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林一听这话立刻气炸了,这小子就是杀死崔思宇和2排兄弟的罪魁祸首,当下拉动枪就要毙了这老鬼子,却被斜着伸过来的一双大手给摁住了。
大林回头一看,竟然是张云飞,便道:“旅坐,让我送这老鬼子上西天,好给崔思宇他们报仇!”
“先等等再说!”张云飞沉声道。
尽管大林憋着一肚子的火,但是张云飞的命令他不敢不听。
池田光泰已经从刚才张云飞和大林之间的对话和动作,判断出张云飞应该就是支,那军的指挥官,便对着张云飞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阁下应该就是这支部队的指挥官吧,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王三炮一听这老鬼子还拽上文了,当下抢在张云飞前面说道:“小鬼子,你说得没错,这就是我们旅坐!”
“张云飞?”池田光泰失声说道。这个名字是他来到察南甚至来到支,那听得最多的一个支,那人的名字,但是当真正看到本人的时候还是不免感到惊讶。
“你哪儿那么多事,有事快说,有屁快放!”王三炮狠狠道。
池田光泰仍然是不温不火地道:“我想确定阁下是不是张云飞。”
张云飞点点头:“没错,我就是张云飞!”
池田光泰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张云飞问道。
“没想到我竟然是大倭国皇军中第一个和你面对面交谈的人,这可真是我的荣幸。”单单从军人的角度来说,池田光泰对张云飞无疑是很钦佩的,“你是我遇到的最难对付的指挥官,想必阁下的指挥造诣在支,那军队中也是出类拔萃的,所以作为你的对手我感到很荣幸。”
“但是我并没有感到荣幸!”张云飞冷冷道,“即使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是你们倭国大将!”
“为什么?”池田光泰伸长了脖子问道。
“因为你们所谓的帝国军人的功勋都是建立在侵略别人的国家基础上的,你们都是侩子手,是禽兽!”
对于张云飞的一番说辞,池田光泰丝毫不以为意,他们从小就接受****的洗脑,这一两句话很难改变他的想法。
“我们过来只不过是帮助你们支,那人一起建设你们的家园,你知道的你们的国民政府四分五裂,那些头头脑脑只会争权夺利,根本不会在乎底层民众的死活,而我们就是过来拯救和帮助他们的!”
一套荒谬不已的歪理竟然被池田光泰说得冠冕堂皇,想不到这个老鬼子还真是有点政客的天分。
在旁边的王三炮、守富等人听不下去了,纷纷嚷着要杀死眼前这个信口雌黄的老鬼子。
张云飞摆摆手,让手下这些人安静下来,又对着池田光泰冷笑一声:“我不想和你多废话,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池田光泰道:“可以,不过涉及到军事机密的问题我是拒绝回答的。”
张云飞点点头,道:“在两个小时前负责阻击你们的那小股部队现在怎么样了?”2排的事情毕竟都没有人亲眼看到,所以张云飞想通过池田光泰得到最准确的答案,他还是对2排抱有一丝侥幸心理的。
面对着张云飞的问题,池田光泰甚至有些得意,说道:“贵军妄想用区区一个排的兵力阻止我们大倭国皇军的前进,实在是太自不量力了。所以,他们全部被我黑木中队歼灭在四方台上了。”
张云飞望着池田炳得意的模样,双眼中几乎快要喷出火来了,他继续问道:“你确定他们所有人都牺牲了?”
“嗯,应该没错,尸体都有40多具呢,对吧,村上君?”池田光泰回头问了问村上大尉,他当时也在现场。
村上大尉点点头。
“你们这些混蛋!”张云飞额头、脖子上瞬间爬满了像蚯蚓一样的青筋,“你们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杀了这帮狗曰的小鬼子!”
“宰了他们,给2排的兄弟们报仇!”
“旅坐,让我来,我非活劈了这老鬼子!”大林难以压抑心中的怒火,忿忿道。
听到一片咒骂声,池田光泰眉头紧紧地皱在了起,冷冷道:“常旅坐,你的部下似乎有些激动,这可不是你们中国人的待客之道。”
“待客之道?池田,你还真把自己当人看啊,在我看来,你们这些小鬼子就是披着人皮的畜生而已,所以对待你们这些畜生,那就是一个字,杀!”
“杀!”
“杀!”
“杀!”
……
支,那军的战士们也跟着发出惊天动地的吼声。
几个倭国兵早已经没有了原来的嚣张气焰,一个个地吓得瑟瑟发抖。
池田光泰倒是丝毫不惧,他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士兵竟然是这个熊样,不禁恼怒道:“八嘎牙路,你们这些懦夫,真给天皇陛下丢脸。”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那几个倭国士兵也不在乎上司的训斥了,死亡带来的恐惧远比几声训斥可怕的多。
见几个士兵根本不理会自己,池田光泰很是无奈,这个时候越是训斥越会让支,那人看笑话,他尴尬地笑了笑道:“常旅坐,我不得不承认,我的部下没有像你的部下那样视死如归,你的部下在我们大倭国皇军的重重包围之下,并没有一个退缩的,他们是我们值得敬佩的对手。”
张云飞默默地听着,刘猛、王三炮、大林等支,那军的官兵脸上都浮现出一丝哀伤,他们仿佛看了崔思宇带着2排和鬼子做殊死搏斗的最后时刻,泪水渐渐地从一些士兵的脸庞流下。
“是谁杀死了那股部队的指挥官?”张云飞厉声问道。
池田光泰竟然笑了笑,道:“是我手下的黑木君,哦,当然还有我,是我最后结束了他的痛苦!”
池田光泰话音刚落,一个圆滚滚黑乎乎的东西朝着他的面前飞来,还带着一丝腥臭,躲避不及被那个东西打个正着,门牙顿时掉了一颗,“八嘎!”
这时,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老鬼子,你说的是这个东西吗?”
说话的正是4排的一个老兵。
池田光泰定睛一看,刚才击中自己的那个东西已经滚到了离自己2米远的地上,赫然是一个鲜血淋漓、怒目圆睁的人头,“黑木君!黑木君!”池田光泰惨叫道,尽管他已经被鬼子的军国主义完全洗脑了,对死亡并不感到恐惧,但是看到刚刚还在自己面前活蹦乱跳的下属,现在却身首异处,心理上还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八嘎牙路,你们竟然杀了黑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