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看着帝释天单纯如孩子的眼神,一股一股的凉意,不禁的涌上心头啊。
刚想招呼小孙给他盛面条,突然看到帝释天的胸口,出现一个枪尖,然后出现半截枪头,再然后鲜血就哗哗的流了下来。
帝释天也被这突然的攻击, 给扎蒙圈了,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的标枪,有点不知所措。
一瞬间,那根标枪消失不见,只留下了一个冒着血的窟窿。
“哎呀我去,我就说别碰我儿子芬里尔,你们非得不听。
看看, 看看,报应来了吧。
咋还把奥丁给放出来了。”
洛基在旁边哇哇乱叫,也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兴奋,又或者是单纯的恐惧。
蔡根越过帝释天,看向他的身后。
一匹高头大马,浑身漆黑,八条腿很是明显,排列组合得非常不符合审美,犹如看到了肯肯基里长着八个翅膀的母鸡。
马背上坐着的人,一身黄金铠甲,满是伤痕,一看就是经历过战争的洗礼。
身材魁梧,满头银发,长相一般,但是轮廓分明,尤其那只独眼,漆黑一片。
此时,手里正拿着一根标枪, 虎视眈眈。
很明显,刚才偷袭帝释天的就是这个货。
按照洛基的说法,这就是神王奥丁吗?
应该不差,不是说把他眼珠子都献祭了,获得了智慧吗?
果然是独眼,其实独眼也有独眼的好处。
在奥丁的视野里,敌人无论有多少,他看到的都会少一半。
“洛基,你把兄弟奥丁,不是被你儿子芬里尔给吞了吗?
他咋就出来了呢?”
蔡根问完了,就觉得自己问了一个白痴问题。
帝释天自发召唤林伽,撑破了芬里尔的异空间。
那么,帝释天出来了,同样被困在异空间的奥丁,当然也就随着出来了呗。
洛基果然没有回答蔡根,认定这是一个没有营养的问题。
蔡根哪里肯定罢休,赶紧找出了另外一个补充问题,来掩饰尴尬。
“卧槽,他拿的是什么武器啊,罗汉金身都扛不住吗?”
“大哥,有点常识好吗?神王奥丁手里拿着的, 当然是永恒之枪啊。
这也是问题嘛?”
洛基实在没忍住,怼了蔡根一句。
蔡根赶紧抓住了话头里的漏洞。
“不对,怎么可能是永恒之枪呢?
永恒之枪不是在关山勒的手里吗?
喳喳,咱们泡澡的时候,你爷爷不是还拿出来,吓唬你爹来着吗?”
喳喳吃的有点撑,可能有点食困,眼皮都睁不开了。
“蔡叔,你咋这么单纯呢?
我爷爷吓唬我爹爹,就是拿个扣耳勺,我爹也得害怕啊。
那是个仿品,我爷爷拿着忽悠人的。
这么大人了,咋啥都当真呢?”
卧槽,咋就没有一句真话呢?
难道是自己太实诚了吗?
蔡根气得都想抽自己的脸,赶紧岔开话题,继续掩饰尴尬。
“阿熊,你不是说罗汉金身,牢不可破吗?咋像是一张纸似的,一捅就破了呢?”
玩具熊看到蔡根连翻受挫,实在不好意思再反驳他,但是话不说明白,不是正好被蔡根拿来撒气吗?
“蔡老板,罗汉金身确实牛,但是要看跟谁比,一般的参照物来说,那都算无敌了。
可是,对面的可是神王,还拿着神器。
按照级别来说,罗汉果位距离一个世界的神王,最少差四级,如果把隐士大能也算里面,可能差五级。
你看看啊,我给你缕一缕。
罗汉上面有菩萨,菩萨上面有佛祖,佛祖上面有玉帝,玉帝上面有老君,老君上面还有三皇五帝退休的一群老干部。
一个世界的神王,能不能比得过那群老干部,我不敢说,总归不会比玉帝差吧?
你让一个抢来的罗汉金身,对上神王,即便是个死神王,还想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实在有点难为人了。”
蔡根用手指头摆楞了一下,觉得确实差的有点多。
经过刚才复杂的纠结过程,已经不想让帝释天杀青了,他身上的秘密挺多,可以挖掘的东西不少,留着以后解闷多好啊。
“段土豆,神王对神王,你赶紧把娜姐请出来,级别对等,好好交流一下。
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你不能继续混吃等死,当大棚里的狗尾巴花了。”
段晓红可能也感受到蔡根的焦急,心里也有点想交流交流的想法,她自认为神王应该都是要面子的。
二话不说,骑上了自己的小矮马,使劲的拍了一巴掌。
“莎莎,咱们去看看,那个货什么成色。”
阿拉莎纹丝不动,身体抖如筛糠,直接就被吓尿了。
“红姐,不是我胆子小哈,主要我还是个孩子,需要打怪升级成长期。
上来就直接打神王,是不是有点冒进了。
再说了,对面八条腿的那是我亲娘,就算是死了,也是我的死亲娘。
我真不是害怕,主要我这个人孝顺,觉得不道德。”
段晓红气得,抽了阿拉莎十多个大嘴巴子。
关键时刻掉链子,难道是被蔡根传染了吗?
可是,无论段晓红怎么抽打,阿拉莎就像是焊在地上似的,一动不动。
蔡根直接就后悔了,刚才吃毛面条啊,直接炖马肉多好。
这么个废物,留着她干啥,还浪费粮食。
刚想扭头去坑洛基,觉得应该让他们兄弟叙叙旧,只听帝释天开口了。
“蔡老板,吃你面条,给你干活,这是规矩,不能破。
有一个还没有放躺,就是我没干好活,就是我的毛病。
面条先缓一缓,我把这个拆了以后再说。
对付这样的货色,我还不在话下。”
帝释天说完,抹了把胸口的血,豪横的擦在了白皙的脸上,顿时一种诡异的,嗜血的,邪恶的气质,在他身上浮现出来。
“对,就是这个气息,这就是阿三世界的气息,绝对不会错。”
玩具熊在旁边叫了起来,蔡根也是一怔。
不只是玩具熊感受到了,蔡根同样感受到了,此时的帝释天,再不是西边诸天护法的气质,也没有了温文尔雅不紧不慢。
好像是一只被唤醒的野兽,目前在极力保持着克制。
难道,这个货,可以越级杀人吗?
蔡根在小说里没少看这样的情节,觉得爽点就在违反常理之上。
可是,帝释天刚转过身,说完了豪言壮语,释放了豪横的气场,那根标枪又来了。
而且,无比精准的扎在了帝释天脑袋上。
强大的力量带着他的头大角度的后仰,然后贯穿他的脑袋,扎在了地上。
蔡根当时心里就升起了无比滑稽的感觉,如果不是周围人多,立马就笑场了。
说最狠的话,挨最毒的打,被扎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