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个卑贱的支,那将领,能够被联队长阁下亲手斩杀,是他的福气!”鬼子大队长口吐莲花,一个劲的恭维浪川良辅,甚至还睁着眼睛说瞎话,“在下相信,第九联队在联队长阁下的指导下,一定能拿下澄县,立下大功!”
“吆西!你滴实在太会说话的干活,我就喜欢听你说实话!”听到恭维,浪川良辅得意洋洋,整个人变的意气风发起来,甚至连脚踝处的疼痛都忘记,浪川良辅情不自禁的想要翘起二郎腿,但却不小心碰到了伤口,疼的他龇牙咧嘴,浑身直冒冷汗。
然而,就在浪川良辅享受大队长的恭维的时候,原本战场上的形势,却是骤然之间生了变故。
驻守在左边,遭到日军进攻的一连战士,原本一直处在日军的压制当中,可是当第九联队进攻的步兵走到一半,眼看着就要要突破上来的时候,连长张云达却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大声的喊道:“一连的兄弟们,都给我把手里的枪端住了,年轻力壮的大小伙子,可千万别肾虚的手抖。”
听到张云达的这命令,一连的战士们不慌不忙的从战壕里将轻重机枪给架设起来,将枪口瞄准了日军,火炮兵们更是严阵以待,将掷弹筒和60毫米轻型迫击炮一字排开,全部架设在高地上,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鬼子登山的必经之路,三营的战士们心里面都憋着一股劲,男人不能虚,他们要向连长证明,自己是个货真价实的纯爷们。
眼看着准备完毕,张云达也不废话,大声的吼道:“兄弟们,给我开火,让小鬼子尝尝咱们的厉害!”
一个机枪手,看到副手将子弹带装好之后,操控着42通用机枪对准了日军,而后直接扣动了扳机。
“滋滋滋……滋滋滋……”
42通用机枪顿时发出狰狞的咆哮声,好似开足马力的电锯,听起来让人不寒而栗,子弹仿佛倾盆暴雨一般,朝着鬼子倾泻过去,而与此同时,其他三营战士们也将步枪抱在兄控,与机枪队的兄弟们一起开火,日军两个中队的兵力,直接就被淹没在枪林弹雨当中。
“他娘的,狗,日的小鬼子,老虎不发威,真把我们当成病猫了,爷爷不打的你们这些家伙哭着叫爸爸,这辈子算白活!”一个脸上有一道刀疤的大汉,双手操控着42通用机枪朝着日军射击,他脸上如蜈蚣般的刀疤随着他说话,一动一动的,让人看起来不寒而栗。
看着日军成片成片的倒在他的枪口之下,他和嘴角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要不是营长先让咱们故意示弱,就凭你们这些个满脑子装的都是大粪的东西,还想压制我们,简直就是在做梦!”
随着刀疤脸的这一嚷嚷,鬼子这才彻底反应过来,他们中计了!
原来在战斗才刚开始的时候,这些可恶的支,那军竟然就隐藏了实力,故意营造出一种不堪一击的样子,麻痹他们,让他们大意,直到联队长阁下按照支,那军的想法,派兵进攻,他们才将自己的全部实力暴露出来,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这个招数,也是在太阴险了,此时面对一连战士的枪林弹雨,鬼子将一连战士所有的母系亲属全部骂了一遍。
黑猫白猫,抓到耗子就是好猫,这是张云飞经常挂在嘴边上的一句话,在战场上,招数没有好赖之说,只要管用,那就是妙计,埋伏在双龙坡两侧的三营战士,陡然间加大火力,直接将走在半山腰的鬼子给打蒙了。
这些鬼子完全无法压制住伏兵的火力,甚至现在就连反击都很艰难,小鬼子的几个机枪手在刚一露头的时候,就已经被打掉,而其他小鬼子,则是一瞬间就被压制了下去,至于进攻的两个中队的日军,此时没有了火力支援,在遭受到这样的火力打击之后,全都蒙了,凶猛的火力朝着他们不断的射击,这些日军在机枪的扫射之下,仿佛被割草一般,成片成片的倒下。
一时间,小鬼子死伤惨重,然而令鬼子第九联队绝望的是,这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开炮!”
随着霍焰的一声暴喝,下一刻,十几门掷弹筒和60毫米轻型迫击炮就将炮弹给打了出去。
“嗵嗵嗵……嗵嗵嗵……”
一枚又一枚的炮弹落在鬼子第九联队的周围,鬼子第九联队所在的地方,瞬时间就被炮火所覆盖。
“轰轰轰……轰轰轰……”
炮弹爆炸,激射开来的炮弹碎片纷纷朝着四处激射,周围的小鬼子完全没有反应的时间,一个个被碎片所击中,惨叫着倒在地上。
一些操控着机枪和掷弹筒迫击炮的日军更是受到了重点照顾,炮弹击中砸了过去,这些原本还在耀武扬武的小鬼子直接被炮弹所淹没,整个人都被掀飞到天上,随后又如同破布袋一般重重的摔落在地上,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就这样凄惨的死去。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将浪川良辅给吓呆了,他傻傻的看着这一切,整个人都愣住了,不可置信的大吼道:“这,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支,那军的火力会这么猛?”
浪川良辅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他无能狂怒,一遍又一遍的大声质问,甚至就连好不容易才包扎好的伤口因为他的跑动,雪白的纱布上都渗出了血。
然而,所有人的都在忙着逃命,根本没有人回答浪川良辅的问题,回应他的只有轰隆隆的炮声和机枪声。
先前进攻的这两个中队,在这样的火力当中,就仿佛是怒吼的大海当中艰难航行的小舟,稍微不小心就会倾覆,而他们被吞没之后,连一个水花都不会冒出来,面对这样的火力,他们又是首当其冲,其结果自然不言而喻,这两个中队在一开始就被全部歼灭了,而其他的小鬼子也根本没有反击的余地,甚至连抬头都很艰难。