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城街道上有一个人在疾步奔跑,像是在着急的去某处,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小身影。
阮瑜转头见小家伙跟不上,直径抱起小家伙又紧忙往前跑。
大姐太不靠谱了,自己未来的夫郎都留不住,还得他出马。
终于跑到家门口,便看到一个小哥儿正冷着脸往前走,而他的大姐如呆瓜一般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清玉哥,你来了怎么不告诉我。”
阮瑜将小家伙放在地上,激动的上前拉住哥儿的手。
景清玉一愣,他早知阮瑜在陇城,但也没有见他的想法,因为他们之间也不太熟。
“阮瑜弟弟,许久不见。”
阮瑜故作生气,顺手拿下景清玉手上的包袱仍给自家姐姐。
“清玉哥大老远来此,竟然不见我,是不是不喜欢与我玩,不行,今日你不许走,一定要陪我多玩几日。”
景清玉来不及阻止,便被阮瑜拉进府里。
阮瑜将人强拉硬拽拉进府里时,还不忘带上小家伙。
“清玉哥,陇城有好多好玩的,今日我就带你去玩个遍。”
景清玉性子冷清,实在是招架不住热情的阮瑜。
小然眼睁睁的就看着公子被拉进去,毫无反抗之力。
看现在的情况他们是回不去府城了,他连忙跟了上去。
阮靖松了一口气,昨日准备好的话,不知为何今日一句都说不出。
她默默在心中给自家弟弟伸了一个大拇指,还是弟弟好呀。
阮瑜动作倒是快,说带人去游玩就真的带人去游玩,这不,已经在街上逛了。
“阮瑜弟弟,这个小娃娃是?”
他刚才就想问了,为何阮瑜一直带着这个小娃娃。
阮瑜一脸傲娇得意,“我儿子。”
景清玉微微惊讶之后,倒是没有相信他的话。
瑜哥儿如今不过一十八岁,如何能生出这么一个六七岁的孩儿,想必是哪家的孩子,他喜欢便带在身边哄着玩的。
见景清玉不信,阮瑜一脸认真,“他真是我的孩儿,”说着还朝淮安说了句,“淮安,叫阿爹。”
正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偷听的淮安眼睛里瞬间冒出许多小星星,“阿爹。”
母父真厉害,瑜哥哥终于要成为淮安的阿爹。
“瑜哥儿慎言。”
景清玉倒是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哥儿最注重的就是名声,未婚就先有了孩儿这事定然惹人非议。
阮瑜摆摆手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怕甚,全陇城的人都知道淮安就是我的孩儿。”
这话倒是勾起景清玉的好奇之心,“瑜哥儿何意?”
“我未来妻主是陇城新任县令。”
说这话时阮瑜一脸傲娇,仿佛在说一件很光荣的事情。
瑜哥儿能这么光明正大,毫不避讳的说出这句话,想来是那位女郎给了他莫大的底气。
原来这就是被人放在心上的模样。
景清玉见这般自信的阮瑜,敛下心中的羡慕。
“恭喜阮瑜弟弟能找到心悦之人。”
阮瑜听到更是得意,他就喜欢听旁人说祝福的话。
见姐姐方才黯然伤神的样子,他决定帮一帮他们。
他看向景清玉的胸口故作好奇,“咦,清玉哥哥衣襟里的是何物,可否给我看看。”
人家好意带他出来游玩,景清玉也不好拒绝。
阮瑜接过玉佩左看右看嘟囔道:“好眼熟,姐姐身上好像也带着一块,还捂着跟个宝贝似的,碰也不让我碰。”
时间静止了几秒,景清玉忍住内心的悸动,声音哽咽,“你姐姐也带着一块?”
阮瑜重重点头,“是啊,姐姐可宝贝了。”
见景清玉转身想要往阮府跑去,阮瑜连忙拉住他。
“清玉哥哥你别冲动,笨蛋姐姐让你难受这么久,你现在就去找她不好,你要让她主动来找你,让她与你赔礼道歉。”
阮瑜这套论法惊住了景清玉,他好看的眉宇轻皱,想了许久好像也是这个理。
跟在一旁的小然义愤填膺的开口,“阮公子说得对,公子你都千里迢迢来到陇城,为何不让那臭女郎与你道歉。”
就连小淮安也跟着附和,“阿爹说的对。”
坏人就应该收到惩罚。
“公子、公子不好了,华大人跑去县衙闹事了。”
不远处小竹的声音传来,他是遵郡王的命去接公子回府,没想到赶到时与公子错开了,刚好看到华方不善的闯进县衙。
“县令大人最近好大的威风,真是令在下刮目相看。”
华方看着镇定自若的木言恨得咬牙切齿,她跟阮靖下陇城最重要的一事就是拿下阮瑜。
在她看来她们已经相处三年之久,阮瑜就是她囊中之物,不成想半路杀出个农人,抢走了她窥视已久的东西。
她不过是去府城办事,才一个月的事情,小公子就与人私定终身,她如何不气。
木言翻阅手上的卷宗看也不看她一眼,“什么时候狗也能进入县衙了。”
华方捏紧拳头,脖冒青筋,该死的农人,前任县令见她都要低头哈腰让她三分,不过是个农人凭什么用这么高高在上的姿态看着她。
真的讨厌这样的眼神像极了阮靖那厮。
“县令大人莫不是忘了,郡王可是让我管辖此地,我不过是出去一个月的时间,你真以为自己能当家作主。”
木言放下卷宗淡然的看着她,“你可有官身?”
华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被贬下陇城时就已经被剥夺了官职。
她能管辖此地也不过是东陇郡王单方面给的权利,为了不过是好好压制前任县令。
“你并无官身,我乃堂堂正七品县令,为何要听命与你。”
木言看着她宛若蝼蚁,不过是秋后的蚂蚱,她还敢翻了天。
华方脸色愤怒得通红,若不是她不能拿出陛下赐下的手谕,何故让一个小小的农人欺压到自己头上。
“木言,你敢对我不敬。”
木言上前两步,身上的气势如排山倒海一般朝华方压来。
华方瞬间被镇住,身体不能动弹,一股窒息感要将她淹没。
“不敬,我木言上敬苍天,下敬百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让我敬你。”
木言料定她不敢拿出自己的底牌,也不敢现在就和东陇郡王翻脸。
她也知道华方此人很怕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