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川是细节控。
在任何细节上都做过布局。
名侦社更是如此。
所以看似很好调查的一个普普通通侦探社。
但随着调查深入之后，所有人才发现，名侦社没有任何的过往，就像凭空出现一样，藏得深呐。
他们似乎也没有任何的目的，貌似只为赚钱、贩卖情报和调查情报。
旁敲侧击，各种深挖，能够调查一些名侦社有过的交易记录。
比如电话短信记录什么的。
这些也是名侦社故意留下来，让大家调查。
调查中有曹川。
但也只能说明曹川和名侦社合作过。
也调查到雷婷，名侦社之前跟当地官方信息合作过，也帮当地破过案。
如果仅仅是这样，很容易联想到曹川。
可是继续深挖的话，大家就能发现，与名侦社合作过的人，有很多很多，非常多。
罗莉每天都很忙。
有一些企业私下里找名侦社，也是名侦社主动联系的他们，然后卖了情报，让一些企业和竞争对手竞标的时候，掌握了先机，低价拿到了商机。
也跟一些大富豪合作过，找到了对象出轨的证据，一次交易费用至少是百万起步。
还跟国外有些情报联系，都是有钱人。
所以，
曹川在这其中，就不是很显眼了，毕竟中海本地的富豪，至少有十多个都与名侦社有过联系，曹川只是其中之一，而且联系的次数很少。
……
宁钰沉吟半晌。
突然开口：“叶家余孽的事，是你们名侦社在布局？”
宁钰一直都尽量让自己活在棋盘之外，从不入局，有的时候就会看得更清楚一些。
从蛛丝马迹当中，可以确定叶家余孽背后有人。
但目前是找不到是官方的证据，只是猜测。
加上名侦社突然改变了风格，牵连到这件事当中，也从赚取现金，变成晶石。
宁钰突然有了大胆的猜测。
名侦社背后的人，也许跟这件事的幕后黑手有关。
电话里笑道：“宁大小姐为什么会认为，是我们名侦社在布局？”
“猜测。”宁钰没有说废话，因为确实是猜测，在没有直接证据的情况下，解释多了反而会显得很傻。
“虽然你是猜到的，但也足够说明你很聪明，我对咱们之间的合作更有信心了。”
闻声，
宁钰怒斥：“还真是你们？也就是说我们宁家损失这么大，都是你们设计的？你和叶家余孽是一伙儿的？”
“聪明，但只是有一点小聪明，答对一半。”
对面笑了笑：“我们和叶家余孽可没有任何联系，他只是一枚棋子，单纯的棋子而已，唔~~你们四族也是棋子。”
“你……你找死。”
“宁大小姐稍安勿躁嘛，说句不好听的，你们宁家死的那些人又不是支持你的，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我这也是帮你清除掉竞争对手，你应该谢谢我才对。”电话里笑吟吟。
宁钰冷笑：“我谢你？呵呵，我是该好好谢谢你，我会把这件事告诉四族其他人，让大家一起来好好谢谢你。”
宁钰这是真怒了。
可能是因为对方太腹黑了，刺激到了宁钰。
宁钰总觉得四族傻乎乎的被名侦社玩弄于鼓掌。
包括她宁钰在内。
似乎谁都没有去考虑名侦社是幕后黑手。
都好蠢呐。
要不是对方主动来了一条短信，还说了这么多细节，宁钰感觉自己也许到死都不一定能够知道名侦社亦正亦邪。
一边卖情报，一边算计四族和叶家余孽。
今晚的消息，四族可是花了大价钱，结果……居然是名侦社的算计。
这一瞬间，宁钰都感觉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了。
局外人也许无法理解宁钰的愤怒，只有她自己明白，她像个小丑。
后面有人笑呵呵看着他们大乱斗，像极了狗咬狗。
包括这段时间四族死的人，尤其是宁家损失掉的人，也许全部都是名侦社背后的这个老阴比出手，嫁祸给叶辰。
对方哈哈一笑：“宁大小姐不会的。”
“你看我会不会。”
“宁大小姐，难道你就不想做家主之位？”
“我要坐，我会靠我自己。”
“不，你靠自己的话，就真的只能靠了，宁家没有未来的。”
“你放屁。”
“呵呵，实话实说而已，宁大小姐无须动怒，有些话不需要我说的那么明白，你自己应该很清楚。”
电话对面缓缓开口：“自从当年江南第一家叶氏全家被灭之后，你们宁氏才成为了新四族。”
“可是呢……”
“十年时间，你们宁家扩张了无数倍，但并没有被人尊重吧，四族中，沈家为首，唐家和步家，这三族根本就看不起你们姓宁的。”
“步家表现的很明显，唐家暗搓搓的也不拿正眼瞧你们，沈家顶了一个第一家族的名号，表面功夫是要做出来的，所以多少都算给你们宁家一点面子，但也仅此而已了。”
“十年了，你们宁家融入不进去，再过十年一样融入不进去。”
“除非破而后立。”
“这次叶家余孽的事情对你们宁家来说，可以是坏结果，也可以是好结果……就看你怎么玩。”
这话一点都不假。
四族之间有竞争很正常，说白了资源就这么多，你多吃一口，人家就少吃一口。
沈家和步家关系也不说有多好，但绝对没有和宁家这么恶劣。
说白了。
就是老三族，看不起新人。
觉得宁家是靠杀伐起势，要不是当年叶家自己站错对，给了宁家这么一个小机会，宁家还是被压在二流上，扩张不起来的。
说穿了，
宁家就像个暴发户。
底蕴没多少，人却很变太。
像极了学校里，班里突然来了一个插班生，听说以前是被别的其他学校开除，是个各种打架斗殴的混混。
大家都不想跟你玩。
……
宁钰沉吟许久，脑海中越想越乱，一时间整理不好一个决定。
半晌。
宁钰才开口：“你是想利用我？”
哎哟~
这点倒是聪明了，但还是对了一半。
我还想啪你呢。
“错。”
电话里的变声器笑着：“这怎么能算是利用呢？这叫互相合作，当然，如果你非要说是利用，也算是利用，但不是我利用你，而是我们互相利用。”
“你想得到什么？”宁钰沉吟。
“我要说我想得到你，不知道宁大小姐信不信？”
“……”
宁钰脑海中忽然闪过曹川的身影。
玛德。
怎么都想得到老娘？
这一下把宁钰弄的，都有些得意起来。
可也只是一瞬间的得意，然后就怒了：“你想死！！”
“哈哈，好吧，实话实说，我想要叶辰去死。”
“……”宁钰一愣：“你和叶家有仇？”
“对。”
“什么仇？”宁钰将信将疑。
对方道：“他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什么东西？”
靠。
女人问题真多。
我能告诉你他拿了我的气运吗？
“你问的太多了宁大小姐，总之这就是我的述求，我不希望大家知道我的身份，所以在我不暴露的情况下，借你们四族之手杀掉叶家余孽。”
顿了顿，继续道：“之后我帮你坐上宁家家主之位，重新给宁家定一个基调，让宁家彻彻底底融入四族，而你要做的，就是让出三成宁家的红利，包括晶石在内。”
这句话，反倒是让宁钰放下心来。
对方只是为了杀叶辰，压根不需要找她合作，这个借口明显有问题。
但又要借着四族的手杀叶辰，又要得到宁家的利润，尤其是晶石，这就显得很真实了，算是狮子大开口。
“一成。”宁钰道。
“哈，宁大小姐以为咱们这是街边摊？”对方不屑。
宁钰冷哼：“最多一点五，我要是成了家主，宁家的人都要我来养，给你三成，那宁家也就废了。”
电话里的声音笑了笑：“不会的，这次应该会死很多宁家弟子，以后你们宁家不需要那么多利润，我拿三成正好。”
“你……”
“宁大小姐，一朝天子一朝臣，死掉的那些，都是心不向你的，甚至会成为你当家主的阻碍。”
“你想成为宁家家主，就要知道什么该舍弃，这一点我相信你那么聪明，不需要我多说吧？”
“智慧者，会审时度势。”
“魄力者，懂取舍。”
“你好好考虑一下，我明天再联系你。”
“等等。”
“宁大小姐还有事？”
宁钰提出了一个要求：“我们见面聊。”
这就是作出决定了？
挺快。
要说不说，这娘们还是有魄力的。
电话里沉吟几秒：“好，等我消息。”
时机差不多。
虽然有点早，但是……并不会影响太多。
…………
老曹正在洗手间。
什么合作。
什么利润。
什么都是假的。
无非就是为拿下她身上百分之二十的气运和二十万气运值做铺垫。
这可是大肥羊。
宁钰其实还好解决，本身就不难。
最复杂的还是沈漫倚，时机要把我的刚刚好才行，曹川脑海中已经有了大计划。
但这需要至少三方配合，其中就包括了叶辰。
所以要拿捏的非常仔细才行。
要不然……
容易让沈漫倚心生戒心，到时候就少了百分之二十的气运和二十万的气运值，甚至在干掉叶辰的时候都会多出百分之二十的变数。
这可不是曹川想看到的。
要弄气运之子，绝对不能留下任何变数。
一边放水泡澡，一边打完了这通电话。
曹川神清气爽离开了洗手间。
一出门，
就看到了客厅中，愣愣发呆的唐小小。
嘶~
这妞醒了？
刚才不是美晕过去了吗？
靠。
这个女骗子，刚才装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