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川点了根烟下楼，遮挡住了所有气味。
老钟已经摆好了棋局。
曹川现在是贤者时间……也懒得支炮，更不想出卒，跳马也没意思，上象用不着。
干脆极限一换一。
曹川直接一炮打了过去：“吃你马。”
老钟一个老白眼，出车将曹川丢过来的过江炮吃掉。
曹川又拿起另外一个炮，打了过去：“再吃你马。”
“你这就没意思了呀。”老钟无语道。
“你管我怎么弄？现在我占优势，我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想吃谁就吃谁，我胃口好。”曹川呵呵一笑。
老钟无奈再次把曹川的炮换掉。
现在曹川没炮了，彻底的清闲了，贤者时间。
曹川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看了一眼头发掉的差不多的老钟，说道：“你最近憔悴了呀兄弟。”
“唉。”老钟微微一叹。
曹川继续道：“我都说了，有困难就告诉我，这边还有点钱，我知道你这个人有骨气，一般不求人，但咱俩谁跟谁呀？你找我拿钱，你觉得很丢人吗？”
一句话给老钟堵的。
想开口都不好开口了。
“……”老钟道：“我暂时还扛得住。”
“你呀你呀。”曹川摇头，跳马道：“跳你马，你就是这么爱面子，我知道，我要是主动给你钱，那是看不起你，但是呢……唉，算了，随你便吧，有需要告诉我就行。”
“大不了，我这些钱就当咱俩家的退路，就算破产了也没关系，至少这辈子不愁吃喝，咱俩也早点退休，天天下棋，偶尔钓钓鱼，倒也是一个乐趣，支炮。”
老钟伸手抢了过来：“你哪有炮了？你拿了我的炮。”
曹川歉然：“馊骚瑞，看错了啦，再说了，你的，不就是我的？”
“？？？”
……
很快钟晴儿也下楼了，带着一股清香。
牙膏的清香。
这丫头也是乖巧懂事，尤其是在家里的时候，啥话没说就坐在旁边煮茶。
之后煮完茶，又去厨房帮她妈做饭。
一边下棋，一边等饭，一边聊着目前的市场问题和难处。
总之，对曹川来讲，今天是过来日……日常打卡的，也没有什么正经事做，顺手布了一个小局。
对于曹川来讲，很多时候都是随手布局，大面积撒网。
也许一句话，也许一个举动，局都不大，有可能这辈子都不会触发。
可是一旦触发了，那基本上就是连环局，让人深陷其中而不自知，直到曹川得到了他想得到的一切，局势才会结束。
还是那句话，上辈子要不是意外，曹川死不了。
意外也很简单，就是某个领导想要跟夫人离婚，而这个夫人呢，有点傻哔，学人家玩短视频，拿着身份证实名举报这个要离婚的领导。
接着就牵扯出了很多人，包括曹川。
事闹得很大，所有领导得知真相后都不开心，都要弄死曹川而后快。
咱老曹还能活吗？
当时又没有精……金手指，身体也不算太好，被吸没了。
躲不过去呀。
其实，老曹也是怨气十足，玛德，这些年要不是他任劳任怨帮领导们稳定后宅，指不定会出多少事。
这么多年，也只是出了一个傻哔夫人而已，跟隔壁市比比看，那边爆出的事情不要太多好吧，咱市只有这一例。
这么稳定，全都是曹川的功劳。
结果被卸磨杀驴。
所谓：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
可惜不得善终！
……
吃过饭。
钟晴儿道：“我要去干爹那边住几天，待在家里太压抑了。”
老钟没反对。
徐娅更没有反对。
“那你可要听你干爹的话，不要胡闹。”徐娅警告了一句。
“知道啦。”钟晴儿喜上眉梢，小跑上楼：“我去拿换洗衣服。”
虽然出租屋那边有所有服装，但样子还是要做的。
徐娅道：“这几天麻烦你了老曹。”
“嗨，大嫂你这话就见外了，这也是我闺女呀。”曹川含笑。
老钟点头：“就是，你这话见外了。”
徐娅失笑：“好好好，是我见外了。”
徐娅还悄悄给了曹川一个眼神，这个眼神有点私密……但曹川懂了，缓缓点头表示明白。
老钟没看到二人打哑谜，就算看到也不怎么在意，他现在压根没这个功夫。
钟晴儿去的快，回的也快，拿了一个行李箱，里面也不知道塞了一些什么。
送出门。
老钟和徐娅像极了送嫁，目送车队远去。
车内，隔板升起。
钟晴儿直接跳到曹川身上，一顿吸……
半晌，曹川突然开口，说了一个惊天秘闻。
“小小知道我的身份了。”
“？”
钟晴儿表情一怔。
曹川幽幽一叹：“昨天省城四大家族在中海举办宴会，当时是沈家老爷子的忌日……啊不对，是生日，咦？居然是同一天呀。”
“什么意思？”钟晴儿没听懂。
曹川摇头：“一句解释不清楚，反正当时我去了，四大家族的人也都去了，我看到了小小，当时我都没认出来，毕竟平时戴着面具嘛，可别人介绍的时候说她叫唐小小，然后她的声音也耳熟，同时她也认出了我……”
“啊？”
!!!∑(?Д?ノ)ノ
钟晴儿顿时明白了。
也就是说，唐小小已经知道了她面具男友就是曹川，而唐小小也清楚曹川是她长辈。
这……
这，这可如何是好哇~~
“那，那她，她有说什么吗？”钟晴儿小心翼翼开口询问，感觉臊得慌。
说真的，
有的时候过瘾是过瘾，也蛮刺激，但这件事被闺蜜知道后，她确实感觉有些社死。
虽说现在还不流行社死这个词，可感受是一样的。
“她很惊讶。”
“完了。”钟晴儿捂着脸，倒在曹川身上，不敢见人。
曹川手也没闲着。
她今天是t恤裙，下面是运动鞋和紫色的短袜。
此时都在被曹川检查，来回检查。
曹川鞭……边检查，边开口：“不过后来我跟她解释了一下，说是龙湾赛车的时候，因为有面具的原因，导致阴插阳错，最后不得不接受眼下这个结果，她好像也能接受。”
“真的吗？”钟晴儿抬头。
“真的，反正她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露出反感，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打电话问问嘛，听听口气。”曹川说道。
“我不打，太丢人了。”钟晴儿连连摇头，拨浪鼓一样。
曹川失笑：“你们是最好的闺蜜，而且她都已经知道了，你总不能直接跟她断交吧？”
“可是，我怕她看不起我呀。”
“为什么呢？你这个想法其实不对呀，抛开我和老钟的关系不谈，我们只是男未婚女未嫁，相差的年龄看起来也不大，走在外面谁不说一句那个哔真帅，那个妞真美，绝配。”
“噗呲~~”
钟晴儿被逗乐了。
盯了曹川半天，钟晴儿也不得不承认，曹川确实不一样。
别说长相了，身子骨都不像是四十的人。
“那……我打个电话问问？”
“嗯，我觉得既然已经知道了，就开诚布公的聊聊，说不准以后小小还能帮我们推……推脱一些不好的场合，给我们打打掩护呢。”
也对。
钟晴儿暗暗点头。
……
“喂。”
电话接通。
车内是免提，曹川能够听得清楚。
唐小小的声音真的很弱，柔柔弱弱的那种，听不出半点武者该有的英气霸气。
讲真，唐小小这妹子也是个影后。
“小小，那个，昨天你见到他了？”
“谁？哦……你说的是川哥？”
“川哥？”
“对呀，我昨天见到他了，然后改口了，总不能喊妹夫吧？”
“……”
两个人都是21岁，但唐小小要稍大一点点。
不过钟晴儿也没有多想什么，反而是从唐小小的话中听出，唐小小好像真的没有笑话自己。
“那个，你不惊讶吗？”钟晴儿好奇。
“惊讶呀，当时我都吓到了，但后来也想明白了，你们是龙湾遇见的，谁也没想到这个结果，而且……川哥也是单身嘛，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呀。”
“太好了，我还怕你会笑话我呢，如果早知道你不在意，我早就告诉你实话了。”
这对闺蜜，很快就把话给说开了。
曹川在旁边听的无语，开始研究她新买的这个t恤裙。
看布料应该是棉质，手感不错。
袜子也不错，紫色的别有一番韵味。
咦……
十字绣？
啪~
钟晴儿直接把曹川手打开，白眼一剜，将t恤裙拉下去。
这个眼神好像是警告曹川：正在打电话呢，别胡闹。
曹川耸耸肩。
电话里却传来唐小小的声音：“川哥在旁边？”
“……”钟晴儿嘟嘟嘴，连忙道：“他刚过来，你要不要跟他聊几句？”
“我……”唐小小正准备开口。
曹川先说话了：“是小小啊？小小，晚上一起吃饭呀，我正准备带晴儿去买菜呢，你记得还欠我一顿饭呢。”
钟晴儿也道：“对呀小小，晚上一起呗，今晚，不戴面具。”
“……”唐小小含笑：“好吧，我也炒两个菜。”
“嗯。”
随后闺蜜又聊了几句，显然有了曹川在身边，唐小小的话比之前要拘谨了一点点。
听着她们姐妹聊天，曹川目光投向车窗外。
外面天色有点阴。
不出意外，晚上会下雨吧？
应该有雷雨天。
其实从昨天晚上下雨之后，这雨天就断断续续的没晴过，不出意外，接下来几天都是这种鬼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