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还在犹豫,车的事情如何开口。
凌华芊突然从副驾驶,转头对蔡根说。
"哎呀,忘了给你介绍了。
那个是我家的完蛋老爷们,叫苏志新。
这就是我跟你说的能人,蔡根,蔡老弟。"
蔡根跟著回头,看到了后排,角落里坐著的苏志新。
光线不太好,轮廓有点小胖,像是个发麵馒头。
小眼睛,炯炯有神的,带著些许的疲惫。
蔡根瞬间就脑补了剧情。
能成为凌华芊这样女强人的老爷们,压力確实会很大。
如果没有伏龙技,绝对撑不住的。,
"呀,姐夫,叫我小蔡就行。"
苏志新想要起身,车里太矮,脚下一软,又坐下了。
连忙伸手,很有礼貌。
"老弟,总听你姐说起你。
今天终於见到了。"
蔡根抓住苏志新的手,冰凉冰凉的,还有汗渍。
这是虚成啥样啊?
"坐下吧,姐夫,不要客气。"
没用蔡根指挥,商务车就听到了安心便当的小区门口。
本来走路也就十分钟,开车一转眼就到。
凌华芊指挥著司机,往店里拿东西。
隨后,就跟著进了屋,並没有要走的意思。
並不是简单的来送蔡根。
看样刚才说的,还要和蔡根喝点,不是客套话。
人家帮了蔡根那么多次,哪里能够拒绝。
喝点就喝点唄,蔡根本身也喜欢热闹。
可是一进屋,蔡根就不高兴了。
见到孔四桥,在窗口的角落里坐著呢。
这个货咋就没有眼力见呢?
如此负能量的一个人,蔡根不想往家里领,才送到灵子母那去的。
以后办事做局,是一回事。
围在蔡根身边,又是另一回事。
就像是马桶,人人都要用,但是谁也不想背身上。
"义子,你来干啥啊?"
孔四桥坐在屋里,早就是百般煎熬了。
按道理说,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正常生活,没受过什么委屈。
可是,经歷了刑天的事,被蔡根扣住了。
要说被强迫,也不完全,顶天算是半推半就。
毕竟蔡根嘴里的做局,附带著的诱惑,也是孔四桥无法抵抗的。
就像今天,虽然没有完全拿到战利品,可是那几口应龙血可是实打实的好处。
以后跟著蔡根,手指头缝漏点,就够他惦念了。
尤其,还遇到了灵子母,那就是纯纯的血脉压制了。
忠心耿耿的不行,也算是找到家了。
"义父,小姐让我来的。
她说,自己要饭,养活自己,就够困难了。
再养我这么个奴才,犯不上的。
所以,一日三餐,要来找你吃。
吃完我就回去。"
这算是什么理由啊?
蔡根当时就不高兴了。
"义子,你手里缺钱吗?
这么好的机会,不花钱好好孝敬你家小姐?"
孔四桥明显很为难,不敢忤逆灵子母。
"义父,你就饶了我吧。
在小姐面前,我的字典里就没有不字。
这是刻在基因血脉里的顺从。
你就可怜可怜我,别为难我行吗?
要不,你整点剩饭啥的,放在门口。
我在门口吃完就走,影响你。"
哎,这话说的,蔡根都感受到了心酸。
又不是养狗,为啥在门口吃啊。
"行了吧你,别跟架笼我了。
好歹你也叫声义父,我能把你当狗餵啊。
小孙,给他整份饭,让他去阁楼吃。"
晕,孔四桥本来以为,依靠语言的艺术,可以让蔡根接纳自己。
结果,確实没当狗养,这是当猫餵了。
不对,连猫都不如。
人家啸天猫每天还上桌呢。
有外人在,蔡根简单处理了一下孔四桥的问题。
然后就开始招待客人。
一边喝茶水,一边指挥小孙他们摆桌。
都是现成的食材,支上烤盘,就可以开炫。
食材刚上桌,凌华芊的司机,就进屋了。
搬了一箱,五十三度台子。
纸箱很破烂,还有被水侵蚀的现象。
放下酒,司机就出去了。
凌华芊直接开箱,往外掏酒。
"没年份的,配不上老弟。
这是我结婚那年,婚宴上剩下的酒。
最后一箱了。
不知道,能不能喝的惯。"
一箱六瓶,看包装,十年以上。
蔡根能不能喝的惯呢?
当然不能了。
主要是不经常喝啊。
"大姐,太客气了,就是个家常便饭。
没必要喝这么好的酒。
我家的纯粮散白,也挺好。
感情到位,喝啥不是酒啊。"
说著,就想把酒重新放回到箱子里。
留下,总比喝了强吧。
谁承想,苏志新更会说话。
"蔡老弟,今天咱们就喝这个吧。
我跟你姐,结婚十八周年纪念日。
喝这个,更有意义。"
这样啊。
无论真假,蔡根也得信啊。
赶紧照顾大傢伙上桌,谁也别拿自己当外人。
就是个家宴,自然点好。
所有人都就坐以后,蔡根还是把孔四桥给喊了过来。
说归说,闹归闹,啥事面上都要过得去。
四十多岁的人了,总不能像是小猫小狗一样欺负。
孔四桥坐下以后,眼睛都红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遭遇,还是蔡根的恩典。
倒酒环节,苏志新谁也没让动,挨个给倒酒。
整的好像他是主人一样。
从这点就能看出来,平时他在家里的地位。
迎来送往,人情世故,拿捏的非常到位。
女强人的背后,总要有个更强的男人作为支撑,这样才能长久,和谐,稳定。
在苏志新倒酒的过程中,蔡根才发现。
腿脚有点不利落,好像有点残疾的样子。
不过,人家没说,蔡根也不好问,全当不在意。
用正常人的標准,去面对残缺的人,是对残缺的最大尊重。
就像小余让坐轮椅的朋友去当守门员,尊重到家了。
第一轮,凌华芊夫妇提的酒,好像这不是蔡根的主场。
在座的各位都是来参加他们两口子的结婚纪念日。
蔡根也没感觉,这样喧宾夺主有什么不好。
只要大家高兴,感情到位,其他的细节都是小事。
第二轮的时候,蔡根才提了一杯。
"今天,这事,福祸相依吧。
不要以为,今天是意外,比较糟糕。
我断言,今天讲师,未来日子里,最不糟糕的一天。
所以,大家都有个心理准备。
还有,孔四桥能上桌吃饭,就不要再有什么情绪。
团结,一直是我们的核心竞爭力。"
有外人在场,蔡根也不能明说。
在座的眾人,也都不是傻子。
只是不明白,蔡根为什么如此悲观。
喝了第二杯以后,大家的路就趟开了。
进入了各自战斗的环节。
只是,蔡根总觉得,凌华芊有话对自己说。
一直不好意思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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