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乃宋蒙交界之地。
月余前林远离开襄阳前往临安,他一离开,蒙古新任大汗蒙哥,便指挥军队大举攻城。
无论蒙军如何精锐,面对襄阳的高大城墙,也只有强攻一途。
攻防之战,惨烈无比。
每日都有无数具尸体留在襄阳城下,月余过去,那深十余米的护城河早已被尸体填满。
城墙上也是遍布战火的痕迹,鲜血染成的污黑,成为了城墙上抹不去的色彩。
原本整齐的城墙墙头,此时也是残破不已。
吕文焕虽得武穆遗书传承,但对于守城之术,却依然没有太好的办法。
蒙古大举攻城,根本就不给投机取巧的机会。
此乃,堂堂正正之争!
特别是最近几日,蒙古精锐攻城的时间越来越长,死亡的消耗越来越大。
城内数万守军,如今便已只剩下不足万余,就连城内的青壮都已上了城墙。
而被郭靖号召而来的江湖侠客们,同样死伤惨重,十不存一。
今日从清晨时分,蒙古大军便开始攻城。
如今已经快要黑,但蒙古方面却没有鸣金收兵的意思,反而一个劲的猛攻,似乎今日不破城誓不罢休一般。
“昂!”
“昂!”
“昂!”
龙吟之声响起,随之而来的,便是无数蒙军士卒或惨死前、或摔下城墙时的惨叫之声。
对此,众军已经见怪不怪。
郭靖、鲁有脚、丘处机、郝大通、孙不二等人,已经成为了救火队员。
每当有哪段城墙守不住,被蒙古士卒攻上来时,他们便会前往协助防守。
此时,定是哪段城墙被攻破了,郭靖正在帮忙呢。
甚至连那五绝级别的人物也来了四个,东邪黄药师、南帝段智兴、北丐洪七公、中神通周伯通。
这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传奇人物,此时也站到了襄阳城头,击杀着一个又一个蒙古士卒。
他们的武力,或许单独面对成建制的军队很困难,甚至只能保证平安逃跑,而无法将之击溃。
但在宋军之中,有军队助力,他们便是最大的杀器,每到一处,便是尸横遍野。
若非他们的存在,单靠郭靖与丘处机等人,也无法保证这不到万余饶宋军,能防守住襄阳的宽大城墙。
可尽管如此。
面对蒙古军队不要命的攻城,他们能起到的作用也仅是如此。
“杀!”
吕文焕身上盔甲早已被血污掩盖,看不出原本的痕迹,手中利剑也有些卷刃,却不妨碍他那杀气腾腾的心力。
带领着仅剩的五十名不到的亲卫,他一直站在城墙最显眼的地方,激励着剩余宋军士卒的心神。
嗡!
巨响声中,远处有一支巨型弩箭飞弛而来,足有人大腿粗细,也是如今蒙军中难得的利器之一。
若是被它射中,甚至可能四分五裂,不成人形。
靠着这武器,蒙军已经射杀了不少在城墙上挑头的宋军将领。
听到声音时,那巨型弩箭已经飞到了眼前。
吕文焕瞳孔皱缩,死亡的气息瞬间龙卷全身。
“将军心!”
十几名亲卫立即扑向吕文焕,或是想要将他乒,或是想要以身代之。
来不及了!
但,也不需要。
“昂!”
又是一声龙吟,洪七公催动降龙十八掌的全部实力,终于将那巨型弩箭打偏。
轰!
巨型弩箭从吕文焕身侧飞过,将他与一众亲卫带倒在地,更是直直插入城墙之中,留下一个深坑。
“呼!呼!呼!”
从死亡的边缘回归,吕文焕重重的喘息几声,却也未多停留,便起身持剑,朝着那攻上城头的蒙古士卒冲了过去,“杀!”
洪七公同意未多留,也朝着另一边城墙上的蒙古士兵杀了过去。
战场,惨烈无比!
“大汗!我军势大,今夜便能攻下襄阳!”
汗帐之中,有万夫长兴奋地向蒙哥汇报,却丝毫没有察觉到汗帐之中那凝窒的气氛。
“大汗?”
蒙哥按下手中的纸张,目光冷冷地道“半个时辰,若无法攻下襄阳,便鸣军撤兵,退后十里安营扎寨!”
万夫长大惊,不甘心道“大汗!如今破城在即,最多一夜便能攻城,半个时辰太短了!”
砰!
蒙哥愤怒的踢翻脚边的坐凳,怒吼道“扎克多,连你也也质疑我的命令了?”
扎克多大惊,连忙单膝下跪,“扎克多不敢!臣这就去,若是半个时辰无法攻下襄阳,便提头来见!”
扎克多愤然起身,转身再次冲往前线。
蒙哥却是冷静了下来,看着帐中那几名沉默不作声的将领们道“都去准备吧。”
几人起身,安静地离开汗帐。
蒙哥一屁股坐回位置上,目光遥望着南方,喃喃道“难道,命终不在我?”
在他身前的桌案上,是关于南宋北伐之军的动静。
只需要半个时辰,那南宋北伐军的先锋军便会赶到襄阳。
到时,若不能将襄阳中的抵抗势力剿灭,哪怕在野战中蒙古士卒对宋军有着极大的优势,却也极易腹背受担
还有林远……
那个堪称所有掌权者噩梦,仙人一般的人物,是不是也跟着来了?
他不敢肯定,但却不敢去堵。
‘不能据城而守,那便只能暂且撤退,以求胜机。成吉思汗的子孙,从来不是莽撞之辈。’
城头,在万夫长扎克多的带头冲锋下,无数蒙古士卒的血性再次得到提升。
“破城之后,掠城五日!”
扎克多怒吼着,声音传遍四野,显然也是有着极其深厚的内力。
“吼!吼!吼!”
“吼!吼!吼!”
“吼!吼!吼!”
蒙古士卒们发出野兽一般的吼叫,不要命的继续往城头上冲去。
扎克多更是带着一百亲卫部队,直扑城墙之上。
有箭矢射来,基本上都被他以弯刀格挡开,就算是有箭矢射到身上,也被弹开,没有受到丝毫伤害。
城头之上,郭靖已经来到吕文焕身边,全身浴血的他,却依然中气十足,“吕将军,敌人攻势愈发猛烈,再这样下去,怕是有破城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