没有就去做吧,我先回威尔士,等我回去安排人手,威尔士这边也会同步开始调查,明天你把资料送到我这里。”
“是!”
一天后,威尔士卡马森。
艾伦的新城堡一楼会议厅。
这间会议厅装修的异常豪华,单单一个长条状的会议桌就有近二十米长,周围分布着一排带有古典美和科幻色彩的高背椅子,人坐在椅子上,从后面根本看不见,有点中世纪家具的风格。
得益于室内的特殊设计,即使没有电子设备,在座的每个人说话,整个会议室内的人都能听清。
这场家族会议,家里的几个老人,包括艾伦的几个秘书,还有在威尔士议会的托马斯都来了。
艾伦坐在最前面的主座上,桌前放了一个烟灰缸,一手拿着烟,一手拿着手上的资料等待着其他人看完。
这是修斯送来的关于罗伯特·麦克斯韦尔家族的资产报告和这次事件本身的经过,里面的内容详细到有他每个孩子每个月银行卡里的流水情况。
“都看完了吧?说说这次的事儿吧。”
眼见胡特管家最后才放下资料,艾伦看向胡特问道。
“少爷.那这次的调查,意思是殿下主导,本来可以都交给安全部门的,因为殿下这边的参与,又交到咱们这里了?”
胡特的意思是,不管这个富豪的死因再奇特,但安全部门只要慢慢查,总会查出来的,好像没必要非要艾伦参与。
“殿下的意思.是我这边下个月就要开晚会了,他到时候会过来,希望在晚会开始前,把这里面的所有事情解决,现在离圣诞节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在这么短的时间,指望安全部门调查他们人手有限。”
艾伦敲了敲桌子,先统一思想。
“我的意思呢,我们这次也要上心,明年年初,我还要跟殿下一起去澳洲出访,你们就把这次的晚会当成一次演习,为明年年初做准备,另外.这个罗伯特·麦克斯韦尔的产业,我很感兴趣,特别是他手上的那些传媒企业一定要给我拿下!”
“少爷!现在这种时期,我们做这种事,会不会有些不合适?”
胡特比较老成持重,他没想到在这么敏感的时期,自家少爷会突然调转枪口奔着人家的产业去。
“没关系,越是这种时候,越是可以火中取粟,胡特.时代变了,有些事呢,你觉得可能不是机会,但往往越是这种时候,就越是机会,前一段时间,我收到魏德魏的来信,他给我讲了一段小趣事,我觉得你过后可以去了解一下。”
“哦?少爷说的是”
艾伦看着在座的几个人中,有人脸上也露出了好奇之色,索性就给他们大致讲讲。
魏德魏现在已经从香江回来了,他刚开始是回到苏格兰老家养老了。
但养了一年时间,这老家伙就坐不住了,他以前被艾伦养肥了。
像他这种人,一旦享受惯了,猛地让他清闲下来,去到乡下的庄园养老,可能体验几天他会觉得很新鲜,时间长了就不行了。
但他现在手上没权利了,也没稳定的来钱渠道了,他该怎么办?
这老家伙又想起以前艾伦忽悠他的,按照他亲华的人设,搭上了一个小团体,继续混。
<div class="contentadv"> 什么主张都不重要,要的是差异化,存在感。
而他经常给艾伦联系,就写了一些关于以前香江的趣事,有一件艾伦记得他说的好像是发生在去年,好像是92年吧,香江出了一个悍匪。
这伙人也是大陆来的,到香江本想老老实实打工,后来混不下去了,只能铤而走险开始抢劫。
随着一群“可怜人”的第一次抢劫,他们第一次就从某金店里抢来了价值数百万港币的金表。
这年头,越是乱的地方,金表这种东西越是硬通货,不管是自己带,还是拿来交易,或者跑路的时候折价换钱,这玩意都可以。
后面的详细情况,魏德魏没说,他主要说的是,随着这伙人第一次抢劫就成功了,这让他尝到了甜头,以后就越发不可收拾了。
香江本地的媒体呢,对这伙人的报道,也有点不好说。
现在还是个武侠精神很盛行的时代,说他是悍匪吧,对他们的报道偏偏还有点往大侠上面靠的意思。
面对英国佬的统治,很是有那么一批不嫌事儿大的人喜欢看热闹,看着警察对这群悍匪毫无办法,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每次出来抢劫都能得手,很多民众甚至还拍手称快。
到了最后,香江警方也感觉不对劲儿了,这伙人总共也就四五个人,怎么会在有时候,连续一天同时抢七八家金店呢?
把他们抢劫的地点在地图上一标出来,好家伙.
一天光赶路的距离都得有上百公里远,再加上进去抢劫,逃跑等等根本没有休息时间。
这伙人真是太敬业了,敬业到不像话。
再后来,每次这伙人动手抢劫,当天或者一两天内,都有数十起相应的抢劫发生,作案的人员都穿着同样的服装,拿着同样的枪械,按照同样的套路。
这样一来,哪怕是警方也感觉出来不对劲了,这是有人以这伙人的名义,浑水摸鱼!
而且警方还一直没抓到他们,那这样所有的罪行,就都扣到这伙人头上了。
艾伦讲完了故事,看着胡特道:“时期敏不敏感不重要,殿下现在把任务交给我,我就要好好去完成,我只是想看看他的子女有没有问题,至于其他的那不过都是那群人干的罢了,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老话说的好,有权不用过期作废,现在手上有了“办案”的权利,只要把案件办好,在这个过程中,死点人,损失点东西,这都是相应的损耗,很合情合理吧?
帝国是我家,爱护靠大家嘛,只要有机会,为国效力和薅羊毛可以同时进行嘛,不耽误干正事就行。
现在,一伙儿“劫匪”已经在威尔士出现了,顶缸的人已就位,不借助他们的名义干点什么,这还是艾伦嘛?
这不是他的风格!
不就是死于心脏病嘛,谁不会啊
小蓝丸的副作用是什么?不会有人不知道吧?
那些《镜报》的其他管理层能不能也死于心脏病?
只要挡路的人都死了,那产业不就到手了?
多简单!
关键是还有人顶缸,如果这些人再让艾伦抓到,那就更好办了!
提前在安全部门问他们话之前,干掉他们就行。
如果他们跑路了.没被抓到,那就算他们命好,反正罪名艾伦已经提前给他们安好了,想自证?
做梦吧!
也就说,从现在起,他已经进入一段时间的“保护期”,在这段时间内所有发生的不好的事,都可以安在那群人身上。
“好了,这件事由小石头派人具体操作,尽量要快,别给他们太多时间,我只要企业,至于人.咱们不缺人!”
随着艾伦最后的一锤定音,这件事就算这么“商量”好了。
“那少爷不管怎么说,这案子我们还要查,凶手总要找吧?”
胡特面色严肃的问起了案件的事儿,艾伦有自己的计划,他当然不会反对,他只负责查漏补缺,哪怕是的计划最后没办成,那也是计划的原因,现在既然计划已定,他就不会反对。
“查,现在就靠你们给我参谋一下了,我们要从哪里查,怎么查!”
警察艾伦没当过,他只会管理警察,但真让他去破案,那不好意思.他艾伦老爷不会!
但他有手下啊,他不会没关系,其他人只要会就行了,这么多人群策群力,总能捣鼓出点东西的。
“老板!我想讲讲我的看法。”
艾伦话音一落,坐在最靠后位置的一位戴眼镜的年轻人主动举手,一脸兴奋的准备讲话。
他是艾伦的私人秘书之一,以前主攻心理分析,但自从跟着艾伦这么几年来,基本上没派上什么用场,一直苦于没有立功机会,现在眼看着终于有让他发挥的事情了,兴奋的不易言表。
“哦?乔纳森啊?你说吧。”
艾伦没想到居然是这货最先发言,点了点头,单手拄着下巴,准备听听这位秘书有什么高见。
“老板,从心理学的角度来分析,我刚刚看资料上介绍,他们是在大前天,或者更早一天行动的,而那时候,您正好在美利坚出差.”
“像他们这种人,一定是有组织的,我先做一个假设,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他们选哪一天动手都行,但偏偏选在了那几天,正好是您不在的那几天,这证明了什么?”
“哦?”
艾伦眨眨眼,在毫无头绪的情况下,听着乔纳森的分析,确实是有点意思,但他还没有自大到人家一个这样的组织,连动手都要顾忌他的情况,这会不会是巧合?
“老板,理论上来说,如果是正经杀手杀人,杀完人在短时间之内,他们就能逃跑,在杀人之前,他们也肯定做好了完善的逃跑计划。”
“但这份资料上说,这位死了的富豪,最近的一切行动都很正常,他这次的死,看起来像一场意外,或者说临时起意,那他们挑在这个时间段动手,就给我留下了很多可以猜测的信息。”
“等等!”
艾伦伸手打断了乔纳森的猜测,反驳道:“能和这个罗伯特·麦克斯韦尔接触到的人,或者说能把他叫出来的人,身份肯定不简单,也就是说,这伙人或者凶手的身份也不简单,既然是这样.他们如果小心行事,我们根本发现不了,除非他们像我猜测的那样,是故意让我们能发现,是来对我们示威的。”
“很正确!老板您这个思路很正确,这件事怪就怪在他们杀完人就让他躺在船上被人发现,这样意味已经非常明显了,但是他们既想示威,又特意挑了您不在家的时间,那.我想说,这是不是证明他们在忌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