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辰,请你不要再提她的名字。”
“我非常讨厌,极度恶心,想到她就想做呕。”
“她已经死了。”
“至少现在已经死了。”
“我知道,她对你有那么一点点的好感。”
“你呢?”
“你喜欢她的人,还是她的身体?”
慕清芷很漂亮。
仅以颜值而论,如果说谢欣然的出现,能让周围所有的一切,都黯然失色,那么慕清芷的出现,则会让周围所有的一切,都充满希望,焕发生机。
一个暖如春风。
一个冷如秋月。
不过。
此刻。
身材容貌和慕清芷一模一样的沈先生,一张俏脸之上,却是扭曲狰狞起来。
对于慕清芷这三个字。
眼中是无尽的厌恶与憎恨。
听完她的话。
杨辰也有点胡涂了。
慕清芷已经死了——至少现在死了?
什么意思?
杨辰对那个温暖人心,笑起来仿佛能治愈一切的美丽姑娘,当然有好感。
不过。
坏女孩不放过。
好女孩不招惹!
杨辰对于爱情,对于女人,最终只会落实到身体上。
所以。
尚有一丝道德底线的杨辰,并不想闯入慕清芷的世界,和她发生一点什么。
没必要。
他不缺女人。
更不缺漂亮的女人!
好女孩的未来,是好是坏,都应该属于她自己。
杨辰决定避而远之。
但是。
听到慕清芷已经死了。
杨辰心中顿时烦燥和不舒服起来。
他不清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但很显然。
慕清芷现在有危险!
“如果你想坐下来跟我谈,就请你把话说清楚,你把慕清芷倒底怎么样了?”
说完。
杨辰拿枪对准她的脑门,恶狠狠的说:“说实话,我现在只想一枪打死你,然后把你丢出去,喂那群大青蛙。”
“慕清芷是个好姑娘。”
“我希望她能活得快快乐乐,健健康康。”
“如果你做了什么伤害她的事情,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杨辰这番话斩钉截铁。
一副言出必践的样子。
此话一出。
各人的反应截然不同。
张馆长嗤笑一声,像看傻瓜一样看着杨辰,然后摇了摇头,一脸玩味的样子。
谢欣然。
这位高冷傲娇的御姐,和杨辰发生过亲密关系的她,忽然轻叹一声,带着一点点嫉妒的语气问道:“慕清芷真的有那么好吗?”
而胖道爷王猛,则是嘿嘿一笑。
“英雄难过美人关!”
“要是胖爷我能有这么一个红颜知已,死也值喽!”
至于沈先生。
听到杨辰这番威胁的话之后,则是不屑的笑了。
“是吗?”
“你很在乎她?”
说到这里,沈先生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二话不说,就在自己脸上狠狠划了一刀。
这一刀。
从左脸颊,一直划到右眉骨。
很深。
很用力。
顿时。
鲜血像瀑布一样流了下来。
染红了这张绝世容颜。
而这一道长长的伤口,皮肉外翻,看上去触目惊心,让这张俏脸,瞬间就变得既狰狞,又恐怖。
“到你了……”
沈先生把匕首扔在杨辰脚下,狞笑道。
说实话。
她这番谜之操作,杨辰属实没看懂。
到我了?
你特么有病吧?
亲。
想自残的话,这边建议你抹脖子呢.
这时。
张馆长实在看不下去了,两腿颤颤微微的走了过来:“够了!都他妈什么时候了,还在胡闹?”
这句话。
显然是对沈先生说的。
说完。
他看向杨辰,正色道:“当务之急,脱困要紧。”
“不如我们合作怎么样?”
“离开这里之后,阳光大道,各走各路,以后谁也不找谁?”
“如何?”
一听这话。
杨辰便是冷冷一笑:“我为什么要跟你们合作?你们现在有什么资格条件,跟我谈合作?”
“想同归于尽吗?”
对方现在两个失去战斗力。
张馆长显然也不好过。
只剩下一个沈先生。
如果要跟们拼个你死我活,杨辰肯定不会贸然动手。
不过合作?
老子没把没你们赶尽杀绝,就已经是退了一步了。
你们现在有什么资本谈合作啊?
张馆长显然知道杨辰会这么说,笑了笑,指了指这间石室:“其实我在外面看见那道石门之后,就知道这间石室里肯定有玄机。”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
“这间石室的布局,应该是一个阵法。”
说到这里。
张馆长指了指甬道的方向,皱眉道:“你也看到了,原路返回,基本上已经没有可能了。”
“想离开这里,只有破解这个阵法。”
“才能找到出路。”
“我们并没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
“不如暂时放下恩怨,一起破解这个阵法,离开这里。”
说完。
张馆长举起右手,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我保证,离开这里之后,各走各道,以后绝不再找你的麻烦。”
听他说完。
杨辰嗤笑道:“你以为就你能看出来这里面的玄机?”
“不需要你们。”
“我们一样也可以破阵离开。”
闻言。
张馆长挑了挑眉,问道:“哦,那你知道这是什么阵吗?”
一听这话,杨辰便看向王猛。
王猛嘿嘿一笑:“我还需要研究研究……”
见状。
张馆长干咳了两声,意外深长的说道:“这个阵,是阴阳五行阵,破解之法,可能只有我知道。”
“另外。”
说到这里,张馆长看向杨辰,提醒道:“这个胖子,体内也有异虫蛊,跟我们可是一类人。”
“人心隔肚皮。”
“你真的信任他?”
看似提醒。
其实是在暗中挑拔。
信任?
这个世界上,杨辰唯一信任的,就只有自己了。
如果非要说一个外人。
这里面,恐怕也只有钟小伟了。
特别是在经历了一连窜复杂诡异,被刻间针对的事情之后,谁说的话,杨辰都要保留意见。
王猛虽然救了他。
但也不例外。
不过。
现在他没得选择。
不管王猛说得是不是真的,什么天选之人,什么破局者。
事实上。
如果王猛不救他。
或许有心要抢九孔珠和透光鉴的话。
他也活不到现在。
所以。
不管王猛打得什么主意。
眼下跟他合作,不敢说正确,至少也是最明智的选择。
“姓张的,我可不像你那么不要脸!”
见张馆长开始挑拔离间,王猛鄙夷的嘲讽道:“蛊奴就蛊奴,还往自己脸上贴金,什么守珠人守镜人。”
“狗屎!”
“几千年来,咱们蛊奴吃得苦,受得罪,还不够吗?”
“放下你们的偏执!”
“让这位天选之人,去破局吧!”
“结束蛊奴的宿命和苦难,回归正常,让自己的子孙后代,也能做个正常人,不好吗?”
“你们贪恋异虫所带来的力量,但也是异虫的傀儡。”
“你们有没有想过,异虫为什么要吸食精血,来滋养九孔珠和透光鉴?”
“假如哪一天,九孔珠和透光鉴,真的活了过来,它们会给这个世界,带来什么无法预料的灾难?”
“我胖子没什么大志向。”
“我只希望,这几千年的宿命,该结束了。”
听他说完。
众人脸色各异。
张馆长面无表情,一副不已为然的样子。
沈先生则是冷哼一声,完全当他放屁。
而黑人和白人,则是对视一眼,好像若有所思。
至于钟小伟和谢欣然,则是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感觉云里雾里,不明所以。
“王猛,他说是是阴阳五行阵,你能不能破解?”
这时。
杨辰对王猛说道。
张馆长的口气很大,说什么只有他才知道破阵的方法。
阴阳五行阵,这名字似乎很普通嘛。
既然他已经把阵法说了出来,那么有几把刷子的王猛,应该也可以找到破阵之法吧。
闻言。
王猛点了点头:“我看看,再琢磨琢磨。”
见状。
张馆长淡淡一笑,便退了回去,一副看你表演的样子。
于是。
根据张馆长的提示,王猛在这间石室里转来转去,不时掐指计算,不时皱眉沉思,不时又拿着手指划来划去。
而沈先生则直接坐了下来。
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包压缩饼干,自顾吃了起来。
让杨辰惊讶的是。
她脸上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慢慢愈合。
此刻。
竟然已经结起了一条长长的血痂,像一条大蜈蚣爬在脸上一般。
虽然依旧狰狞恐怖。
但至少没有那么血腥,那么触目惊心了。
杨辰马上想了起来。
王猛说过。
异虫蛊虽然像傀儡一样控制着他们,但也带给了蛊奴一些超乎常人的力量。
快速自愈,就是其中一种。
当然。
这种能力因人而异,有强有弱。
不过很显然。
沈先生的自愈能力,就相当出色。
杨辰咂了咂嘴。
这些蛊奴,也是痛并快乐着啊!
他只是到现在都没搞明白,这沈先生,为什么突然要自残?
还说轮到我了?
妈的。
脑子不正常。
有病。
得治!
现在。
双方都没有轻举妄动,话虽然没挑明,也没有谈拢,但都以实际行动,维持着这看似平静,短暂的和平。
双方的目光,都聚集在胖子王猛身上。
而胖子嘴里,则神神叨叨,不知道在念些什么。
“火属阳,水属阴东方木,南方火,西方金,北方水,中央土.东方震,北方坎,南方离,西方金.”
“五方交替,逆转乾坤,倒施阴阳?”
“还是生息不克,顺势而为,两两归一?”
杨辰是听不懂他在念什么。
估计只有张馆长才能听懂了。
石室里。
王胖子左摸摸,右看看,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这不像阴阳五行阵啊?”
“有点复杂。”
“胖爷我有点搞不定啊!”
“烛火为阳,滴水为阴,一阴一阳,一正一负,但位置不对,形不对,势不对,术也不对。”
“石桌上铜器为金,石床为土,烛为火,滴水成阴。”
“那木呢?”
“阴阳五行阵暗合八卦,但这个阵法布的,有点特立独行,嗯,甚至有点离经判道,不合法相啊!”
“搞不懂!”
“完全搞不懂啊!”
王猛自言自语,琢磨了许久,却是一脸愁容,一点头绪都没有。
见状。
坐在地上休息的张馆长,笑了笑,提醒道:“这个阵,确实不是普通的阴阳五行阵,破阵的关键,是要找到木。”
闻言。
王胖子发起了牢骚。
“这里面哪有木?”
“这间石室,看起来至少有数百年的历史了,就算有什么木,在这种潮湿的环境中,也早已腐朽为尘。”
“所谓干千年,湿千年,干干湿湿两三年。”
“这种环境,金丝楠木也顶不住啊!”
因为石室滴水的缘故。
空气湿度比较大。
木头如果完全浸在水里,或者在干燥的环境中,其实比较容易保存。
在这种干干湿湿的环境。
用不了多少年,就腐烂为尘了。
听他说完,张馆长面露得色之色:“我说过,这个阴阳五行阵的破解之法,可能只有我知道。”
“所以。”
“杨辰杨先生,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谈一谈合作的事了?”
杨辰想了想。
想要脱困。
似乎只能与他合作。
于是便点头答应了。
“行!”
“我同意合作。”
“离开这里之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以后互不纠缠。”
说完。
杨辰指向石室,继续道:“好了,那就请你破阵,找到离开这里的路吧。”
此话一出。
张馆长却是摇了摇头:“还有食物和水吗?”
“我现在需要休息。”
“等我休息好了,才有精力破解这个特殊的阴阳五行阵。”
一听这话。
王猛便是干脆利落的拒绝了:“姓张的,你想什么呢?蛊奴的自愈能力,虽然有强有弱,有快有慢。”
“但等你们休息好了,恢复如初,到时还有我们什么事吗?”
“赶紧的。”
“别墨迹。”
“答应了跟你们合作,我们就肯定会守信用。”
“否则别怪我用强啊。”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钟小伟,嘿嘿笑道:“你们虽然有四个人,但眼下的情况,根本不是我和小伟的对手。”
“拿两个手雷就想吓住我们?”
“别逼我动手!”
胖子的话,很有道理。
张馆长要喝饱喝足,没问题。
但等他休息好了,估计那个黑人和白人也都恢复好了,等他们变成强势的一方,就不可能这么好说话了。
这老狐狸。
算盘是打得真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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