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良心炮的炮弹由炸药包改装而成,没有金属外壳,爆炸后基本不存在破片杀伤,都是冲击波直接震伤,不过,也正是因为没有金属外壳,其炸药的分量更加充足。
爆炸的有效杀伤半径或许不及同规格炮弹,但对于炮弹落点附近敌人的绝对杀伤,却要远大于其余常规炮弹。
正在进攻的鬼子根本没有料到,一团竟然在一线阵地也部署有炮兵,顷刻间,就如同被镰刀割过的韭菜一般,被炸倒了一大片。
炮弹落点附近的鬼子,更是倒了血霉,纷纷被爆炸所产生的巨大冲击波掀飞出去,不少人还没有落地,就被巨大的冲击波凌空撕裂了,残肢断臂与破碎的五脏六腑散落的到处都是,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鬼子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嗵!”
“嗵嗵嗵……嗵嗵嗵……”
鬼子还没有第一次炮击中回过神来,一团的第二次炮击紧跟着又来了,甚至都不给这些鬼子喘息的机会。
很快,第二轮齐速射再次破空而来,又将小鬼子炸死炸伤一大片。
如此反复,十余轮齐速射结束后,一团前沿炮兵至少朝鬼子进攻人群倾泻了300多个炸药包,近万斤高爆炸药。
这些炸药都是独立旅在之前战斗中从鬼子那里缴获的,所以用多少,钱一山都不心疼。
用鬼子的炸药,来炸鬼子,他可真是一个小机灵鬼!
阵地前,100米至300米这片区域,几乎被炮连地毯式覆盖的轰炸了一个底朝天。
鬼子的进攻队部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轰炸,给炸懵逼了,整个二门峡,到处都弥漫着浓厚的硝烟,和刺鼻的血腥味,漫天的尘埃,就好似下雾了一般,十米以外,能见度无限趋近于零。
炮火下,数不清的鬼子被炸得当场毙命,还有一些鬼子被炸得缺胳膊少腿,躺在血泊泥土当中痛苦的挣扎哀嚎着,鬼子第二十二联队的进攻势头,在这一通猛烈的狂轰滥炸之下,接连受挫!
“打!给老子狠狠的打!”
趁他病,要他命,钱一山再次扯着嗓子下达开火的命令,他要乘胜追击,痛打落水狗这种事情,他可是最爱干了。
战斗到现在,三连的伤亡已经超过了三分之二,四连的伤亡也超过了一半,甚至就连后进入战场的一连和二连也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伤亡。
这么多人在这场战斗中付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自己也没来由放过这些鬼子,钱一山恨不得将眼前的鬼子给挫骨扬灰。
同伴的牺牲,空气中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极大刺激着战士们的神经。
在这一刻,所有人都体会到战争的残酷,不过,他们现在已经杀红了眼,完全忘记了恐惧。
纷纷咬着牙,机械式的拉动枪栓、扣动扳机,将一颗颗炽热的子弹,朝横冲过来的鬼子兵倾泻过去。
那些新兵战士,还没有度过新手期,就被迫直面战场的残忍,他们学着老兵战士们的样子,咬着牙,与鬼子继续战斗。
既然已经登上了战场,那一切就由不得他们自己说了算,再说,现在就算他们想要认怂,杀红了眼的鬼子依旧不会放过他们。
既然如此,那他们还不如和鬼子血拼到底,这样没准还能杀出一条血路。
在没良心炮的轰炸下,鬼子进攻部队出现了近200米的真空断层。
因此,冲入到100米范围内的鬼子兵们,很快就被一团的枪林弹雨打成了筛子,纷纷惨叫着倒在血泊之中。
鬼子的后续增援部队刚刚要冲过来,又立即遭到一团机枪火力的无情射杀,以及没良心炮的火力封锁,一时死伤无数。
最终,鬼子进攻部队迫于伤亡过重,不得不向后仓惶撤退。
二门峡,日军出击阵地。
“八嘎呀路!可恶,真是可恶!”
这一战,帝国皇军进攻部队加起来足足投入了超过一千五百人,最终逃回去的却不足三百人,三分之二的帝国勇士惨死在支,那军的手里面。
目下小次郎气得咬牙切齿,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如果之前不是自己的参谋中野一辉及时的扶住自己,恐怕他一口气上不来,就要被气死了。
目下小次郎的嘴里喘着粗气,后槽牙咬的是咯吱咯吱作响,一字一顿、恼怒的下令道:“炮兵大队,给我火力全开,干掉这些可恶的支,那军!我倒要看看,究竟是支,那军的炮火多,还是咱们帝国第二十二联队的火力充足!”
说着,目下小次郎又扭头看向一旁的参谋长中野一辉,咬牙道:“中野君,你滴,立即给师团长阁下发电,请求帝国战机再次提供火力支援!”
说这话的时候,目下小次郎堪比城墙一般的脸皮居然泛起了异样的红润。
堂堂帝国皇军第二十二联队,连一个小小的二门峡都无法突破,还需要屡次求助海军航空部队增援,说出去,都丢人!
目下小次郎自认为自己是个由身份的人,这么丢人的请求他绝对干不出来,所以将这个烫手的山芋甩给了中野一辉。
但中野一辉也不是傻子,他做目下小次郎的参谋已经有七八年了,毫不夸张的说,目下小次郎一撅尾巴拉什么屎,他都知道。
目下小次郎要面子,难道他中野一辉就不要面子?
目下小次郎不愿意做的事情,中野一辉自然也不愿意接手,两个各怀心腹事的人,在指挥部内就这样僵持了下来。
中野一辉凭借着他对目下小次郎的了解,如果他要是直接回绝他的话,恐怕今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他必须得巧用语言的艺术,既能不丢面子,还能让目下小次郎也满意。
中野一辉并没有立即执行命令,沉默片刻后,抬头谏言道:“联队长阁下,属下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目下小次郎立刻就听出了中野一辉的言外之意,赶紧顺坡下驴,“下野君有话直说便是,我们合作已经七八年了,不是兄弟,胜是兄弟,你不用和我如此的见外!”
中野一辉虽然知道目下小次郎说的是客套话,但却还是感觉心里面暖呼呼的。
“联队长阁下,通过之前几次进攻,相信您应该看得出来,单纯的炮击,似乎很难对支,那军造成致命伤亡。所以,属下建议,在使用常规炮弹的同时,我们也应该采取一些非常规的手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